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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的场合】】

跟在泽越止的身边,能见到从未见过的场面。

懵懵懂懂的哪咤抱着那柄神剑,跟着泽越止,穿过街道,来到地底的深处,见到了那位于地面之下的巨大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他第一次见到了同为“地龙”的“同伴”。

但是他没有注意对方的兴趣,他的目光只是落在泽越止的身上。

这位身穿一身白衣的青年,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俾睨四方的傲慢,那种傲慢构建成冷酷的漠视,眼中所见、脑中所思的内容,早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程度了。

虽然哪咤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刚刚从实验室里苏醒的克隆人,可他的智商非但没有问题,反而在理论上拥有无上限的进化可能。

塔城制药的社长以最完美的方式,培育出了这个“孩子”。

但是这位年迈的社长,却畏惧着自己所孕育出的“怪物”。

泽越止坐在天空树顶端的钢筋结构的横梁上,高处的风吹过身旁,宛若无尽的刀片在不断的刮着肌肤。

可对身为地龙神威的他而言,这种高度的风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丝毫的阻碍。

他的手上握着那柄黑红色调的神剑,哪咤则趴在他的腿上。

柔顺的简直像是被驯服的某种动物。

那双眼睛却清澈的仿佛是某种不食人间烟火,不能碰触血腥的食草动物。

“多可笑啊。”

泽越止的手轻轻摸着哪咤的银发。

“创造出你的爷爷,居然认为你是只有空壳没有感情的怪物。”

“啊。”

顺从的趴在他腿上的哪咤发出了叹息般的声音。

“我不明白爷爷的想法。”

“不明白吗?”

泽越止看着这无知若稚子,单纯如白纸的少年,觉得地龙中或许只有这么一位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其他想法的人了。

真可怜。

他现在只能相信这么一个人。

明明在最初相遇的时候,他还想杀了自己。

“啊,不明白也好。”

是不想明白吗?

“为什么,父亲要难过呢?”

哪咤的眼中一眼就看穿了泽越止叹息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的情绪。

“因为我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啊。”

那扇沉重的大门背后,眼中所见的“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他的耳旁如今不断的回响着生命死去时发出的悲鸣。

一个物种的最后一位成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发出的临死悲鸣,只有这个星球才能听见。

泽越止是地龙——代行神之威严者,能听见这个星球让他听见的悲鸣。

想要用这种悲鸣压垮自己的神经,这种做法也太蠢了。

换了别人来,或许一下子就被这大脑中冲击而来的真相弄得连原本的人格都被抹消掉了吧,但是很可惜的,这个星球找到的地龙——是泽越止。

“很多的事情吗?”

“是的。”

泽越止将放在哪咤头上的手移到他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好好kàn

看月亮吧。”

他看着那头顶的月亮,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头顶的月亮。

“这个高度,好像就连月亮和星辰都能碰得到。”

明明是会毁灭世界的地龙,明明是一个能够冷酷无情的轻慢女性的鬼畜,可偏偏在这一刻出现在他面容上的,却是单纯无垢的笑容。

“说起来,以前有个人和我约定了,想要将我十年的岁月都记录下来,然后剪辑个纪录片出来呢。”

“十年吗?”哪咤感兴趣的是,“父亲大人的过去吗?”

“欸,”泽越止点了点头,“我的过去哦。”

“父亲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呢?”

“我的过去啊。”泽越止倒是很喜欢和哪咤这么一问一答的对话,他只是轻轻一笑,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过去,“一个只想以正义之名行使暴力的家伙,结果却被当做正义的伙伴来对待了。”

“是别人眼中的父亲啊。”

哪咤蹭了蹭泽越止,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就能很满足了。

这么单纯的孩子,就算是残酷的地龙,也会心软的给他留一席余地吧

【【樱冢护的场合】】

当泽越止看月亮看得心满yì

足时,忽然从上方纷纷扬扬的落下了粉色的花瓣。

他抬起手,有一片花瓣落到了他的指尖上。

那花瓣刚刚落到他的指尖,就化作了一只强而有力的男人的手!

然后从那只手延续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泽越止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坐姿,既不慌张也不困扰,只是任凭哪咤一跃而起,将这个奇怪的生物踢了下去。

“父亲,那是式神。”

脑中存储了无数资料的哪咤立kè

就认出了来犯的是什么东西。

“式神?”

