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即使还是改不了冷面,却因着眼中的柔意多了许多温度:“对,这次幸亏是君君帮忙,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看来,以后大事还是要君君拿主意……”

他也没忘将身上披着的君天遥的外衫披到对方的身上,手指顺势要去解自己的黑色衫子。

君天遥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慕容弃都能够猜出他怎么回事,何况对方不太高明的遮掩,想到早上自己的行为,慕容弃失笑一声,为自己的不成熟,得了离魂症的君天遥现在便是一只傲娇的猫咪,不是没有心,而是要顺毛摸,对君天遥示弱,慕容弃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想着以后对待男子的策略,慕容弃多了许多的信心。

君天遥没有察觉慕容弃的诸多心思,而是躲了开来,有些嫌恶的样子:“你那件衣服脏死了,别往我身上套!”

慕容弃解着自己衣襟的手指一顿,没有生气,这种程度,还是出于君天遥之口,他很是豁达,却是有些苦恼地想着要怎么让君天遥接受自己身上湿了又干的衣物。

君天遥斜斜地撇了慕容弃一眼,在男人有些不愿意地微蹙眉宇的时候,想了想,将自己的身子主动靠近进了对方的怀中,双手也揽住了男人的腰肢:“这样暖和多了,比你那件破衣服强百倍!”

嘟嘟囔囔着,君天遥能够主动亲近,很明显,得力于慕容弃方才示弱的话语,让他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慕容弃的唇勾了勾,方才的苦恼烟消云散,真心实意地赞同:“确实,还是君君想的周到!”

豆腐自动送到嘴里什么的,果然感觉很好,区区的言语示弱算得了什么,慕容弃的下颔,微微地磨蹭了一下君天遥的颈侧,满目得色。

“慕容弃,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君天遥眉眼向上一斜,眼角微微勾起一抹红痕,艳丽无双,妩媚绝世,慕容弃心口紧了一下,身处天地的寒凉与自身上涌的热火互相对峙,旖旎的心思,消了许多,也顾不得纠正君天遥有事哥哥,无事慕容弃的坏习惯了:“你若是喜欢听,我会努力学的!”

慕容弃眼中全是认真,君天遥喜欢什么样子的他,那么,他便会努力去改变,即使,这在常人看来是将自己压在了绝对劣势的地位,即使,改变的都不像他了。

“花言巧语!”

君天遥撇了撇唇,脑袋却向着男人的肩膀更加靠近。

“只对你花言巧语!”

揉了揉男子乌黑秀丽的发,将上面飘落的雪花拂去,搀扶着身子发软的君天遥,向着他们共同的家的方向而去。

君天遥张了张嘴,因为慕容弃的一句真心实意的话,说不出什么牙尖嘴利的反驳,脸色似是恼怒,似是喜悦,悄然地嫣红了一抹靓丽,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快走吧,雪越下越大,外面不是久留之地!”

慕容弃没有看君天遥,反而是看了看天,星星都隐藏在了厚厚的云层之间,月亮被雪花迷离,晕黄的光,看着有些晃眼,这样的情形,今夜,恐怕要下一夜的雪了,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情形,是不敢留在外面随意找山洞过夜的。

“我是怕你走不动,才等你的!”

君天遥因为慕容弃光看天,却不看他一眼,似喜似怒的嫣红变成了怒意,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反而拽着男人向前疾走。

“小心!”

慕容弃一声低呼,幸亏他们两个人的手挽在一起,堪堪揽住了走的太急,差点儿摔倒的君天遥。

“我刚才那是不小心!”

看着脚边的一块掩盖在雪中的大石块,狠狠地瞪了一眼,嘟囔了一声,死鸭子嘴硬,便是君天遥的最佳写照。

“我知dào!”

慕容弃笑着应声,突然发xiàn

顺毛摸什么的,不止是为了将君天遥掌握在掌心的策略,更是让他难以拒绝的诱惑。

“笑什么笑!等会儿你也摔一跤就笑不出来了!”

君天遥低吼了声,耳尖红红的,慕容弃不论他说什么,但笑不语,这样的应对,像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纵容着,让他像是斗败了的狮子一般,心底莫名地丧气,垂头丧气:“我知dào

了,走路会看路的!”

“不必!”

慕容弃见不得君天遥从炸毛的猫科动物变成斗败的小动物:“以后我都会帮你看着路的,你不必担心摔倒!”

从来都不甜言蜜语的男人,但凡认真地承诺着什么,必然是让人自心里甜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飘飘然的美妙滋味儿。

“唔,这还像是句人话!”

