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夜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作为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夜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外貌俊朗,是万千少女心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他对我娇宠到什么地步呢?

我想工作,他就在总裁办公室单独设置了一个小隔间,让我做他的专属秘书。

我喜欢吃汉堡,他就从公司的楼层里单独划出来一层用来开店,雇了专业的厨师和服务员为我炸汉堡,只对我一个人开放的那种。

我不想住远郊的大别墅,他就在市中心给我买了一套房。

各种奢侈品包包,大牌衣物,不消我说,沈夜就会准时准点地让人把当季最新款送过来。

旁人都说我是祖上积了德才这样好命能当沈夜的女朋友,只有我知道,沈夜完全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和沈夜举行订婚宴的那日,方茜从国外回来了。

方茜是沈夜在读书时就喜欢上的校园女神,容貌姣好,成绩优异,去国外进修了几年医学,如今正好读完博士回来。

正要为我戴上订婚戒指的沈夜,在看到方茜的那一刻,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把戒指胡乱往我手里一塞就匆匆忙忙大步走向了方茜。

方茜对众人点点头,微笑着附在沈夜耳边说了些什么,沈夜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离他们近的宾客开始在舞台下方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们不少人都认识方茜,也知晓我和沈夜的关系。

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嘲笑我,但我不在乎,方茜回来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终于不用在沈夜身边遭受折磨了。

可沈夜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拉着方茜的手走上舞台,拿着话筒意气风发地对众人宣布道:“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方茜小姐。”

众人看了看舞台上盛装打扮的我,又看了看穿着随意却不失优雅的方茜,沉默两秒后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很识趣地提着裙摆往后退了几步,踩着恨天高颤颤巍巍地从侧面走下了舞台。

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倒酒的服务生,猩红的液体洒在洁白的连衣裙上,好像血液一般刺眼。

沈夜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视我的感受。

我讨厌穿高跟鞋,也讨厌白色,可每次沈夜带我出席都会让我换上各种白色的礼服。原因无他,只因为方茜最喜欢的便是白色。

他给我买当季最新款的衣服,也不过是因为那是方茜的习惯而已。

说到底,我不过是方茜的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我也该离开了。

“听闻可可妹妹貌若天仙,美丽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就在我要走出宴会厅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魅惑却又带着戏谑的声音。

所有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我转身,看着舞台上笑得温柔的方茜。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舞台上,沈夜和方茜站在一起好像一对璧人,而我,穿着脏污的白色裙子和他们对峙着,好像小丑一般可笑。

“洛可可,你乱跑什么?还不赶紧找个地方把你衣服换了,简直丢人现眼!”沈夜皱着眉看我,眼底的不耐显而易见,仿佛在看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

“既然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阵绞痛,我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要命,要来大姨妈了。

“妹妹晚上还没吃东西吧,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再回去吧。”方茜假意过来扶我,那张脸看上去精致又虚伪。

“不用了。”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方茜的手。

力道很轻很轻,可方茜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沈夜。”方茜呜咽着看向沈夜,看上去楚楚可怜。

“洛可可,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沈夜二话没说上来给了我一巴掌,一掌把我掴到了地上。

耳朵里嗡嗡作响,喉咙间传来了一股腥甜,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股腥甜压下去。

沈夜可真是护着他的白月光啊,可真舍得下手。

事情远没有就这样结束,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口吻里满是警告:“洛可可,我告诉你,当初不过是因为你长了一双和茜茜相似的眼睛我才看上你的。要不是我好心,你现在还在孤儿院呆着呢!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一辈子都在社会的最底层!”

一巴掌还不够,还要广而堂之地在众人面前宣告我的身份,我的来历。告诉别人他沈夜看上我不过是对我的施舍。

呵,这就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她们的白马王子。

高兴时给你点小恩小惠哄着,不开心时一脚把你踢开。

沈夜语毕,心疼地抱起他的宝贝疙瘩就走了,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破布娃娃一样的我。

围观的人眼里有嘲讽,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喧闹过后他们很快散去。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腹部也绞痛得厉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的时候,一个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到了身上,耳边同时传来一声低低的嘱咐:“带她去医院。”

“是。”

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宋时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提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去了宋时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帮我?”我开门见山,递过了他的外套。

宋时没有直接回答我,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烟雾缭绕间,宋时的背影看上去格外悲凉。

很快,宋时掐灭烟,再次坐到了我面前:“洛可可,你的心肠太软,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要是你哪天改主意了,可以来找我。”

宋时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除了沈夜,我和其他人的交集少得可怜。

顿了一下,我还是接过了那张名片。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宋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憩。他不过二十出头,脸色看上去却像三十多岁一样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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