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陈小北眉梢一挑。张鹏正准备去接待别的宾客,却被王平安一声招呼给叫了过来。

“我一睡觉,就会做噩梦,一到家里,我就会迷迷糊糊的,一回到家里,我就会倒在床上。”王平安问道:“我吃不下饭,浑身无力?”

“是啊,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张鹏听后一愣,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心境十分的不好,就像王平安说的那样,本来还想着等自己的寿辰结束之后再找个大夫看看,谁知道却被王平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收藏一些古董之类的?”王平安看了一眼张鹏,然后抬起头来,却见张鹏的额头上缓缓浮现出一团白色的雾气,雾气渐渐化作一张女子的面孔,苍白到了极点,紧紧的跟随在张鹏的身后。

“嗯……”张鹏想了想,道:“我对古董很感兴趣,上个星期买到了一副清朝的画作。”

“这不是一幅女子的画像么?”王平安问道。

“这,这你都能猜到?张鹏面色一沉,他想不通王平安怎么会对这里了解的如此透彻。

他知道,王平安肯定会说出一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话来,这让他有些心惊肉跳,难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王平安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张鹏:“等下把这幅画烧掉,还有,这是你的护身符,放心,没事的。”

“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张鹏将护抱在怀里,他忽然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头晕目眩,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股寒意包围,可是自从从王平安那里拿到了这个符箓之后,他就觉得周围的寒意消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舒服多了,这个符咒果然管用。”张鹏赶紧把符纸收好:“那就多谢陈哥了,会不会是我这幅画出了什么问题?”

王平安说道:“这幅画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是一件阴灵之器,我劝你最好不要去动,毕竟是阴灵之器,里面可能会有什么阴灵之器,但问题不大,你要小心。”

“好,好,那就多谢陈哥了,等我下班后,再和你说几句话。”张鹏看着王平安,一脸的感动。

“好的,张少先走,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和一个客人见面。”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张鹏拍了拍江伟的肩膀,道:“那就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陈哥了。”

等张鹏离开,江伟才疑惑的开口:“陈哥,你来找什么人啊?”

“我的一个老朋友,他曾经是我的病人。”王耀道。王平安微笑着说道:“难得出来一趟,不过我听闻她今日要来,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是啊,能把陈哥都看得上眼的,肯定是个大美人儿。”江伟笑呵呵地说道。

这时,一个身影映入了王平安的眼帘,她一袭白衣,素面朝天,宛若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

来人自然就是余司晨了,她慢慢的朝这边走来,绝美的容颜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惆怅,她目光迷离的打量着周围,眼神中满是迷茫。

可当他看到余司晨此时的模样时,却是心中一疼,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灵动。

“司晨,今晚可是鹏少的寿辰,你也应该清楚张家在盛京的势力有多大,能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要好好卖弄卖弄,看看能不能攀上一个有背景的人家。”余司晨旁边穿着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中年妇女自然就是他妈妈王玲了。

说着,王玲便一溜烟跑到了那群富家子弟之中,开始给他们介绍起自己的闺女来。

余司晨面无表情,低着脑袋,走到了一旁的墙角。

“别来无恙。”忽然,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在余司晨身后传来,让她浑身一颤,满脸的震惊。

说话的人,赫然就是王平安,她浑身一颤,不敢转过头去,这句话,在她的梦境中,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她害怕自己一扭头,就会变成另一场梦。

“你干嘛这么无视我,是不是忘记我了?”

余司晨听到这道声音,猛地转过头去,赫然间,他竟然就在自己的背后,让她魂牵梦绕了不知多少遍的男子!

