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降头大师”

他大爷不开花的,让我做糊涂鬼,简直瞎了你的母猪眼!

先不说哥们不会那么容易挂掉,有七爷八爷帮忙,能查不到你这死娘们什么来头?

我心里尽管有气,但也不敢妄动肝火跟她硬拼,以免中了她的圈套。用通灵术跟对方对峙一会儿后,她控zhì

不了我,我也搞不定她。最终董八卦欠扁的死人头,眼睛一闭,没了动静。我知dào

那娘们收手了,便松了口气。

我傻呆呆的站在院子里,老妈和姑姑都没留意,萧影倒是看出来了,忙小声问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点点头,跟她说已经镇压住了,先去吃早饭。到了中午,那俩应约而来的“破降大师”先后赶到,给萧影打来电话,他们都在汽车站等着。我们俩骑电车赶过去,分别跟他们俩会面。

一个是黑瘦的高个中年人,叫刘旺达。一个有点矮胖,大概三十来岁,叫尤乾坤。刘旺达这名字让我觉得有趣,人长的黑,如果姓改成卢,那就更妥切了。不过从两个人面相和气度来看,这个刘旺达比较靠谱,不喜多言,每说出一句话,都点中要害。而尤乾坤油嘴滑舌,两只色迷迷的眼珠子,不住在萧影身上打转,我看像个水货。

开始他们不知dào

被同时请过来的,后来我们合在一块,两个人都不高兴了。大有一副既请亮何请瑜的不爽之态。但尤乾坤看在萧影这大美女的份上,忍住了啥都没说,刘旺达本来就不喜欢多说话,只哼了一声,随我们住进县城一家最高档旅馆。

我一看这俩人不合群,那就仍然分开做事吧。让萧影招呼尤乾坤,我拉着刘旺达去了家酒馆。这家伙看样子也好喝两口,倒上酒后,脸上紧绷的神色就放缓开了。一边喝,一边说起这降头术怎么破解。

称这种情况叫凶灵降就是他。他仔细听我讲完所有事,喝了口酒说:“王先生,看你对此道也懂一些,可能是从网上查的资料吧?”

哥们马上谦虚的说:“对对,这都是我从网上查的。”我自己懂得通灵术和法术的事,一概不提,就是要试探他成色有多大。

刘旺达沉下脸说:“网上查到的,跟现实中的降头术,千差万别啊。真zhèng

的降头术,不是网上说的那么简单。就拿这种凶灵降,你是在任何地方查不到的。先说这半边脸猫头来说,叫做灵降,灵降养一段日子,从被通灵者身上吸收到足够阳气后,就需yào

用人尸来对接培育,那么再用半边人头合在一起,便叫凶灵降了。当然,也俗称尸鬼降。凶灵降一旦养成,除了真zhèng

懂得降头术的人之外,没人可以破解,如果一味硬破的话,不但会让被施术者丧命,还会祸及三代。”

这家伙说的头头是道,我听不出任何破绽,说明是个行货。看来萧影和聂敏这次没瞎出主意,用不了三天,这件事就会结束。

哥们心里一痛快,就陪刘旺达多喝了几杯。最后还是对方提出不喝的,说今晚做法事,不能贪杯。说起做法事,他跟我交代,要二两公鸡血,并且要鸡冠上的,别的地方取的血不能用。一个半尺长的纸人,要画了眼睛的,但不能画眼珠。一只搪瓷盆,一斤白酒,一条红绳,三条鲤鱼,香烛尽量多。

说完这些东西,叫我晚上十一点准时来接他,十二点准时做法事,然后回旅馆睡觉了。

从酒馆里出来,看到萧影也过来了,她刚陪尤乾坤吃了火锅,那小子刚回了旅馆。我们俩于是边往回走,边相互说了对方的情况。

尤乾坤似乎也不是个西贝货,把萧影抡懵了。他说猫头和人头是为尸降,猫魂和人魂是为鬼降。这两者融合,那就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灵尸降。它的厉害之处在于,人与动物各有尸灵,并且人的魂魄会与猫尸合并,猫灵会与人尸融为一体,那便是极其逆天和变态的东西。

听这么说,反而觉得尤乾坤讲的更有道理。不过两个人一个是从泰国学到的降头术,一个是贵州本地土产的,在理解上肯定会有不同。接下来萧影说,尤乾坤要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做法事,叫她准bèi

十颗红枣、二斤核桃、三斤白灰、四两酒精、一双破鞋。

我听到最后不禁一愣,前面的东西已经让人觉得生疑了,最后要双破鞋干嘛?你大爷的,你喜欢破鞋啊?

不过他们俩的法事时间正好不同,相差了四十五分钟,如果刘旺达提前搞定,那就不用尤乾坤登场了。我忽然想到,尤乾坤这小子要十二点四十五分做法,是不是故yì

的?一般没人会选这样的点儿来做法,还有整有零。他肯定清楚刘旺达会在十二点开始,那么就不用他费力qì

了。

即便是他没动手,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白跑,这一万块钱的酬劳还是要付的。这小子真是狡猾,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把这事搞定,别说多出一万块,多出十万我都甘愿。

我们俩在街上把这俩人要的东西买齐了,只是二两鸡冠血有点费劲,要了几只公鸡回去放血才凑够的。萧影跑到城西把老曹和聂敏叫回来,今晚做法,老曹怎么能不在跟前呢。老小子听了我们说情况后,皱起眉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对于降头术,他也不懂。

不过说起那双破鞋,老小子倒是有番见解,这做咒蛊时,有的会用鞋来拍打小人,鞋不能用新的,必须用旧的,因为上面肯定染有生人的旺盛阳气。并且破鞋上脚臭最重,污秽辟邪,不用说我都懂得。

傍晚之前,让姑姑早早回家,到了夜里十一点,我和萧影去接那俩家伙。谁知到了旅馆,却发xiàn

刘旺达不见了。打手机关机,问服wù

员,谁都没见。我心头隐隐升起不祥预兆,难道遭了那娘们的毒手?

好在尤乾坤好好的,我心说今晚先破了降头,然后顺藤摸瓜,抓到那娘们,什么事都会水落石出。当下把尤乾坤接到家里,果然这小子见刘旺达不来,显得很不乐意,说今晚只有我一个人做法的话,那就把时间改在十二点吧。然后吩咐我们抬桌子放在院里,把准bèi

的东西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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