说着话可以一定程度的分散身体外部的酷寒环境,却还是做不到无视,两个人不同程度的损了身子,内力有损,轻功不敢动用,便只能靠两个人四条腿走路,来的时候一掠而过的崎岖道路,回去的时候,每多艰辛,脚深深地陷在雪中,半天才能拔出来,棉靴被雪水浸湿,穿在脚上,宛如穿着一块生冷的铁片,最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雪越下越大,地上沉积的雪层越来越厚,雪水没过小腿处的靴子边缘,灌入了其中,脚从一开始的冰冷刺痛,到后面的针扎一般尖锐可怕的痛,直到无知无觉,麻木不堪。

君天遥失忆后习惯了高来高去,没有真的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不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是有些倦怠的,又是一个踉跄,被慕容弃扶住:“没事儿!”

他身边的男人已经为他顶了一路的风雪,看了一路的脚下,君天遥这个时候,意wài

的坚强,站直了,便径直要大步走。

“君君!”

手被拽住:“做什么?”

慕容弃低喝一声:“上来!”

他微微弓着身子,手臂一使力,再也不顾君天遥的反对,将男子背到了身上。

“喂!我没同意让你背着!”

一路上,慕容弃多次这样提议,被君天遥拒绝,没想到这一次软的不行来硬的,男子玉色的脸涨红:“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被迫搭在慕容弃腰边的两条长腿挣呀挣,让慕容弃的身子都跟着歪斜了一下:“闭嘴,绊了三十一次的人没有资格反对!”

慕容弃的两只手牢牢地按在君天遥的臀部,让他下不去。

君天遥被吼得有些不舒服:“我和你一样是男人,凭什么要被你背着!”

慕容弃这一回没有和小孩子脾气的人争辩,抿着唇,一只手还是牢牢按住君天遥,另一只手,猛地向着地下那柔韧圆鼓的地方击去。

“啪!”“啪!”“啪啪啪!”

几下子清脆的声音一气呵成:“老实点儿!”

和个土匪似的霸气蛮横,慕容弃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身上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决定不能再纵容某人的意思了,直接武力镇压。

“你,你……”

君天遥的脸色爆红,口吃着,说不出话,那几下不痛,却让他如同触电一般,既是觉得有些羞耻的感觉,又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滋味儿,一时间,真的乖乖地不敢动了。

慕容弃艰难地将陷入雪中的腿拔出,脸上还是一片冷凝,眼中,却是恁的温暖柔软。

风雪漫天,两个衣着单薄的人紧紧地依靠着,禺禺并行,即使再冷的天,即使再寒的风,也无法熄灭那一份相伴相守的温暖。

在天边露出微光之前,慕容弃背着君天遥,终于回到了小屋,屋中一片黑暗,柴火已经烧完了,壶中的水已经烧干了,但是,当房门将外面的风声阻住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这里,也许简陋,也许粗疏,却是属于两个人的世外桃源。

慕容弃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睡着了的人放在了凳子上,手脚利落地将墙角的干柴堆在凳子旁,几下子便点燃了火折子,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君天遥低垂的温顺的盖住眼睑的睫毛,意wài

的让人心软。

会心一笑,慕容弃没有耽误,轻手轻脚地帮着男子褪下湿衣,褪下冰水浸透的靴子,看着那双冻得通红的脚丫,有些心疼的蹙眉。

搬过张矮凳子,将君天遥的脚放上去,离着火光更近,却也不会被焰火伤到,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君天遥身上的水迹,动作轻柔缓和,即使擦拭到胸前红樱,身下挺立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停顿。

对慕容弃而言,再多的旖旎,也要先保证君天遥身体好,擦拭干净之后,摸着君天遥脚上微微有了些温度,慕容弃找了件干净衣物,抬起君天遥的胳膊,便要给他穿上。

“唔,哼!”

鼻息间一阵哼哼声,君天遥的眼睛还是合着,手上却不耐地使了下力,将一直打扰他睡觉的人推了一把。

“天遥,乖,换上干净衣物,便让你睡觉!”

慕容弃差点儿跌倒,又是试了几次,君天遥对他拳打脚踢,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拍了拍男子的面颊。

“唔,别吵!”

嘟囔着,君天遥梦里正在高床软枕,阳光明媚,身边还有个人为他遮挡阳光,为他盖被子,正舒服着呢,男人突然开始粗鲁地想要拍醒他,怎么可以,某人的起床气发作,很是愤nù

,手脚也不闲着。

“君君,换上衣服再睡……”

慕容弃打不过无赖招数,也不舍得真的下重手去治,惟有劝哄,听在想要睡觉的人耳中,却是又吵又烦:“闭嘴闭嘴!”

两张唇,紧紧地凑到了一起,君天遥本能地在唇相触的一刻,tian舐,啃咬,探索,熟练之极的,可见找了不少人才练习出来的高超技巧,让慕容弃暗了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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