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交谈数句我竟连那人的踪迹和身份都不知，这着实让我有些气愤。
而且听那人的话语，似乎知道的事还特别多，而且所知道的事还是关于我的。
“我是地仙。”
这处空间再次传出那个前一会不知何处发出的声音。
地仙，对于这个名词，听到的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老哥，你这是再说聊斋吗？
在我疑惑之下，那个声音再次道。
“我乃地仙灶王爷……”那个声音继续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地仙我虽陌生，可灶王爷这个名词我可不陌生。
“不对呀！你若是灶王爷现在可不应该是在天上吗？”
在老一辈口中，口口相传的灶王爷腊月二十四上天汇报工作，腊月三十晚上回来这可是习俗呀！
灶王爷听完就明显感觉我的话语触碰到了他的痛处，气愤的就道。
“你这小娃，明知道如此，你为何还要接机害我。”
好端端的，灶王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听得倒有些蒙了。
我虽知道有灶王爷上天之事，可我并没有害他呀，这话可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我就询问缘由。
灶王爷略显沮丧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腊月二十四那晚，你用魂魄接机随我上天，这事你可还记得。”
我一听，便全然知道灶王爷话语的意思了。
腊月二十四那晚，我确实听一灯叔之言，将他的魂魄从装魂魄的盒子里放出，并计划随灶王爷上天窥探年三十要来我家的大人物究竟是谁。
“不对呀！当时一灯叔说上天可是经过你同意的。”
我思索了一下后便想到腊月二十四那晚的事。
正在这个时候，从垮塌的灶台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影子。
并且伴随着那影子的出现，一道凌风直接向我袭来。
这突然的变故可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待我回头之时却是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这小娃，我何时同意过让你放魂魄随我上天。”
那个苍老的身影一出现就道。
“老伯，那晚我在汇碗里插上熏香，然后点着，一灯叔告诉我，若是能点着就说明你同意，若是点不着，则说明你同意。”
“而结果，熏香点着，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同意吧！”
我按照那晚一灯叔所说的事情，又和眼前所谓的灶王爷说了一遍。
灶王爷一听完就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怕是被人算计了吧！那熏香岂有不能点燃之理。”
我见灶王爷神情迅速变化，便又连忙道：“一灯叔说过，熏香点燃是用来供奉神灵的，当日熏香点燃只能说明灶王爷你贪香火，我说的对吗？……”
其实这事爷爷以前也说过，熏香的作用很广泛，它灼烧后的烟雾可以供奉神鬼。
而结合那晚之事，这番话语也算是我的揣测之词了。
灶王爷听完我的话后，没有迅速回答我，而是类似一个鬼魅一般，绕着我开始转悠起来。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怪异，神情看上去有些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看到此，我心里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这一刻，我算是把灶王爷的脸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站在我眼前的老者，灰头土脸，黑不溜求，而且鼻子特别扁。
细看之下，竟觉他的耳朵好像还和常人有些不同。
不过，更让我觉得有些怪异的是，灶王爷的腰间还带着个葫芦。
那个葫芦形似世间的普通酒葫芦，就连颜色也是一抹一样的。
我并不知道那个葫芦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给我的猜测肯定是装酒的。
“老伯，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难道有字吗？”
我看了灶王爷许久，也没见他挪开视线，于是便又问。
灶王爷被我这样一问，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遗传了谭木华的一些聪明，不过，要与她相比，哈哈哈……”
灶王爷欲言又止，听上去后续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表的感觉一般。
不过这一刻我没理会这些，心觉之下想到他竟有提到母亲于是就问。
“老伯，我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在长寿村好多人都知道她。”
灶王爷显露一副视若没听到一般，随手就从腰间取下了那个葫芦状的葫芦。
取下就是一大口灌入腹中，然后洒脱的就来了一句：“好酒。”
不过喝完之后他又用手摇了摇那个葫芦，最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失落之色。
我见灶王爷如此，心想他肯定是一个爱酒之辈，毕竟酒葫芦随时不离手。
而且看他当时的样子，更像是葫芦里面没有酒了。
于是我灵机一动便又道：“老伯，你这葫芦里装的是酒吗？”
那老伯用手摸了摸长胡须，并随之点了点头，看上去我提到酒之事他已经默许了。
不过，对于我一开始的问话，他始终没有回答。
在我看来，村民之言也许有所偏差和不同之处，可这位眼前的灶王爷之言，肯定就没有必要掺杂什么刻意之言了。
老者听罢，前一会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这小娃，倒有些眼色，这可不是普通的酒，这是仙酒。”
仙酒，听到此我有些疑惑了。
鬼酒我倒是听过，上次在后山的破庙里，我和一灯叔为了得到陈老太爷的魂魄，我可亲眼见他给了我一个酒葫芦，而他并表示里面装的是鬼酒。
当时，在破庙里出现的那个大老鼠神像，可是非常之喜欢。
我记得当时他还一股脑的想让我喝，最后还是一灯叔扰乱了我，让我跑了出来。
“老伯，我可以酿鬼酒，只是不知你这仙酒与之究竟有什么区别？”想到此，我便开口询问。
其实说到酿鬼酒，这话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过上次在后山回来后，一灯叔却实说过要教我酿鬼酒。
这次见灶王爷我这么说，主要还是想试探一下。
然我这话一说完，那老伯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