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的这段时间,李二认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

从一开始,他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叶良出手,他能查到的,最多也就是叶良出手揍一些小混混的监控记录。

但无论如何,这个叫叶良的男人,毫无疑问是他们三个人中的核心人物,可核心人物,却不一定是最能打的呀!

刚刚交手过一次之后,李二坚信李自在便是这支队伍中最强大的人,但因为他的心性尚不成熟,所以才需要叶良这样的人进行指挥,而这个叶良在三个人之中的作用,应该便相当于一名军师。

他的实力,一定不会强到哪里去!

至少吃过药的李二,有百分百的把握将叶良瞬杀!现在李自在和田正清都已经追到了门外,根本没有人来得及回来救他。

现在,就是杀死他最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朝叶良笑了笑,道:“不得不承认,你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但你肯定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一张底牌。”

“栽在我的手上,你不算丢人,感谢我吧,给你一个这么体面的死法。”

说着,李二已经握紧了拳头,浑身的筋脉骨骼咔咔作响,青筋暴起。

“受死吧!!”

砰!!!

话音落下,李二已经一拳砸在了叶良的胸口,猛烈的拳风直接在仓库中卷起一阵气浪,两人周围的货架,全部在这一瞬间被吹倒在地,草药更是被卷上空中,再如雨一般落了下来。

一拳过后,仓库中万籁俱寂。

仓库远处的聂山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做出了无谓的担忧,而且这一次比刚才还要愚蠢无数倍。

那个男人,可是叶良啊。

就算他没有亲口承认过,聂山也知道,叶良一定是北境那个战无不胜的神。

神,怎么可能会被人击倒?

蝼蚁,甚至连仰望神都做不到。

李二的倾力一拳砸在叶良的胸口,他是抱着直接将叶良心脏轰碎的想法挥出这一拳的,但直到拳头真正打到叶良身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那一丝的不对劲。

他这倾尽全力的一拳,他这生命中挥出最强的一拳,他这赌下半生骄傲的一拳,打在叶良的身上之后,却如同打在可一座巍峨的泰山之上。

无论他这一拳有多么恐怖,对于一座泰山来说,也仅仅是被蝼蚁咬了一口而已。

叶良巍然不动,看着自己胸口的拳头,微微一笑。

“呵呵,还挺痒的。”

轰隆!!!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狠狠地击中李二天灵,他颤颤巍巍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自信,反而是转为了恐惧。

深深的恐惧!

他指着叶良,声音都在颤抖着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你不是人,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尖叫声中,李二直接瘫倒在地,不断地向后爬着,五官已经扭曲了起来,那一块块肿起来的恐怖肌肉再次发生痉挛,而且比上一次要更加剧烈数倍。

一时间,骨骼摩擦的声音,筋骨断裂的声音,肌肉被撕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李二的瞳孔已然消失,眼眶中只剩下惨白的颜色。

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绝对是有代价的,力量越强,所带来的代价就越大。

何况李二身上本就有伤,即将到来的反噬估计都够他死好几次了。

就算是叶良,也没办法在这样强烈的反噬下保住他的性命。

“可惜了。”叶良叹了口气,道:“不过就算你死了,从你那几个同伴的口中估计也能问到不少信息了吧。”

叶良冷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怜悯。M..

慢慢的,李二连那一点点的抽动都已经没有了,肌肉也如气球漏气一般缩小,直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裹着白骨。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二所有的生机,都已经流失殆尽。

确认他已经死亡之后,叶良才转身来到聂山的身边,拿出一颗丹药放到他的嘴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道:“聂长官,以后可记得不要这么鲁莽了。”

聂山吃下丹药后身体可以明显感觉到正在快速恢复,可却仍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感激地朝叶良点一点头。

“你先在这里歇会儿吧。”叶良笑着离开,又走向那几个被绑了起来的小战士,来的时候叶良就已经确认过,他们并无性命之忧,可却都受了不轻的伤。

一人一颗,叶良将丹药喂进他们嘴里,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过来。

与此同时,李自在和田正清两人像拎鸡仔一般,一手拎着两个白大褂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七个人全部扔到了地上,拍拍手,李自在伸着懒腰道:“这几个人还真能跑,花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抓回来。”

叶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们了,都是活的吧?”

“当然了,活蹦乱跳的。”田正清阴笑着道,他已经开始期待一会儿要做的事情了。

叶良见他这幅样子,自然知道他是在期待着严刑逼供这几个人,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道:“田正清,不是我说你这爱好真得改改,挺变态的,说出去也不好听,丢我们青龙府的脸……”

田正清挠了挠头,憨笑道:“大哥,我这是天生的,没法儿改。”

闻言,叶良脸色更加难看了,啐他一口道:“天生的变态。”

“嘿嘿。”田正清笑了笑,没有反驳。

聂山和几个小战士很快便恢复了一些,等战部大部队到场之后,叶良等人才将几个白大褂运上车,返回南洲战部。

白大褂七人都只是受了轻伤,李自在很轻松便将他们弄醒,然而还没完全清醒的他们,便即将要受到田正清的热情款待,叶良等人脸上带着些许同情神色地关上了审讯室的门,把舞台全部交给田正清。

没过一会儿,审讯室里就传来了熟悉的惨叫声。

这种声音无论听多少次,南洲的小战士们都仍然会感到一阵阵胆寒,无法适应。

“叶哥儿,你有没有发觉一件事情。”李自在忽然说道:“他们行事的风格,是不是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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