“你来做什么?”余司晨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平安,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来到盛京,今日得知你要来,便过来拜访一下。”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余司晨双手都有些发颤,要不是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早就冲过去把王平安死死的搂在怀里了。

可是当她和王平安在一起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对王平安有了很深的感情。

她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一天比一天难受,她无法忘记,当初王平安骑着一辆摩托,拉着她一路飞驰,又无法忘记,那时候,与王平安一同去街边大排档吃饭,那是何等的舒坦。

她多么想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自由自在。

余司晨坐在一旁,一把抓住了王平安的手臂,喋喋不休道。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王平安看了一眼余司晨,余司晨看到他后,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王平安却从她眼底的一抹黯然中,看到了一抹黯然。

“没什么,能和王平安见面,真是让人高兴啊。”余司晨浑然不觉,她笑嘻嘻道:“那你打算在盛京待几天呢?几点出发?”B

“不走了。”王平安呵呵一笑:“咱们就住在这儿吧,我也住在这儿。”

“这样就好,我们……”余司晨说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抽空去看你一眼。”

“没事,下次有的是机会。”王平安微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见到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母亲不让我离开家,她很着急,希望我能早点结婚。”余司晨一脸的苦涩:“不过,整个盛京,那些真正的大富大贵之人,哪里会看得上我们余氏这种没落之家。”

就在余司晨心情越来越差的时候,王平安忽然感觉到一道黑色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而出,那道黑色气息将余司晨团团包裹,仿佛要将其所有的阴霾都给吸走似的。

王平安神色一动,厉声问道:“这尊雕像,你可有?一个只有半张脸和半个身体的人?让我瞧瞧。”

“你说的是那个?”余司晨一怔,她将自己雪白的颈间系着的一条红线拉了下来,那是一个两尺长的小木偶。

这个雕像,王平安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两人才刚刚相识,王平安也不好多看她随身携带的物品。

不过,刚才的黑色气息,却是来自于她脖颈上的这个雕像,王平安将雕像拿在手中,释放出一道神识,想要看看雕像内到底有什么。

就在这时,一股阴森至极的精神力量从那尊雕像上散发出来,将王平安的精神力量一口吞下。

王平安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的精神力收了回来,他再次打量着这个矮子,神色却是微微一动。

这小不点肯定是个宝物,宝物里面好像还真有什么邪恶之物,靠吸收各种能量为生。

况且此宝和余司晨的性命息息相关,王平安也不便以神识去攻击,但他却感觉到,越是如此,此宝中所蕴含的能量便越是庞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此宝的禁锢。

“哪里来的?”王平安神色一动。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一个云游的和尚送给我的,我母亲说,只要我带上这个,就会有富贵之家。”余司晨问,“怎么了?”

王平安彻底无语了,哪有做家长的,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的闺女送到有钱人家去的?这玩意上带着一股邪恶的味道,再加上这玩意被余司晨佩戴了二十多年,早就和她的性命绑在了一起。

这个东西,很难解开。

“没事,你……你要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别有太多的烦恼。”王平安将木像递给余司晨,他要考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我也很想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可是,事实并不容许这样。”余司晨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忽然,她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王平安:“也许,和你在一起,我还能多笑几次。”

王平安目瞪口呆,啥玩意?表白?

说实话,王平安对余司晨这么上心,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余司晨长得帅,长得帅,所以他才会这么上心。

谁都会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余司晨竟然……喜欢上了她?

正看得出神,一旁的王玲嘻嘻一笑,带着一人来到跟前,王玲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黄少侠啊,我们家思晨可是盛京出了名的大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就是有点腼腆,毕竟是个女生,一般都不会跟男人动手,不过我觉得她挺好的,等你见到她,自然就会明白了。”

王玲也没多想,就是为了给自家闺女张罗,结果一看王平安牵着余司晨的手,她面色一沉。

“司晨,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做什么?哪有你碰其他男子的?”王玲恶狠狠地说道,随后目光望向王平安,面色变得更为阴沉:“王平安,你来盛京做什么?”

王玲虽然觉得王平安很有钱,也很有本事,但说实话,他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条件。

她自小就开始栽培余司晨,不停的往她身上撒金子,想要把这个出色的闺女给养大,想要借着这个闺女的名头,重新振兴余氏一脉。

因此,她最看不起余司晨和别的男人接触,刚刚还在这个富家少爷面前,还说自家闺女漂亮,结果转眼间,闺女就牵上了王平安的小手?

