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安安慰她,“别自个吓自个了,咱才多大的力气啊,刀伤都不是致命伤,何况是两个绣花撑子。”

苏忆安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晚,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她就向黎英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事还得从昨天开始说起,丰秀英不是带过来一个小姑娘吗?今年九岁了,苏建平母子没有让孩子上学,别说是带过来的,就算是亲生的,丫头片子也没打算让她上学。

小姑娘叫荷花,别看才九岁,就出落的眉清目秀的。她的日常就是带苏建平亲生的弟弟,帮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服,等弟弟睡了再去割牛草。

反正吃轮不到她,干活没跑。

要不说苏建平是畜生嘛,小姑娘才多大呀,他就盯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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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

苏老太婆嚎过以后,就抓住丰秀英又踢又挠的,非说是丰秀英把她儿子杀死了,这才惊动了支书和其他大队干部。

苏建平是独子,他死了,丰秀英被带走调查,家里就剩下老弱病残了,大队只得出面给苏建平办丧事。

作为丰秀英的领导,苏忆安和黎英一起去看望,苏老太婆半死不活地躺在炕上,吃喝拉撒全靠九岁的荷花照顾。

两个人到的时候,荷花端着尿盆往外走,稚嫩的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黎英小声说:“谁进了这家门,就是上辈子造了孽。”

苏忆安等着荷花回来问她,“你和弟弟吃饭了吗?”

荷花摇了摇头,“弟弟吃了,奶奶给的大饼子,奶奶不让我吃,说我妈害死了她儿子,我不配吃她家的东西。”

“别听她的,你妈正在调查,不一定就是她害的。既然你不配吃她家的东西,肯定也不配给她家干活,荷花你去找支书爷爷,就说奶奶躺在炕上,你搬不动,让支书另派个人来。”

荷花迟疑着,此时她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草,无依无靠,不知道该靠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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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英推了荷花一把,“会去吧,以后有困难就去找支书,别硬扛,你扛不动。”

荷花放下尿盆就走了。

进到屋内,就听见苏老太婆的哀嚎,听见了脚步声,一个半米的擀面杖就扔了过来,差点扔到走在前面的黎英身上,“荷花,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还不快去做饭,你要饿死我不成?可怜我没儿子喽,连你也看我的热闹,呜呜呜……”

黎英捡起擀面杖扔到了外面,“先看看我是谁,就算是荷花,她喊你一声奶奶,也不能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老太婆扯着嗓子喊:“闺女诶,你哥哥没了,我没有儿子了。”

老天在上,就说过头话不能说,昨天还骂人家绝户头来着。

“知道你家的情况,厂里头不会坐视不管,两个孩子每人给十块钱,你五块。”

苏老太婆眼里有了点光,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钱呢?”

儿子已经没了,再嚎他也回不来,只有把钱攥在手里,才是正经。

黎英说:“交到大队里了,让支书找人给你们做饭,伺候两个孩子,哪能交给您啊,您连屎尿都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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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太婆:“……”

黎英说的一本正经的,苏忆安在后面拼命憋笑,这个场合笑场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不一会苏大有就来了,后面跟着荷花,没去死人那屋,直接到这边来了。

“老嫂子,两个孩子还小,你又这个样,这几天就让孩子跟着知青点吃,晚上在我家睡,你看你这个样子,让妮过来伺候你两天?”

妮就是苏老太婆的闺女,因为彩礼被娘俩个挥霍了,娘家婆家不足十里地,结婚十几年了,从来不上门。

“我饿死不找她,她巴不得我死。”

“那怎么办,你这屎尿拉炕上,不找闺女,别人更没有义务伺候你了。我看还是把妮喊来吧,亲娘俩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M.biQuge.biZ

苏老太婆麻溜地爬下了炕,“不用她,我死了也不用去她家报丧。”

据说她家闺女很彪悍,当年母子两个联手,才打败了她。现在儿子不在了,老太婆不是闺女的对手了,让她来伺候,岂不是引狼入室?

苏建平因为还有个老娘,不能停三;天慢慢的热了,又开膛破肚过,第二天就埋进了苏家老林,三十二岁的人生就这么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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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时候没留好,死了就剩下骂名了。

厂房的主体工程已经完成,沉实了两天选了个好日子上大梁,底层铺了麦秸,上层铺的青瓦。

临时是十四间厂房,前后两排,还留有场地,以后随时可以扩大再生产。

接下来就是抹墙面,夯地面,这也是个大工程,耗时耗力。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苏建平的案件水落石出,丰秀英无罪释放。

“窒息?那就是那个女人掐死的,快判刑,我要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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