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终于忙完了。”今天的顾客格外的多。张翔天忙活了整整一天才吃上饭。

张翔天是做玉石生意的,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少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老板…有没有能辟邪的玉啊?”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张翔天又急忙啪了两口饭,起身满脸职业的微笑“您看看您喜欢什么样的,有本命佛的也有带开光证书的。”

“就要辟邪的”说话的是一名老妇人,年龄不小了。

这种顾客经常有,张翔天真想告诉他们,只要你相信,所有玉都能辟邪。

“请问是您佩戴吗?我推荐您这款,性价比高。”张翔天带上手套,拿出一块白如羊脂的和田玉。

老妇人接过和田玉,手指盖用力按了按,又递给了张翔天“我买了,你戴上让我看看。”

张翔天疑惑的接过玉石,这种要求还真没见过,可能给孩子买吧。

张翔天带上玉石,静静的看着老妇人。

“好,好,好!付款。”老妇人连说三个好,没有问价格就拿出了一打钱。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张翔天接过钱,点了23张,剩下的递换给老妇人。

“唉?这玉怎么感觉有点发红了呢?”包装的时候张翔天仔细的看了看玉,有些奇怪。

店里的货都是自己亲自进的,如果要是真发红色,23张可就亏大了。

左看右看,似乎是一级的错觉,张翔天包装好,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没有接过玉石,而是拽住了张翔天的手腕。

“大娘,您这是……?卧槽”正疑惑的张翔天突然感觉手腕一痛,想要挣扎,就挣脱不开这干瘦的老妇人。

黑色的指甲陷入张翔天的肉里,这种黑不是指甲里有土或者污垢的黑,而是给人一种玳瑁的通透感,反光,发亮。

“大娘,我报警了!”张翔天左手死命的掰着老妇人的手喊道。

“小伙子,你说过辟邪的。”老妇人松开了手,又扔下一打钱,嘿嘿的笑着走出了屋子。玉,也没有拿。

“神经病吧!草,真特么疼。”张翔天甩了甩流血的手,想自己184的身高,230多斤的东北大汉,竟然没一个老太太力气大。

张翔天看着流血的手,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真特么晦气。”原本店里还有两个小兄弟,不过昨天张翔天给二人放假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忙成这样。

看老太太的样子是不会回来了,张翔天打开了包装好的玉石,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自己戴上了。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锁好了店门,张翔天慢悠悠的向着家里走。

看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路,张翔天不由得感叹。

“滋…………彭”

一阵的天旋地转,在极速行驶的车辆面前,张翔天200多斤的体格就和娇弱不堪的白纸一样,飞了出去。

“草……”

张翔天慢慢的苏醒过来。

想要动一下,却一动不能动。

张不开嘴,睁不开眼。

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自己似乎依旧在车祸现场。

这特么简直是谋杀啊!

很快,警铃声,救护车的声音都在耳边想起。

张翔天感觉自己越来越冷,应该是失血过多吧。

感觉到了身子的移动,和身体渐渐的暖和起来,应该是被救护车的人抢救中。

别让我起来,否则我说什么也要敲撞我那人两条腿。张翔天恨恨的想着。

“没有生命体征了。”周围传来的说话声。

“???我??我特么还活着呢!”张翔天在心里大骂庸医。

胸口传来按动的感觉,应该是心肺复苏。

很痛,感觉肋骨被按折了一样。

“通知家属吧,没救了。”周围的声音让张翔天的心沉入了谷底。

庸医!这帮庸医!

老子没有死!

快来救老子啊!

老子要杀你全家!!!

张翔天心中怒骂,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凉。

张翔天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被抬上了担架,头上被蒙上了白布。

求求你们,再救救我吧。

我真的没有死。

张翔天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愤怒,只剩下了对生的渴望,和深深的害怕。

自己的一声如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一遍遍播放。

不!我还没有娶她!我还没有孝顺父母!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

但是,不管张翔天如何的努力,依旧没法动弹一下。

慢慢的,周围安静了下来,自己的身上也冷了下来。

“没有联系到家属,先放太平间吧”

不!我不去太平间!