泽越止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以为那玩儿意只是自古以来自称阴阳师的家伙们,用来骗那些做贼心虚的有钱佬的东西呢。”

他苦恼的笑了。

“这世上居然还真的有这种东西啊。”

然后,泽越止站了起来。

若非他身为地龙神威,绝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不做任何保险措施的就站在天空树的最高处吧。

几乎在他站起来的瞬间,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了泽越止的前方。

“哦。”

出于地龙和地龙神威之间莫名的联系和感应,泽越止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我的七御使啊。”

“还真是傲慢啊,地龙神威。”

来者似乎将当初泽越止嘲讽庚姬的话,重复给了他听。

而泽越止却用实jì

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有些事情我能做,但是别人就不能这么要求我。

“嗯,因为我是地龙神威。”

泽越止笑了起来。

“雪华所爱的人——她的儿子。”

“!”

“为什么我会猜到?”

泽越止笑了起来。

他发xiàn

一旦顶上地龙神威的称号之后,很多自己以前为了形象问题而需yào

顾及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了。

而这种肆无忌惮可真是会让人上瘾的。

“你和雪华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对方大概是听惯了无数的称呼,但是从来没有人用“雪华的儿子”这个说法来称呼自己。

在瞬间的惊讶后,那惊讶也仅仅是在他那深不见底的心底激起了一个浅浅的涟漪。可很快的,那涟漪就扩散到不会对这黑衣的男人造成影响的程度了。

“分不清夺走一条性命和打破杯子之间区别的双眼,我不可能认错的。”

泽越止是能从上一任樱冢护的手中完好无损的抱住自己性命的男人,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算是强运,而是某种超过了运气的东西在冥冥中作祟了。

“我总算是能理解了呢。”

仅仅是在旁边观察,是不会理解为什么泽越止这么光辉无暇的善良人士,会从自己母亲的手上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两次的。

真zhèng

面对他,与他的双眼对视之时,名为樱冢星史郎的男人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为什么她最喜欢的人会是你了。”

这个国家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民族。

他们在sex上的大胆开放别出心裁,让其他的国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在感情方面,却又害羞含蓄的让人不可思议。

在对待“爱”这一件事情上,含蓄的甚至将“我爱你”当做非常重yào

的言语藏在了心底。就算是在告白时,也只会说到“我喜欢你”的程度。

当将“我爱你”这句话说出口时,也是讲出这句话的人做好了真能为对方去死的决意。

这么郑重其事的言语,对于樱冢雪华而言,她最爱的人自然是她的儿子,而每一个樱冢护的命运,就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

而雪华也有喜欢的人。

那是没有到能够为对方去死的程度,但是却能称其为“喜欢”的人。

被那映雪生辉的女子所喜欢的年幼少年,终于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英俊青年。

如她所设想的那样,成为了无数女性喜欢的对象。

而泽越止从樱冢星史郎的口中听到雪华对于的这份“喜欢”之情,只是微笑着回答:“多谢她喜欢我。”

她那克制的笑容,和以往从素昧平生却暗恋自己的女孩子手中、接过她为自己精心准bèi

的礼物时,所绽放的笑容,是完全的一致。

“哦。”

樱冢星史郎温和的笑了。

这笑容若是换一个合适的时间与地点,大概会非常的具有欺骗□□。

让人怀疑他是个无害的好人,而靠近他,最后被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实话,我对地球的命运没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被雪华喜欢的你。”

对付无药可救的蛇精病,泽越止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很简单,别被对方的逻辑带走就好了。

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讲出口就好了。

“说老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阴阳术啊,魔术啊,灵力啊,总而言之就是这种灵异相关的东西。况且真要区分的话,刚才我说的这些玩儿意就是神mì

侧,而我是科学侧的。”

和这些在出生之前就注定成为阴阳师啊,超能力者的人相反,泽越止无论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在现在的这个世界(成为地龙神威之前),都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却有一样谁都能学到,但是却连端坐在九天之上的云端之顶的神明也都能尽数杀死的武器。

那个武器的名字就是“科学”。

被炼金术和永动机欺骗的著名科学家比比皆是,可是他们留在科学侧的珍贵宝物,却成为了这样能杀死任何一个神明,毁灭所有神mì

侧一切的武器的基石。

“欸?”

