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慢慢往一块聚拢,然后步步后退。老曹的法子果然有点用,我们不动手,这混蛋也不主动攻击。不过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对方迟早要动手的,能把黑蛇鞭和符火石化,要让我们几个人变石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刚刚退到火堆后面,这团火焰刹那间凝固,已经变成石头。形状依然是吞吐的火苗,让我们头皮子全麻了。

忽然间,石化的火焰,又恢复原状,别波作响的燃烧着,这种奇异的情况令大家愕然怔住。窗外的绿眼珠,似乎显得有点焦躁,不住眨着。

“身后有人!”我有种直觉,后面好像多了个人,于是这声叫出来,大家纷纷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中年喇嘛,盘腿坐在地上,低眉垂目,手摇转经筒,嘴里轻声念着佛经。他用的是藏语,念的都是啥,我们一个字听不懂。不过我们立马明白过来,让火焰恢复燃烧的,是喇嘛念经的的作用。

我们都吸了口凉气,这喇嘛是人还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身后了?我仔细瞅了瞅他的面目,是个死鬼。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紫黑,可能生前领悟佛法深厚,死后眼中积蓄了柔和而又慈祥的光芒,都看出是死鬼,却半点恐怖感都没有。

随着喇嘛低声念经,窗外的绿眸疏忽消失,整个破败的寺庙,又恢复了之前的祥和宁静。我们同时松口气,才要谢这位大喇嘛,谁知窗外突然闪烁出无数只绿眼珠,灿然生辉,让我们张大口呆住,差点没吓晕过去。

喇嘛抬起头,面对外面密密麻麻的邪眼,神色非常镇定从容。他停下念经声,回头指着东北墙角说:“这里有条密道,可暂时让你度过今晚危险。”

我们点点头,不知dào

是吓傻了,还是对这位鬼喇嘛心存尊敬,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谁都没说话,直奔东北墙角。这里只有堆粪便,根本看不出有密道口,正要回头问时,“嚓”地一声,这堆粪便所在的一块条石往旁移开,露出一个三尺方圆的洞口。

洞口下有石阶,我们再次回头感激的跟喇嘛点头示谢,然后看了眼窗外。绿眼珠跟天上繁星似的不住眨动,门窗和火焰早已经变成石头,眼看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当下匆忙沿着石阶跑下去,那道石板“嚓”地又合住了。

下面是个十多平米的洞室,四壁全是彩绘佛像,连洞顶都是,只有地面是干净的。我们看到这情景,这才真zhèng

放心,有佛像护法,那些死玩意肯定无法侵入了。

洞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石塌,其他空无一物。桌上有盏油灯,里面居然还有灯油,老曹为了节省手电电量,把油灯点上,让小滚刀把手电熄灭。我们六个此时惊魂未定,靠墙坐下喘气,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危险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变成石头。只变石头并不可怕,死小妞会想办法让我们复活,可万一那些死玩意把大殿摧毁,砸碎我们几个,那只能进地府喝茶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动静,在这里又十分安全,剩余的一丝担心也消除了。

老曹摇着头似乎有些想不通,跟我们说此刻已经在石妖所居的山上,这些怨念肯定与它有关。它到底有多大的怨气,被镇压后还能害人?如果把它放出来,当世恐怕除了鬼王之外,没人再能将它制伏了。

小滚刀撇撇嘴说:“你太小看我家老爷子了,要真是敢出来,我家老爷子第一个就会灭了他它。”

老曹翻翻白眼没出声,我知dào

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聂敏不服气:“少吹吧,你家老爷子要真是本事大,还会被人害死?”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连忙捂住嘴。

小滚刀气的张口结舌,但跟聂敏斗嘴惯了,倒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老曹说道:“你们俩别吵了,留着力qì

明天爬山吧。”

萧影沉静的望着桌上的油灯,若有所思,我小声问她想什么,这丫头一笑说,她在想地佛殿重地,下面建造一个地下室,是干什么用的。我冲石床努努嘴,说当然是睡人用的。说完这句,察觉到有点毛病,应该是人睡的,不是睡人的,如果是睡人的,那么这里的喇嘛就不纯洁了。

萧影没听出来,跟我说当然是睡人的,不过喇嘛不用这么神mì

,要住在地下室,并且只有一张床。我眨巴眨巴眼,当众人面不好意思说,既然是睡人的,那么一张床就够了。她跟我在这儿研究这事,把大家伙注意力吸引过来,都在侧耳倾听。

小滚刀这小子跟我一样的想法,当即就说了:“这明显是个会情人的地方,喇嘛跟女人……”

萧影打断他的话头说:“别亵渎喇嘛,刚才要不是他,我们早完了。”

小滚刀吐吐舌头,闭嘴不语了。

老曹看着桌子和石床说:“这个地下室应该是个躲藏用的,而庙里以前不止一个喇嘛,我猜测不是他们为自己准bèi

的。”

他这番话激发了哥们灵感,歪头说:“四壁画了佛像,来为一间居室护法,这种高规格的档次,以前在这里住的一定不是喇嘛,我感觉大有来头。隐藏在佛殿下,那么看样子不止是躲避邪煞,好像还要躲避敌人的追杀。”

小滚刀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从地上跳起来说:“要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在这里住过,用的油灯也值不少钱。”走到跟前拿起油灯仔细瞧看,是青铜打造的,造型很特殊,上面是个小碗似的的灯盘,下面是蜷曲着一团的灯奴,模样很奇怪,他怎么都认不出那是什么。

青铜油灯外表铜锈斑斑,看上去很古老了,就算认不出什么形状,拿回去卖的话,肯定也是个好价钱。

“你不会对这个动心了吧?”萧影盯着他问。

“我……只是看看。”这小子恋恋不舍的放下来,任谁都看得出他绝对动心了。不过我们是被喇嘛救的,再对这里东西打主意,那我们就不是东西了。

我们在地下室一夜没敢合眼,到早上七点钟才敢走上台阶,发xiàn

出口旁边有个操纵杆,拉下来就打开了出口。走出地面,那个鬼喇嘛早不见踪影,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留下一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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