死人怎么会有思维?

我一定没死

一定!

最终……

张翔天放弃了挣扎,

他累了,

感觉特别的疲惫

别说动了,思维都要停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两天?或者是一周?

“王母蟠桃会八仙,玉皇勒令九重天。天降八仙来庆贺,庆贺长生不老仙。”

“一唱弦浆是孟姜,二郎担山赶太阳。三人哭活荆梓桂,四马投唐小秦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一个孩童的歌声。张翔天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依旧徒劳。

小童微微躬身抱拳道:“走马二殿黄光满,常光堂两位大人,邀您前去一叙。”说完扭身便走。

此时的张翔天无法做出碰到反应,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跟在小童身后,一步百十余丈,飞奔而去。

对于心中震惊的张翔天来说,这一路飞奔无疑是痛苦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无法控制,速度太快,张开的嘴都合不上,灌了一肚子风。

就在张翔天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香?”闻见了香的味道,张翔天猜测应该是来到了一个寺庙或者道观。

“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张翔天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座大殿,殿内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左边这位身穿青衣,不怒自威,给人一种阴邪之感,并且不时的用舌头舔着嘴唇。

右边这位身穿黄袍,精瘦干巴,眼中透着精光,面带和蔼的微笑。

“大人,人已带到。”小童看着殿上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

说完,只见他做了个揖,走到一个金色圆盆上,全身突然升起火焰,慢慢变成了飞灰。

“翔天啊,你现在已经死了。你也不用疑惑,死的透透的了。”右边的黄衣男子看着张翔天,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死?不可能!

死了怎么会有思维!

死了不应该魂归地府么!

张翔天想要表达,可依旧无法言表。

“诺”黄衣看着右手一挥,张翔天的年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张翔天这回是真相信自己死透了。

惨白的脸已经变形,脸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少了一只耳朵,下嘴唇的皮已经没有了。挺直的腰板已经七扭八歪,如残尸败蜕如沟中瘠。

心如死灰的张翔天大脑一片空白。

“老黄,别吓他了!快点的,先救活再说。”此时青衣老者的话在张翔天的耳里如同天籁之音。

自己都这熊样了还有救?!

张翔天满眼希望的望向黄衣老者。

便见黄衣老者掐诀念咒,踏罡步斗:

“是臣胆大透门宫,门锁胆小开锁宫。得见三道無书南,道丙得见九牛二虎身。仙家宝笑吟吟,双手拿来一口吞。”

黄衣看着左手掐诀比剑指对着张翔天的额头点了三下,有对着张翔天的胸口四肢各点一下。

右手一挥,屋内挂起大风,便见一口棺材凭空出现在张翔天的身后。

黄衣看着左脚踏地,大喝一声“起!”

棺材盖和有人抬动一般,自己漂了起来。

右手成抓,凭空抓住一个白色光球,紧跟着一下拍进张翔天的嘴里。

张翔天只觉天旋地转,慢慢的失去了所有感知。

再次睁眼,张翔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场景的转换衔接太过自然,仿佛一眨眼便出现在了这。

活动了一下四肢,能动!

四周都是木板,拥挤不堪,张翔天坐起了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张翔天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腿从棺材里挪了出来,很快便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木质结构的房屋里,空间不小,棺材的正对面有一个佛龛,里面供奉着几尊佛像,屋子里没有灯,只有蜡烛。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张翔天借助着蜡烛的光亮,找到了门,小心翼翼的推开。

“呦!终于醒了!小兔崽子挺能睡啊!”当初大殿上的青衣老子看着出来的张翔天笑骂道。

“这个,不知道您二老,可否解释一下这个………”张翔天不知道怎么形容,死而复生?或者借尸还魂?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翔天啊,怎么样,还记得我么?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黄袍老者哈哈大笑道。

“是啊,翔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尿了我一嘴呢,内个骚啊!”青衣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张翔天。

张翔天愣住了,自己小时候还见过这种神人?