樱冢星史郎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那个笑容里透着他内心真zhèng

的情绪,那是可悲的让泽越止都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死寂与黑暗。

“代表这个星球的意志,掀起革mìng

的地龙神威,却说自己是人类的科技这一侧吗?”

泽越止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樱冢星史郎:“怎么,想杀我吗?”

“撒……”

樱冢星史郎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你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樱冢护的人啊。”

上一任的樱冢护就是因为见到了你的双眼,才明白了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能理解她的人,所以才会喜欢上你。

人类中,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

而在此刻,现任的樱冢护也见到了那双眼睛。

明明时光流转,身份变更。

但是那双磊落坦荡的双眸中,与之对视,就能明白。

那真zhèng

触动雪华的内心的眼睛,数年来一直没有发生过丝毫的改变。

“人类中,你是我唯一能喜欢上的存zài

啊。”

宛如命运的车轮再一次的发生回转,泽越止开口询问了这位现任樱冢护的名字。

“你叫什么?”

那一身黑衣黑发的青年在钢筋上走了过来,他走到泽越止的面前,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我叫樱冢星史郎。”

“我会记住的。”

说完,他的身体便向着后方的虚空一倒,整个人头朝下的从六百多米的高空一跃而下。

在跌落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倒转了过来。

上下颠倒的世界,是人类假装在空中飞翔时唯一带来的副作用。

不相信灵力和魔术这种东西的存zài

,拒绝相信他们存zài

的泽越止,根本无法使用地龙神威的能力。

顶多是单纯的使用这被强化过的身体,从高空之上不断地坠落而已。

然后,有一条巨大的白龙从半空中将他拦下,那白龙的式神神圣又美丽。

简直与那用阴阳术进行暗杀的樱冢护截然不同。

泽越止换了个姿态,端坐在这白龙之上,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向着自己而来的皇昴流,微笑着注视着他前来的身影

【【皇昴流的场合】】

通过丁姬的关系,皇昴流做出了个猜测,天龙的七封印与地龙的七御使,或许都有着相似的对照关系。

比方说身为天龙七封印之一的皇一门少主皇昴流,那么与之对照的地龙七御使之一,极有可能便是那使用黑之阴阳术的樱冢护。

而在天龙七封印与天龙神威的碰头会结束后,刚刚走出地下大厅的皇昴流,就通过式神传来的消息,找到了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行踪的樱冢护的现任当家——樱冢星史郎——的行踪。

他沿着这位樱冢护留下的踪迹一路追上去,最后却来到了东京晴空塔。

而在这里,他见到了泽越止从天空树上跌落的身影。

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皇昴流,立kè

召唤出了自己的式神,将泽越止救了下来。

然后,他就奔向了坐在白龙身上,向着自己微笑着,仿佛无声的在说“我没有事”的泽越止。

这位国王陛下哪怕刚刚被人所救,却还是一副安之若泰的样子。

“果然,昴流不是什么中二病,而是货真价实的阴阳师啊。”

泽越止冲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含笑着点头说道。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临危不乱的青年像是肯定了前来此地的皇昴流的身份一样。

后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抱怨的话,又想问千言万语,可却被泽越止手上所握的剑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哦,这个啊。”

泽越止从白龙身上跳了下来,重新站在了钢筋之上,然后他手上的长剑挥出,剑刃抵在皇昴流的脖子上,没有控zhì

好力道,划开了这位皇一门年轻的少主颈脖上的肌肤。

眼前所暴露的真相,让皇一门的天之骄子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泽越止将手上的神剑收了回去,然后迈开大步,向着皇昴流走了过去。

近到面对面的程度后,宛如恋人般,白衣的青年伸手环住了身穿白色阴阳师服的少主大人。

“少主大人,下次见面,我们总有一个人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啊。”

轻轻舔掉昴流脖子上渗出的鲜血后,泽越止放开了双手,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

“哪咤,回去吧。”

伴随着泽越止的召唤,身穿白色服饰的银发青年从空中径直跳下。

这一次,身穿白衣的泽越止双手背在身后,姿态轻松又潇洒的从天空树的半空一跃而下。

他根本不需yào

皇昴流去救。

堂堂地龙神威,怎么可能需yào

一个天龙的七封印出手相救!