见此,王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余司晨的手掌拍开:“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好久没有见到王平安了,就随便聊了几句。”余司晨连忙辩解。

“谈?有必要牵着手说话么?你想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王玲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心里清楚吗?余氏上下,哪一个不是希望你能找个好归宿,重振余氏,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想想我们呢?”

“从现在起,不准擅自出门,更不准与外面的人接触。”王玲严肃地说道:“走。”

余司晨抬头,目光落在了汪平安身上,那一脸的悲戚,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王玲大喊一声。

余司晨说完,便转身离去,王玲这才对王平安道:“陈公子,我就说你年少有为,医术高明,便是那位神医,也愿意拜你为师。”

“不过,这与我家司晨无关,你得不到她要的东西,就别来烦我的孩子了。”王玲扭头看向王平安。

“司晨现在的状态很不对,精神状态很不正常,还有……”王平安想要给那女子一个交代。

“你得喊她一声于姑娘。”王玲怒骂,“你也配喊司晨这个名字?要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地位,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也有点钱,但是放眼这满是名人的盛京,你真的是个屁啊。”

“难道你认为自己的闺女的安危,还不如那些什么富贵人家重要么?”王平安心中已然动了怒,这丫头真是脑子进水了。

“我的孩子身体好着呢,别仗着自己会一点医学知识,就可以信口开河。”王玲嘶了一声,说道:“我跟你说,就算你有背景,我也不会怕你的,别打我闺女的主意,她以后可是要进大富大贵之家的,你配不上。”

“不要总说什么名门望族好不好?”王平安淡淡道:“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人甚至可以和你相提并论,但是,他们之中,有多少人配不上你的眼光?那些有资格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这样一个没用的余氏?”

“王平安,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敢不敢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一次!”王玲一愣,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仿佛被王平安的话戳中了痛处一般。

被人一针见血的刺|激到了她对王平安的恨意,就像王平安说的那样,余司晨混迹在达官贵人之中,这么多年来都没能让王玲实现成为富豪的梦想,究其根源,就在于他们余氏的没落。

事实上,任何一个世家,想要成亲,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世家大族,都是以“联姻”为主,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条件,两个人根本不会成为一对。

“为什么,难道我说错了?”王平安冷声道,“我说的是,司晨如今的心境极不平和,若是一直压抑下去,迟早会暴走,可你说呢?你口口声声说着,你的闺女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钱人。”

“我说的是拉屎,你说的是吃屎,你说的是不是很恶心?”

“啥意思?”王玲气得花容失色,双手都在颤抖,说实话,她虽然自命不凡,余氏也没用,可好歹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家。

王平安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将她的身体都给羞辱了一遍,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此时,举办晚宴的张鹏急匆匆地来到了这里。

张鹏被王平安的表现吓了一跳,如果说一开始他对江伟在建筑工程中的所作所为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看到王平安,他对江伟在建筑工程中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几分相信。

那可是一尊大神啊,他还准备跟王平安交好呢,哪知道在晚宴之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张公子,此人言语如此刻薄,如此下流之辈,竟敢在张公子的寿辰之上现身?赶紧让他滚蛋。”王玲气得浑身发抖,说起脏话来,她还真比不上王平安。

“赶陈哥走?你是谁?”江伟在边上不满道。

“此人粗鄙无礼,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王玲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个在一起?”

江伟怒道:“这是我兄弟,我叫江伟,来自盛京江氏,你是谁?”

“江,少?”杨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玲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哦,是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叫王玲,是玉昌叶的妻子,我的女儿叫白司晨,你认识我吗?”

王玲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她很想借此机会结交一下江伟,因为江伟才是大家族的继承人。

“略有耳闻。”江伟瞪了眼王玲道:“就是当初一心要将自己闺女许配给富家子弟的变态么?哈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你还不死心吗?你闺女卖完了吗?”

