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等人回到家中后,看门的汉子连忙迎了出来,把人都给领了进去。

桑枝看赵宛舒冷得很,就去厨房装了汤婆子,拿来给她冷手,还给端来了热茶给她解乏。

赵宛舒喝了口热乎乎的茶水,只觉身体都舒展开了,她忍不住搓了搓脸,“还是咱们桑枝最是细心!好了,桑枝你也快坐下暖和暖和,可别忙活了,你方才也冻着了!”

桑枝笑着比划了下,示意自己没事,又把手里的茶碗端给赵容则。

赵容则摸了摸鼻尖,低眉接过茶水也跟着道:“是啊!你也歇歇吧!”

他也不看桑枝,只看着另外那七八个人,对赵宛舒抬了抬下巴,“阿宛,这些人你打算如何?”

赵宛舒看了看他们单薄的衣裳,人牙行哪里会准备什么好衣裳,没有补丁都是体面的了,这大冷天的都难得看到件穿加棉的袄子,多数是麻布夹衣,其实里面塞的也不是什么棉花,而是麻类制作的硬纸,以此蓄暖。

她打了个哈欠,“我先想想!今天起太早了,累着了,大哥,还是交给你吧!你看看都能做啥,我先回去睡会儿!屋子里没火盆太难受了……”

说完,她就先起身走了。

赵容则无法,便只能接下来这批人。

府中的事情还挺多的,赵容则还得一一问过他们擅长的,然后再酌情安排差事,等到弄完天色都暗了下来。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腹部,“时间可真快……”

他都饿了!

买了人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事情都有人做了,便是火盆都有人看着了,再也不用被冻醒了,屋子里人气也足了。

但赵宛舒此刻却很难受。

她在床上翻滚着,脸色苍白如纸,因为疼痛,额角都隐隐有冷汗。

萧承煜就是这时候来的,自从赵宛舒搬走后,他因着差事耽搁了,今天才得空来。

方才在正厅与赵容则聊了会儿,他要留下来吃饭,听说赵宛舒还没醒,便自告奋勇来喊人了。

进去时没听到人应声,他还以为是人还没醒,他踟蹰了下,还是推开了门。

屋子暖融融的,但室内却是静悄悄的。

他走到床边,就看到面如金纸的赵宛舒,心里一惊,他不由大跨步上前来,抓住了赵宛舒冰凉的手腕。

“阿宛,你怎么了?”

赵宛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得是他,扁了扁嘴,嘟囔了句,“阿煜,你来了……我疼……”

“疼?哪里不舒服?我让人给你请大夫!”说着,他就立刻要起身。

赵宛舒摇了摇头,小指头勾住了他的,“别……”

她就是大夫,还请哪门子的大夫啊!

萧承煜皱眉,“不能讳疾忌医!”

“我没病!”赵宛舒不得不忍着疼,跟他重申。

萧承煜满脸不赞同,“没病你手为何这般冷?还有你的脸色,太苍白了。阿宛,你自己就是大夫,可不能因为怕吃苦药而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还从没见过赵宛舒这般虚弱的模样!

“不要去!”赵宛舒不肯,她勉力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冰冷的手让萧承煜的脚步顿住,他双手合掌,捂住了她柔嫩的小手,“阿宛!”

赵宛舒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

这孩子的行为,让萧承煜无奈之余又倍感好笑。

“你怎生这般……”幼稚!

但他怕惹恼某人,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开口问起别的,“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知道赵宛舒是个有分寸的人,恐怕是真的没大碍,不然也不会这般淡然!

可看着赵宛舒这般难受,他心情也不舒爽。

“没事……等会就好了!”

“阿宛!”萧承煜拿她没办法,“真不喝药?还有你的侍女哪里去了?你都冷成这样了,没给你准备汤婆子?”

他不高兴桑枝的失职。

赵宛舒哼哼唧唧,“桑枝去厨房给我换水了!你别说话了,我头也疼……”

萧承煜触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脑门子是湿漉漉的冷汗,触手也是冰凉凉的。

他心疼地抚了抚:“除了头还有哪里疼?”

“肚子。”他是习武之人,浑身都是暖融融的,赵宛舒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进了被子里,摁在自己起伏的冰冷腹部。

滚热的热气从他的掌心透过衣服捂热了她的肚皮,那一刻似乎连疼痛都减缓了。

她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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