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容貌生得风流,仿若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

牧安泽更是在看到牧星野那张脸时,吃惊地瞪大了双眸,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像,太像了。.BIQUGE.biz

母后宫里的小像,他见过。

牧星野的容貌,竟和画上那人有九成相似!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和故去的先皇后,父皇曾经最宠爱的云妃,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

牧安泽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神色蓦地沉了下来。

难不成那人还没死?那个孽障还活着?

牧安泽正眯眼思忖,忽然觉得一道凉风自身侧袭来,紧接着,他觉得自己腰间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牧安泽像肉饼一样死死地贴在了某棵大树的树干上。

沈夭夭眉间敛着一股寒意,冷冷看了一眼牧安泽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脚。

她不动声色地往阿福等人的方向靠了靠。

也就是因为牧安泽分了神才让她有可乘之机,沈夭夭很清楚这点,因此出脚快准稳狠,务必一击痛得让牧安泽再也爬不起来。

而就在无心想接着乘胜追击时,牧星野已然反应过来,牧安泽挟持沈夭夭的行为似乎激怒了他,他不再掩藏实力,沉眉敛目运气内功心法,整个人周身涌起一抹淡淡的绿色萤光。

一阵微风吹过,乌云遮蔽圆月。月色开始暗淡,只牧星野周身的萤光亮得耀眼。

牧星野把那萤光往前一推,霎时间水牢门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

碗口粗的树干从根部齐齐截断,连带着全部撞在了无心所有的残影上。

众人被掀起的风沙迷了眼睛,忍不住用手捂住脸。

“噗。”

无心的某个残影忽然捂住胸口噔噔噔退了好几步,而后猛然从嘴巴里吐出一口鲜血。

那血红得妖冶,而无心的其他残影,也开始慢慢在在风中消散。

等田客离开后,牧安泽直接带着人去了暗牢。

沈夭夭被侍卫提了出来,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等着牧安泽审问。

“抬起头来。”阴冷的视线黏在头顶,她听到牧安泽如此吩咐。

沈夭夭的眼神暗了暗,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抬起了头。

她的眼底满是恐慌与无措,甚至被吓得连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一副窝囊没用的样子看得牧安泽直皱眉。

这样一个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是他要找的人?

“认识刘生吗?”牧安泽眯着眼问跪在地上的沈夭夭。

“回殿下,小的并不认识。”沈夭夭跪在地上,嗓音颤抖,似乎十分惶恐。

牧安泽似乎并不相信,双手背于身后,转了转玉扳指后接着问:“前天晚上丑时,你在哪儿,又做了些什么事?”

沈夭夭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道:“回殿下,草民有一菜馆,丑时时分,草民早早地就关了菜馆睡觉了。”

“哦?”牧安泽忽然顿住了动作。

“我听说,你那菜馆前几日起火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沈夭夭心里一惊,忙垂下了头答道:“回殿下,是起火了。草民睡觉时没有熄尽灶台里的炭火。春季天干物燥的,半夜不知怎地就起火了,幸亏有街坊邻居帮忙才灭了火。”

紫色的金纹靴子在她面前停顿许久,牧安泽久未讲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

沈夭夭盯着眼跟前地上那一抹紫,暗暗在心里

捏了把汗。

这个寿王,看问题的眼光倒是犀利,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点。

人人都说寿王风流成性,酒囊饭袋一个,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那天晚上你灭火的时候,可曾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牧安泽围着跪在地上的沈夭夭走了半圈,仔细打量着她。

这人呼吸粗重,身形瘦弱,倒不像是会武的样子。

沈夭夭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跟着前面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心里不禁直呼自己倒霉,送走了个牧安泽又来了个方月。

“这是咱方侧妃,眼下在寿王殿下跟前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你们说话都给我仔细着些!”带他们出去侍卫恶狠狠地低声警告几人。

虽然方月爆出了偷人的丑闻,但牧安泽对她的宠爱是整个王府人尽皆知的,昨儿晚上还直接宿在了方月房里,是以整个王府的下人及侍卫都不敢怠慢了这位方侧妃。

“转过身来。”方月吩咐道,声音娇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沈夭夭觉察到一道犀利且阴冷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

方月她,该不会是认出她了吧?

被关了一夜,再加上刚刚牧安泽的敲打及王府里众多驻守在附近虎视眈眈的守卫,跟沈夭夭一道的几人早已没了刚被关进来时的傲气,此刻听得方月如此吩咐,忙不迭地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朝方月问安:“参见方侧妃。”

沈夭夭也从善如流地跟着众人一起拜了下去。

鹅黄色身影在原地呆立片刻,不紧不慢地朝几人走来。

“抬起头来。”她径直走到了沈夭夭跟前。

沈夭夭思考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方月叫住他们,定然是认出她了,她犯不着遮遮掩掩的。

果不其然,看到是她后,方月只是略微挑了挑眉,似乎对见到沈夭夭这件事并不吃惊。

只是她拢在袖间的手却忽然收紧,眼底也多出了些许戾气。

她自小与沈夭夭一起长大,自然十分了解她的脾气秉性。

自从素云告诉她,刘生是父亲派去找沈夭夭麻烦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如今身处这种境地绝对和沈夭夭脱不了干系。

父亲还是小瞧了夭夭,觉得她没那个能力把刘生弄进寿王府。

错了,只要沈夭夭想,她总能想出法子做成她想做的事。

自己如今声名狼藉,一代京城才女被人传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全拜沈夭夭所赐!

夭夭啊夭夭,你可真是好手段。

小杂种!见了侧妃不知道行礼吗?”见她站着不动,守在一旁的侍卫从腰间抽出皮鞭,“唰”地一声就朝沈夭夭的身上挥了过去。

激荡的鞭声撕裂了空气,带着势不可挡的劲头朝沈夭夭呼啸而去,强劲的风声甚至吹乱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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