“江大公子,此话怎讲?”王玲神色一动,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们家司晨是个好姑娘,江少,你有空可以去找他聊聊天。”

“不用了,今天早上,我父亲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婚事。”江伟摇了摇头,“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让自己的闺女过得那么辛苦,人家是人,不是你用来发家致富的。”

王玲一脸的郁闷,却还要强颜欢笑,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余太太,你可有邀请函?”张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贴身护卫招了过来。

“请帖?”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那保安有些诧异,张鹏的寿宴并没有什么邀请函,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都能参加。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抱歉,张少,这位姑娘并没有邀请,是我们工作失误,我这就让她离开。”

“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你放了她。”张鹏面色凝重地说道。

“好的,谢谢张先生。”保安恭敬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小姐,你可以走了。”

“你……你……”王玲脸色很不好看,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

说实话,她为了寻找未来的丈夫,经常在一些不相干的地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参加了。

不过,盛京的上流社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就算知道自己混入其中,恐怕也不会有人说自己什么,还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将自己逐出过。

那人再次开口:“请吧。”

王玲咬了咬牙,当着所有人的面,捂着脸,转身就走。

“记住了,下次再也不要放她进去了。”张鹏叮嘱了一句。

“遵命,张公子。”

等他们走后,王玲坐在面包车里,捂着脸,泣不成声。

她一面哭泣,一面对着小镜子在那里补妆,脸上画好的东西随着泪水一起掉了下来,然后被她摔在了地上。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怎么了?”王玲哀嚎一声,说道:“我和你爹结婚后不久,余氏就垮了,我就成了一个卑微的女人,被父母瞧不起,被父母嫌弃,被父母抛弃。”

“我辛辛苦苦将一个闺女拉扯大,我费尽心机的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为了什么?”王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余司晨喊道:“余司晨,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司晨目光呆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演戏的人,王玲已经不止一次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悲伤和悲伤了。

她已经厌烦了,她已经厌烦了,她的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的火焰,她只想离开这里。

“说吧,怎么不回答我?你不是和那个男人聊了很多吗?王玲嘶了一声。

“为你自己,为你的财富,为你那什么余家重新崛起。”余司晨眼睛里忽然冒出两道火光:“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啥,啥?”王玲难以置信地盯着余司晨,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闺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整个人都懵逼了。

“有没有听不懂的?”余司晨呵呵一笑:“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这二十几年,我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对象。”

“怎么说话呢?我不是把最好的都送给你了么?余家如今衰败,我跟你爸省吃省喝,好好的养着你,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王玲有些生气,她总感觉自己这个闺女有问题。

“是吗?”叶伏天淡淡一笑。余司晨冷冷一笑:“你和他,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我养大,感谢他们把我养大,感谢他们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无助。”

余司晨眼睛里的火苗更大了,一股无形的黑气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围绕着她的身体旋转,而她脖子上的雕像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道黑色气息凝聚而出,化作了一道冰冷的身影,悬浮在她身旁,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吸了进去。

顾惜玖看着顾惜玖,她脖子上挂着的人偶,那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王平安也不愿意多留,跟张鹏告辞后就走了,说实话,当他再次见到余司晨时,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王平安有心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但他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为,所以,一切都要看她自己。

他刚刚从俱乐部出来,就接到了张虎的电话,邀请王平安去他那里喝两杯,谈谈他的投资计划。

王平安爽快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直奔张虎的地盘而去。

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来找麻烦,张虎的地盘也是蒸蒸日上,蒸蒸日上。

“堂弟,看来你这小店做得很好嘛。”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还不是多亏了你。”张虎呵呵一笑:“说实话,在你来以前,我们都是三天一次检查,不是警方检查,就是消防队检查,就是其他部门检查。”

“等他们来了,我这店肯定要关门了,你也不想想,这对我们的生意有多大的影响,最重要的是,你检查的次数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来。”张虎对着王平安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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