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祁渊到底知道分寸,除了后面某处显示出张扬的态度以外,手脚都很安分,神态更是镇定自若0对他这一点,俞柯是十分服气的,索性也不计较了,破罐破摔地侧躺着,问他:“你说你是以心魔入道,会不会有隐患?”

“隐患吗?”宋祁渊想了想,笑道:“非要说起来,确实有些隐患。”

“别拐弯抹角,你倒是一口气说清楚啊。”俞柯最烦宋祁渊这种一句话分几段还略加挑逗的语气,非常非常让人憋得慌。

“隐患就是受不得刺激。”青年笑眯了双眼,声音特别不正经:“我受不得你不同我说话,受不得你喜欢别人,受不得你再离开我身边。”

“……宋小鬼,你别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会让你为所欲为了,把手收回去!”

俞柯心里刚升起些旖念,就察觉到揽着腰的手开始往衣服里滑。啪的_声扣住扯下去,冷漠道:“收起那些花言巧语,好好说话。”

“好好,我好好说话。”宋祁渊笑着收回手,继续道:“不过,刚才我的话也不全是用来逗师父对师父的执念便是心魔的源头,以前是,现在更是。我无法想象如果再被师父抛弃,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放松身体,下巴蹭着俞柯的头发:“若是真有那一天,也许我会疯吧。”

他除了说出自己会疯以外,别无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眼前的人总会这么无奈,即使被抛弃多少次,等待多少年,他都舍不得伤了这个人。

就像几天前从无主之地将这人寻回来的时候,心里甚至想过对他动刑,把他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他明白自己等待千年的痛苦。

可是等到真正对上那双浅色的眸子时,一腔愤怒却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充满整个胸腔的温暖与幸福。

真的是,中了邪了。

“祁渊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父分毫!”

昏暗的穷奇洞,鲜红的血池边,脏兮兮的少年大声喊出了这样的话。

记忆的片段在脑中浮现,宋祁渊闭了闭眼睛,道:“师父,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别再抛弃我了好吗?”

“别动不动就撒娇!”俞柯用胳膊肘怼了下身后的人:“都是两千三百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不能,碰到师父就不能。”

俞柯动作僵了僵,知道身后的人是真的没有安全感,自己给他的感觉太过患得患失了,就在刚才的对话里。

宋祁渊表面上在很平常地调笑他,其实却一直在旁敲侧击地试探他的态度,害怕被丢下,害怕被背叛,幼稚得像个孩子。

“宋小鬼,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与你商量,不会再自己擅自下决定,你我的关系是平等的,你不用每天都担心我会不会抛弃你。”

俞柯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你对我的少,我爱你远比你想的要多的多。”

就如当初在凌云派山门前,宋祁渊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样,俞柯这次终于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的作为对小屁孩儿的影响,他想改变,至少从现在开始,他要给宋祁渊安全感。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相贴。宋祁渊眨了眨眼睛,抿着嘴巴,好半天,才将眼泪憋回去,出口的声音还掺着丝哽咽:“师父,你真是晤……余下的话被措不及防的亲吻打断。俞柯只浅浅地亲了他一下就又退了回去,闭上眼睛,忍笑道。

“好了,我累了,睡觉吧。”

宋祁渊:?????

听了自家师父惊天动地的告白,又被强吻了的宋祁渊面对撩完就睡的某人,心情极其复杂,既开心又生气。

毕竟这人都说累了,他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再把人亲醒吧?

叹了口气,宋祁渊调整了下手臂,抱着怀里的人强迫自己消除旖念,跟着睡了过去。

“为什么每次见我你都要拉着一张脸?就不能笑一笑吗?”

白发苍苍的执法者摊着手,表示对俞柯的不理解。

然而,被折腾了三天打算在梦里舒舒服服歇一会的俞柯,对着眼前的瘦老头实在是笑不出来。

“有话快说,别打扰我睡觉。”

老头看他对自己的好感实在提不起来,不得不收起了玩笑的态度,问道:“俞柯,你是不是打算恢复实力之后就带着宋祁渊飞升神界去找天道的麻烦?”

“是又如何?”俞柯挑挑眉,不置可否。

“其实我想告诉你,别急于一时。”

“不急于一时?老头,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和宋祁渊的实力相加,应该足以打败那所谓的天道,为何不尽快动手?难道还要等着他再来设计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改变了历史之后,我再去牵制天道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

“就是呃……我猜测似乎天道才是受到因果惩罚最重的那个人。”

俞柯一愣,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说吧,你是超越天道法则,甚至超过历史的存在,我作为执法者自然也可以不受到影响,但其他人却并不会如此。就像阿九,宋祁渊,还有之前与你有关系的人,如今虽然对你有印象,但想要完全记起却需要不短的时间。

他们承担改变历史后果的多少取决于他们身上缠绕的因果线,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天道所设下的。所以当历史被改变,天道承担的后果也就是最重的。““确实可以这么理解。”俞柯认同了他的说法,嗤笑一声,道:“不过,那也是他活该。”老头观察着他的神色,突然询问道:“俞柯,你有没有想过宋祁渊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那个坠落在九轮艳阳地的拒子又是谁人投掷下来的?”

“嗯?”俞柯想到第一次见到宋祁渊确实是在九轮艳阳地,收养他的是那对店老板夫妻,但他真正的父母却无从得知。

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只是猜测,无从证明,但从之前宋祁渊去到神界,那天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看。也许正是因为改变了历史,让他们的因果线紧紧联系到了一起。”

“怎么可能?!”俞柯瞪大眼睛:“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

“你别急,我这也是猜测而已,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现在我劝你还是先在这片位面待一段时间,等我调查清楚……”“不用。”俞柯打断他的话:“我会尽快去到神界,亲自将一切调查清楚。”

俞柯心里很乱,这老头说的话可信度虽然不高,但宋祁渊的来历确实是个谜。

逆天的天赋,只适合他修炼的《天辰诀》,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杀意,被藏在绿石里的感情,这种种都昭示着他确实与天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也相信现在的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是独立的人格,不应该被自己怀疑。

哎,本以为改变了历史,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现在看来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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