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怎么来了,竟然还参加了歌舞团?我勒个去的,不会是老曹他们集体出事,让这丫头没了生活依靠,加入歌舞团谋生的吧?可我们分开才几天啊,满打满算,才分开两天,怎么就会出现这种大逆转的?

聂敏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猫,正高兴的跟两个男女聊着,忽然看到我们仨,先是一怔,马上飞奔过来,一边叫道:“姨妈,表姐……”一边跟我眨眼。

歌舞团的兄弟姐妹听说我们是她亲戚,都很尊敬,正好他们走的累了,于是坐下来说话。现在没机会问聂敏怎么回事,但这丫头非常机灵,跟我不住使眼色,那意思是大家都没事,并且指了指怀里的小花猫,我知dào

萧影在它身上,一时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们正愁着怎么进村打探消息,有歌舞团这个掩护,那就不用担心了,也不用怕日游和夜游监视了。团长是个三十来岁的长发男,长相有点猥琐,盯着我们仨半晌说,钱如云可以留下,老太太能够帮忙做饭,只是我就不好安置了。

他大爷的,不就是长的丑点吗,至于这么歧视丑妞?

聂敏忙说:“让我这表姐也做饭吧,你看她们母女三人来投靠亲戚却扑了个空,多可怜啊。杨大哥你就行行好,收留她们吧。”

姓杨的团长看上了西门无惧,对哥们这扔货也就一并收了。我趁杨团长缠着西门无惧聊天时,把聂敏悄悄拉一边问情况。她说昨天我们仨刚刚离开,老曹就发xiàn

了鬼王出没的记号,那是在寻找鬼宗旧部,可能老狐狸现在急需人手,要召集鬼宗弟子前来。老曹就让大家分头逃走,他会牵扯住鬼王与之周旋,让他们四人能够逃远。

聂敏由于跟我们时间较短,鬼王不可能认识她,所以她也没那么多顾忌,正好碰上个乡村歌舞团,又听说要去紫雾山演出。她于是想让萧影见见我,就想报名参加。团长见她长的水灵,立马同意了,至于马上登台是不可能的,这次去演出就是要她先历练历练台上气氛,然后再学舞蹈。

其实歌舞团的舞蹈没啥技术含量,只要你肯穿的暴露,学两天扭屁股就能勉强对付。再说聂敏歌喉挺好,这个也是个先天优势。她只是奔着好玩来的,能不能找到我都不知dào。没想到刚到这儿,还真跟我碰头了。

我把猫抱进怀里,轻轻在它身上抚摸着,心里五味杂陈,想到欠萧影太多,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白鬼毒咒还没解开,现在又沦入这样的困境,可能以后连做人的机会都没了。想到这儿,我鼻子一酸,眼眶就湿润了。

死小妞叹口气说:“好了,别那么多愁善感,不管我们走到哪一步,只要还在一起,那比什么都重yào。人都要死的,起初我刚死的时候也想不开,可是慢慢的,看着人间的生老病死,反而觉得我很幸运。做人有时候比做鬼更痛苦,起码我现在就觉得比做人更开心。”

我苦着脸说:“你是开心,不论到啥时候,都有哥在给你奉献温暖的小窝。就连当了女人,你都不放过我,你知dào

我做女人有多痛苦吗?”

“喂,大波妹,事事要往开里想。你这辈子有多拉风,多神奇,做过鬼,当过男人,上过女人……”

“停,停!什么上过女人,我是借尸还魂好不好?再说,你别叫我大波妹……”哥们想哭。

“好吧,二凤……”

歌舞团是村里一户人家老人去世邀请来的,他们走惯了山村,经常徒步背负装备翻山越岭。要说干这行真不容易,那也是个体力活。走路在其次,一晚上不停在台上蹦来跳去,也够累的。

我们进相赢村,团长跟主人见了面,然后把舞台搭起来。布置好一切,就到了中午,东家管饭,温厚照和我就省了下厨的麻烦。吃过饭后,下午有一场表演,晚饭后还有一场。在开演之前,团长可高兴了,说又接了一个活儿,昨晚上村里死了六个人,这儿丧事办完后,继xù

留在这儿挣钱。

开场之前,舞台下就围的人山人海。村里没啥娱乐活动,歌舞表演就成了非常受欢迎的节目。音响放开能把人耳鼓震聋,我们仨瞅个机会赶紧溜了。西门无惧没发xiàn

日游踪迹,于是放心大胆的跑到村南。

屋门洞开,里面空荡荡。又因为村民都去看歌舞了,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影。我们毫无顾忌的走进去,奇异发xiàn

,挪开的棺材又恢复了原位,棺盖倒是还摆在地上。我们都觉得这事有问题,我把猫放下来,跟他们俩又将棺材抬一边,看到我拆开的木板又重新钉好了。

这谁干的?不可能是夜游闲的蛋疼,在我们走后做这种无聊的事儿吧?

死小妞诧异的说:“你看房梁!”

我急忙抬头,屋子不是很高,一眼看到房梁上绕着一圈红绳,并且红绳圈内有张黄符。西门无惧和温厚照顺着我的目光往上看,立马就皱起眉头。西门无惧飞身跃起,将房梁上的红绳扯断,把符拿了下来。

这是张封印符,啥意思?难道屋子里封禁了鬼邪?但这跟卢洪春失踪有啥关系?

温厚照也猜不出原因,他跟卢洪春从未谋面,彼此之间的法术并不了解。但封印符是道家通用镇妖封鬼的符箓,一般来说没啥出奇的地方,用在房梁上,让人猜不透真zhèng

用意。西门无惧又跃上房梁,在上面查看了一番,什么都没发xiàn

,只有无奈跳下来。

“妈的,老卢到底玩什么花样?”西门无惧怒不可遏的又踢了一脚棺材板,死小妞突然发xiàn

了一个问题。

她说:“西门这脚力量很大,按理说棺底的灰尘受到震荡会有所波动的,可是那些灰尘一无动静。这是为什么?”

我小声把这事跟西门无惧说了,这小子一瞪眼,盯着棺材说:“好你个老小子,既然跟我玩躲猫猫,那就让你玩个够。我们抬出去把棺材烧了。”他已经猜到,卢洪春可能还躲在棺材里,只不过用的法术太过神奇,我们不论鬼眼还是人目,都看不出半点端倪。

温厚照摇摇头,把我们拉到一边,低声嘀咕道:“那就让他继xù

玩下去,咱们封棺,看他能挺到几时?”

西门无惧并不是个冲动的人,于是点点头,我们仨把棺盖抬起来封好口。地上正好留着当时捆绑我们的绳子,从棺底到棺盖缠绕几匝,牢牢打个死结。唯恐这还不够,又从屋子里找到十几枚长钉,将棺盖绕圈钉死。

棺盖本来沉厚,加上绳子捆绑和钉了钉子,就算鬼也很难撞开,别说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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