“小天,寻思啥呢?过来,过来让俺们两个老家伙稀罕稀罕。”黄衣老者一副慈祥老爷爷的模样看着张翔天。

“两位爷爷啊,这个,这个,这个事情能不能劳烦二位谁帮忙解释一下啊…………”张翔天回过神,尴尬的看着两位老者。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同时幽幽的叹了口气。

“孩子,其实你姓灰,是灰老太太家的孙儿,你应该叫我黄爷,叫他常爷。”黄袍老者说道。

姓灰?黄爷,常爷…………有神通?????传说中的五仙?红黄白柳灰???张翔天扒拉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了起来:“

红—狐狸

姓胡

黄—黄鼠狼

姓黄

白—刺猬

姓白

柳—蛇

姓常

灰—老鼠

姓灰???

你现在突然告诉我,我不是人,是一只大耗子????你特么在逗我???”

“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愿意咋滴就咋滴吧。你说我现在是蟑螂都行。”张翔天苦笑。

“哈哈,小样吧,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也不是银花教主,我也不是胡三太爷,我们两个都是人,你也是人。”

人?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小天,你,想出马么?”

突的黄袍老者露出不容拒绝的表情看着张翔天。

张翔天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我就不,哼~”

“小天,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但是现实是,咱们是东北五大仙家的人,下面还有六大家族,正所谓五路人马六路兵。咱们上面是五大仙家,同气连枝。仙家借咱们的肉身修成正果济世度人,积累功德,咱们也借仙家多多积攒阴德。”

没等黄姓老者说完,常姓老者接着道:

“咱们吃的是阳间饭,干的是阴间活;行的是医道,治的是虚病;走的是修行路,度的是众生缘。”

“找你是因为我们家的仙说,你家的仙做错了事,被罚天牢十余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老灰家的子子孙孙,没有老祖的庇护,将会死伤无数。现在无人主持大局。你应该不知道,你家祖辈都是老灰家的人,你父亲无心打理这种事情,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你们其他四大仙家多多帮衬着点呗,等灰家老祖出来了,再报答你们不行么??”张翔天看着二人也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能帮还用找你??上面发话了,谁帮谁进去。”常爷大骂一声,举着拳头冲了上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语言劝导和肉身洗礼。

张翔天全身淤青,顶着两个熊猫眼,神色坚决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身为东北灰仙家的传承者,我会义不容辞的接下这份重担!您二老放心!内个,咳咳,常爷,常爷我同意了你把菜刀放下,放下,不就是出马么,划到了犯不上。黄爷,黄爷你是怎么在裤裆里掏出来这么大个狼牙棒啊,收起来,收起来。”

“小兔崽子,如果不是你胸前的玉佩,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估计孟婆汤都喝完了!”常爷一本正经的看着张翔天。

“那个大娘是………”张翔天疑惑道。

“没猜错应该是灰家老祖,见完你就伏法去了。”常爷叹了口气摇头道。

“来吧我先简单给你立香堂,等以后有机会了在正事弄!”黄爷说完,便掐诀念咒,低声吟唱起来:

“乾对乾坤对坤,神前香火起纷纷。神前番纷纷起,逍遥镇坐老君门。”

“一对门神双扇开,神从坛内下凡来。烧香三柱迎师主,茅山洞内请神来。”

“神请下凡无别事,祭鸡养坛一时辰。奉请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好祭鸡好养坛。祖师留下今年今月今日今时好祭鸡好养坛。”

“奉请何神来祭鸡来养坛。茅山老君康王龙树鞠公赵侯罗公,五通六宅老爷来祭鸡来养坛。眉山起教九溪一十八洞掌刀仙师来祭鸡来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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