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疯了还是狗男人疯了,我现在去找沈言之还来得及吗?”

周言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敢去找沈言之,我掐死你。”

看我把虾咽了下去,他才接着道:“从小就喜欢了,你不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通过他的心声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周言这厮从小时候我第一次去他家不小心扒了他裤子开始就喜欢我了。

我父母出车祸去世那年,周言本想安慰我几句让言妈把我接到家里转去他学校好照顾我的,可没讲两句就被我怼出了一肚子气。

我像刺猬似的竖起了保护伞,讲话尖酸刻薄,周言赌气离开了。

他再回去找我时,我已经转学了。

无奈,周言只能在暗中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在发现我和沈言之有走的越来越近趋势的时候,当机立断让他妈把我抢了回来。

可狗男人性子又傲娇得紧,误以为我喜欢沈言之,就故意在外面花天酒地,弄得自己绯闻缠身,好让我多关注关注他。

可我愣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外面作天作地,我一心扑在了事业上,还时不时地和沈言之见个面。

这操作差点没把狗男人给憋出内伤,每次见面都阴恻恻地盯着我看,害得我以为他有精神分裂症。

一直到离婚那天他都还以为我喜欢沈言之,准备放手时却听到了我的心声,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可你还说要我生不如死呢?”我可没忘记狗男人当初是怎么威胁我的。

周言瞥了我一眼,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吓唬你的话你也信?”

我:……

12

那天的事最终没了下文。

我对周言虽然说不上讨厌,但一个整天要你生不如死的人忽然反过来说喜欢你,其中的惊悚程度可想而知。

可在得知我和沈医生并没有什么关系后,周言对我越发殷勤,我心底却莫名发虚,想方设法躲着他。

但很不巧,几天后,我生病了,还突然发起了高烧。

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事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总熬夜,本就体质不好的我很快倒下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我很快烧得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感觉有人用什么冰凉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我的身体,还时不时地用勺子往我口中喂了些水。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嗓子干疼,浑身无力,脑袋也是晕的。

床边趴着一个人。

是周言。

我翻身的动作很快惊醒了他,他睡眼惺忪地从床边坐了起来。

“星芷,你醒了,身上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头发散乱,眼窝发青,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一看就是没怎么休息。

竟是守了我一夜吗?

我看着他,嗓子有点堵:“周言,我想喝粥。”

以前妈妈还在时,我每次生病,妈妈也是这样守在我床前,一守就是一夜。

周言愣了一下,而后很快点头,他重新换了一条帕子敷在我额头上,自己转身下了楼。

过了很久,我都快再次睡着的时候,周言才端着一盅粥推开了房间的门。

他把粥放在桌子上,动作轻柔地把我扶了起来。

我看到他手指和手背上有好几个透明水泡,一看就是被烫出来的。

“徐妈亲自教我的,我同时煮了好几盅,也就这盅还看得过去。”

周言从砂锅里盛出一小碗粥,用勺子舀出一勺,吹了好几下才送到我嘴边。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做一件于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事。

我心里有些涩涩的,盯着他通红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嘴把粥吞了下去。

周言一勺勺地喂,我一勺勺地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周言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

“周言,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以后不叫你狗男人了。”我突然出声,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或许,早在他从许朵朵手里救下我的时候,一切就有了答案。

周言动作一顿,而后对我扬了扬眉:“是吗?真不巧,我以后还是会叫你蠢女人。”

我:狗男人真狗。

13

有周言守着,我的病很快痊愈。

这天中午吃饭时,周言告诉我,许家破产了。

我戳着盘子里的土豆泥没有讲话。

我知道那是周言的手趣÷阁。

自从他查出许朵朵上学时霸凌过我的事情后,就开始对许氏产业出手了。

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的,可想起来曾经许朵朵扇我巴掌时眼底的疯狂和歇斯底里,我的心底总是会闪过一丝隐隐的不安。

许朵朵这种人,自己不好过也要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我很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我心底的不安很快被证实。

这天周言像往常一样送我上班,车子平稳地走在高架上,我却看到前方一辆体型巨大的货车七拐八拐地呼啸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它完美地避开了其他车辆,目标明确地撞向我和周言。

像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

我看到周言的眼神暗了暗。

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死命地打着方向盘,这才堪堪躲了过去。

那辆白色的货车“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护栏上,很快发生了巨大爆炸。

然而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还还等我松口气,便看到好几辆货车同样呼啸着撞了过来。

他们甚至不再顾忌路上的其他车辆,目标直指我和周言。

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

周言就算技术再好,也不可能同时躲开这么多车。

终于,一辆绿色的货车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向我和周言撞了过来。

避无可避。

最后关头,周言决绝地看了我一眼,死命地往我的位置打着方向盘,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要!”我明白了周言的意图,扯着他的胳膊疯狂阻止他。

可是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玛莎拉蒂的车头和货车的车头倏然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眼前被一片红色的血雾覆盖,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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