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眼看到了中午,把床抬回原处。萧影跑到厨房,虽然秀秀家日子清苦,但白米还是挺充足的,加上院子里种了菜,吃饭倒不用发愁。萧影做了饭菜,我们仨吃饱后,坐在凳子上打盹。

等到下午四点多钟,小滚刀、聂敏和秀秀带着老太太回来了。医院检查结果是,什么病都没有,身体一切正常。但对咳嗽吐血和昏迷不醒的症状,却查不出是何原因。小滚刀骂道,这些饭桶医生,只懂治个感冒发烧的小病,老太太都快咽气了,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说县城的医疗条件比较落后,不如明天再去省城一趟吧。说到这儿,大家都沉默了,我们还有要紧事在身,谁能放下大嘴荣和陈寒烟两个人,去帮她们母子去看病?秀秀倒是善解人意,说我们帮到这份上,已经感激不尽,不用再去省城了。老板娘曾经说过,妈妈的病最多熬个几年,是绝对好不了的。

小滚刀慷慨的说:“不如这样吧,我出钱,秀秀你在村里找人帮忙,去省城给妈妈看病。如果钱不够随时打电话,我给你们打钱。”

秀秀感动的流下眼泪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心。”

老曹瞅着她母亲,沉吟良久道:“其实这病就算去了省城,也未必检查出什么结果。先别去了,我想想办法,看能否在这几天里找出原因。实在不行,再去不迟。”

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咱们可是没那么多时间的……”

老曹压低声音道:“这几天里未必能找到老板娘和大嘴荣他们的线索,肯定要暂时住在这里。等晚上闲了,我们做个阵法测测地下到底会有什么东西。找到根源下手,治好老太太的病,我看不是难事。”

秀秀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们不好意思问她老板娘另外几个相好都是谁。等吃过晚饭后,我便问她除了姜志严外,村里还有谁跟老板娘有关系,都住在什么位置。秀秀一一跟我们说了,然后挨个找过去,奇异发xiàn

,凡是跟老板娘有染的男人统统不在家,并且都是在前天离开了村子。

看来那死娘们早做好了一切预防,让我们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我们耷拉着脑袋回来,反正夜里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按照老曹说的,摆个阵法测测下面有啥吧。说起探测地下某种东西所用阵法,道家并不擅长,这一般都是歪门邪道搞出来的邪术。

特别像盗墓,据说有些术人专门搞出一个“寻尸阵”,说是阵法,其实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先看好了风水地形,然后在八卦方位上祭符,催逼尸气渗出地面,这样能准确定位墓室和棺椁的位置。要知dào

墓葬最值钱的物件,是放在棺材里的,所以探明棺椁位置后,盗洞直奔目标,那便省了不少力qì。

鬼宗继承的邪灵道法术,探测地下之物的法阵,要比寻尸阵高级的多,只不过太过费力,一般是不用的。需yào

各种香果供品,并且这片地方要在七天前用红绳围起来,每天念咒烧符七道,加以滴血入土。七天后,如果下面有啥东西,地面上会出现淡淡的印痕。要想彻底搞明白是什么,那就更费力了,需yào

七七四九天的时间,每天都要念咒滴血,不能让任何生人和动物靠近,以免破坏了法事。

若是急迫的情况下,再加上敌人盯视在侧,这种法术是完全没用的。就算有时间有机会,谁又能保证动物不来骚扰,就拿老鼠来说,它在下面挖洞,你管得着吗?所以说这样的法事基本上没用。

不过老曹有个简便的法子,用红绳把老鼠洞围起来,不但不怕动物靠近,反而要利用下面的老鼠去帮忙探查。他用黄纸折了一个老鼠的模样,然后念咒烧掉,把大部分纸灰撒进洞口内,剩余小部分涂抹在一只毛笔上。在地上铺开一张黄纸,旁边点上香烛,念咒逼老鼠往洞深处逃,这样它眼睛所看到之物,便能让毛笔在纸上画出来。

只不过这法子远不如七天时间来的准确,画出的样貌可能出入很大,但也聊胜于无。秀秀听说是帮妈妈治病,任凭我们怎么瞎折腾。她跑去烧水,给我们倒上晾着。萧影、聂敏、小滚刀和我四个人,分站床周四个方位,压住红绳,以免出现意wài

,一旦红绳断开或是移动,法事就白费了。

老曹把纸灰塞进老鼠洞内,将涂抹了纸灰的毛笔放在黄纸上,盘腿坐在地下,闭上眼睛,左手捏诀,嘴唇轻动念着咒语,这架势倒有点道士做法的模样。

小滚刀嘀咕道:“行不行啊?”

“嘘,我哥厉害着呢,怎么会不行?”聂敏白他一眼。

话音刚落,只见放在黄纸上的毛笔,跟吃了伟哥似的,陡然立起来。笔尖朝下,悬在空中微微晃动,看着非常神奇。

小滚刀立马瞪大眼珠说:“老曹小把戏还真多。”

我又嘘了声说:“少废话,现在老鼠正在往下跑,别让它受了惊……”

这话让萧影都感到好奇了,问我:“你怎么知dào

老鼠正在往下跑?”

我朝悬立的毛笔努努嘴:“这还不简单吗?毛笔上有跟老鼠祭的纸灰冥途,老鼠如果不动,毛笔是不会有动静的。”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聂敏鄙视的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吹什么自己是赶鬼妖道……”

“喂,小丫头少胡说,我们是策魂镖师,不是赶鬼妖道!”小滚刀不乐意了。

我没好气说:“你们俩能不能一人少说两句?”刚说完这句,忽然眼角瞅到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动了一下,哥们心里顿时吃了一惊。虽然做法事的时候,把她做在阵法之内,她也算是阵法其中一员。可是万一醒过来再咳嗽几声,把血吐在了红绳上,恐怕要出乱子。

于是跟萧影和聂敏使个眼色,叫她们俩盯着老太太,必要时冲上去扶一把。聂敏转过头去看,脸色猛地变了,跟我说:“她的脸色变得好黑,似乎身上附了鬼魂一样!”

我连忙扭头细看,果然脸色变得奇黑无比,在灯光照耀下,显得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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