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石阶明显是通往深处的梯阶,白石台阶上雕刻了无数古怪文字,充满了一股神mì

的气息。哥们我真猜对了,蛇神就是为了守护这个洞口盘踞在此的。幸亏没去其它石缝里浪费时间,并且误打误撞下,把蛇神吓跑,给我们腾出了入口。

韩良拿着手电跪在洞口边上,看着台阶上的文字,满脸激动的说:“下面确实是萨满神殿,有些文字我认得出来,说这是通向萨满神殿的天路。”

哥们眨巴眨巴眼心说,天路有往地下走的吗?你肯定认错了,估计是通向地狱的阴间路。现在甭管什么殿了,下去看看才知dào。韩良第一个踩着石阶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我拿着黑玉第二个,大家跟在我们身后。

这是一条斜长的洞窟,石阶仿佛永无止境的往下伸延,这次我才感觉靠谱了,肯定是通到了山底。只不过到处找不到关于巫教的任何符号和文字,让哥们很郁闷。不过往下走了几分钟后,韩良咦了一声说,台阶上出现了异于萨满的古文字,看着像是巫教的。我蹲下在石阶上看了看,不错,这绝对是巫教的文字。

看到这些弯弯曲曲神mì

难测的玩意,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下面是萨满神殿还是巫祖神坛,目前无法确定,至少出现了巫教文字,那神坛的几率也是挺高的。当下打起精神,一路往下走去。越走韩良越郁闷,巫教的文字出现的数量越来越多,两种不同的文字并驾齐驱,同时刻在石阶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再往下走了二十多分钟,竟然又多出一种古怪的字体。我们几个人围着研究半天,谁都认不出一个。这些文字最大的特征是水纹出现比较频繁,几乎十个字内有六七个字带有水纹符号。古人崇拜水,可也不能无处不在,什么字上都要添加一笔有关水的提示吧?

并且再往下走,第三种文字愈加的多起来,到最后都盖过了萨满和巫教古文字,它们反而显得非常势弱,大面积都是第三种稀奇古怪的水纹字。我跟死小妞猜测,这恐怕是古萨满和古巫的一种结合体,或许下面埋藏的真相可能是两者融合的一种文化遗址。就算融合,那也是巫祖神坛的象征,应该能解除萧影和小滚刀身上的白鬼。

深入山腹底部后,气温开始回升,没之前那么冷了。只不过隧道里潮湿异常,我们身上都已被潮气浸透,全身都感觉湿漉漉的。这种湿冷滋味非常难受,我唯恐萧影抵受不住,抓住她冰冷的小手传过去一些热气。

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终于抵达石阶尽头,我大概算计了一下距离,应该往下走了一千多米,与我之前猜测基本吻合。而这一路也无惊无险,唯一是那难以破解的水纹字,让我们匪夷所思。

从石阶上下去,各自转头打量四周光景,一看之下才知dào

,这才是真zhèng

的天坑地穴。洞顶至少有三十多米高,那可是十层楼的高度。灯光打在上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难以辨认的雕刻,虽然是个天然的洞腹,但早在几千年前,便经过人为的修饰。

洞腹南北狭窄,东西纵长,形成一条纵深的峡谷。而地面上却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其中有大量的水生物化石,从形状上来看,很多都不认识。还有少量的瓦罐碎片,以及人的遗骨。但我们肯定,这些骸骨中绝对没有现代人,因为从腐烂的衣物相当的古老原始。

小滚刀和大嘴荣马上跳入河道内找东西,这都成了他们俩职业病了,遇到古迹之地,必会翻找古董。我跟萧影、陈寒烟没这兴趣,韩良和老何也在仔细查看峡谷中的地形。

“草,不会吧,这里也有过人鱼!”小滚刀翻着一具尸骨瞪眼叫道。

我们一听赶紧跑过去,只见这具尸骨头骨两颊都裂有缝隙,分明是鱼鳃的特征。我们连忙查看它的脚部,没错,双脚到大腿根部的骨骼全部生长在一起,尤其脚骨显得特别巨大,如同鱼尾一般。我们愣住了,这个地方看上去比骊山水下古城年代遥远的多,那人鱼诅咒有可能源于此处。

确定这个念头,我又对这里藏有巫祖神坛增加了几分信心。

我们翻开所有的人骨看了看,全都是人鱼,这里竟然没有一具正常人的尸骨。看到这种情况,我们心里开始打鼓了,这里不会也有人鱼诅咒,不知不觉就加身了吧?老何和韩良还没见过人鱼,看着这些遗骨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滚刀和大嘴荣在河道内就找到些破瓦罐,拿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随手丢到一边,跟我们上岸了。河道两岸各有几十米的宽度,全部以白石铺砌,平整壮观。我们沿着左岸往前行走,在路上不断看到岸边有白菜大小的红色花苞,近距离查看,外表就像人的皮肤一样,充满了血色,富有一股生机。

我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玩意,猜不出这是什么类型的生物,从鲜嫩的外表看,此刻还有生命力。但血红的肉皮又显得相当诡秘,谁都不敢轻易碰触。

韩良看了半天说:“这可能是萨满古书上所讲的‘尸苞’,凡是萨满弟子得道,魂魄升天,而尸身不腐,化为尸苞,以待来日绽放,延续前世修为。”

小滚刀不信,嗤之以鼻说:“少拿古书上的玩意愚弄世人,死后尸体变成花苞,这也太离谱了。小爷捅开一个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说着提匕首就要上前,被我们给拦住了。

“这东西太过诡异,不管是不是尸苞,都不能乱碰!”我皱眉说。

“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越来越胆……”他刚说到这儿,突然发xiàn

面前这朵“尸苞”开始缓缓绽放,立马闭住了嘴巴。

“退后!”老何一声急喝,吓得大家伙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血红色的花瓣慢慢舒展开,每一片都显得很薄,看上去鲜红透明,十分的诡异。突然从正在绽放的花瓣之间探出一只干枯的血手,在灯光照射下骇然夺目,令我们心头突突一阵猛跳。这果然是尸苞,此刻它的苏醒绽放,难道意味着要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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