皇昴流咬着牙,拜托了式神将地龙神威的身份带回去给丁姬。

上方的樱冢护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所上演的逆转剧,笑得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天龙聚集的场合】】

皇一门的少主所派来的式神,带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

“成为地龙神威的人,是泽越止。”

天龙的七封印中,或许只有猫依护刃和苍轨征一狼才知dào

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

年轻的过分了的初中生猫依护刃,已经从自己班级同学的口中听到了无数次关于“泽越止”这个名字背后的辉煌事迹。

而苍轨征一狼则是通过自己负责的作家——圆山老师之口,听说了这位青年身上的种种传奇。

“如果这是真的话……”年纪最小,又最敏感的猫依护刃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让这样子善良的人变成地龙,太残忍了。”

苍轨征一狼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这就是神威要背负起的命运。

成为地龙的瞬间,就算原本是再怎么贤明的君王,都会变成无可挑剔的暴君

【【皇一门的场合】】

皇昴流回到家中后,无法面对自己姐姐北都的注视,他只能躲进房中,谁也不想见。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遇到泽越止呢?

如果不遇到他的话,就不会因为他那个理解错误的“中二病”的言论,而拼命的想成为一个出色优秀的阴阳师给他看。

证明自己才不是什么整天妄想的中二病,而是真真zhèng

正的阴阳师。

为什么他会是地龙呢?

要对他以命相搏,这种事情……

“我……”

不能说做不到。

身为堂堂皇一门的继承人,身为背负起地球命运的七封印之一,无论是哪个身份都不容许他说出“做不到”这句话。

在这个时刻,皇昴流的手摸到了衣袖中的那封还没来得及看的信。

他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可是对看信的皇昴流而言,其中的内容带给他的震惊,不亚于他发xiàn

泽越止居然是地龙神威的瞬间。

“这么一来,”

皇一门所期待,所尊奉的少主大人,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他站直身体后,像是任何的事情都无法阻挡他了。

打开门后,看到门外站着的北都,看到姐姐脸上焦急的神色,皇昴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上背负了多么沉重的任务,也是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要做一件非常的艰难,但是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北都,地龙神威是泽越止。”

他语气平稳的将这重磅消息告知了自己的姐姐。

他强迫自己无视北都惊愕的表情,继xù

讲了下去。

“然后,我要去救他。”

怎么可能,按照信上说的那样,去杀了他?

他怎么可能,按照写信的泽越止所期望的那样,去杀了他?

【【丘比的场合】】

【“神大人写了什么内容的信呢?”】

从皇一门看完好戏回来的丘比跳上泽越止的肩膀,讨好似的蹭着他的脸颊。

也只有这个站在科技侧顶峰的怪物,才能这么亲近泽越止了。

【“丘比啊,你那么强,为什么不自己去看?”】

【“有些事情,还是通过神大人之口讲出来比较有趣嘛。”】

【“见字如晤。昴流吾友,今书此信,实乃现实所迫。若吾真如命运所示,成毁灭世界元凶之祸首,请切勿犹豫,务须踌躇,尽汝之能,将吾杀死。切切。”】

【“欸,为什么神大人要写这种送死的信?”】

【“丘比啊,你还真不了解人类的心理呢。”】

【“我们种族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为什么会具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所以你才是不懂人心的家伙。”】

泽越止含蓄又冷酷的笑了。

【“我若是不写这封信,说不定人家还有办法和决心杀了我。可我一写这信,那可爱的小少主,一定满脑子都想着该怎么救我吧。”】

那冷酷又薄凉的笑容里透着胜券在握。

【“然后,天龙七封印的战力,就被我基本上解决掉一个了。”】

丘比看着泽越止唇角那抹冷酷的笑容,不想告sù

她,在无数的平行时空当中,凡是露出这种笑容的人,最后都造成了毁灭世界的结果。

【“多好解决啊,天龙。”】

泽越止轻轻的拍了拍哪咤的背。

“要睡觉的话,去床上休息吧。今天你也很辛苦了。”

“不。”

哪咤摇摇头。

“我想待在父亲的身边。”

“哦。”

泽越止点了点头,将他抱了起来,抱在怀中,宛如怀抱年幼的孩子一般,亲密的拍了拍他的头。

“好好休息吧,我的七御使。”

哪咤乖巧的笑了,然后趴在泽越止的肩头,闭上了双眼。

【“啊,地龙也差不多一样好解决。”】

丘比的语气似乎添加了心悦诚服这个插件。

它这么说了。

【“神大人,可真是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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