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样也没用呢?”唐雪很是焦急。

“实在不行,我再另寻他法,不用担心。”王平安说道。

王平安拿着那些宝物,来到一处岔道口,便直接掐动法诀。

王平安手中拿着一只木偶,木偶上贴着一张黄纸,点着一盏油灯,道诀一动,就在水面上画出了一幅画,嘴里念念有词。

他右手一指,稻草人中的一张符箓顿时燃烧起来,上面画着月月的一缕发丝,这是王平安用来定位月月的法门。

不过这个办法未必有用,首先,这个人也是个强者,很可能和日国的阴阳师有关,一旦他用法术将自己和这里隔绝开来,就算自己的定魂术也没用。

再说了,王平安可没有月月的血液,也不敢保证能找到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毛发能够起到作用。

就在这张符箓燃烧殆尽的时候,三支烛火猛地一亮,然后“嗖”的一声,三支烛火向北一闪,三支烛火轰然倒下,向北流淌而去。

三盆清水落在地面上,却并未散开,反而排成一条长龙,一直往北方流出去五六丈远,终于停止了流动。

“给我一份京师的地形图。”王平安看着江水的流向。

唐雪立刻拿出一份,递给了王平安,“陈师兄,这是你的地图。”

王平安拿着一张地图,按照上面所说的水流长短,画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小月就在这里,由于没有小月的血液,我们无法准确定位,但大致上应该就是这里,与这里相差数千米。”王平安说道:“我马上赶过来。”

“陈老弟,要不要报警?我堂姐他们也组织了专门的调查团队,他们说,这个案子,并不是只有月月一个人丢了,所以,我们警方很关注这个案子。”唐雪说道。

王平安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月月安然无恙的带回去的。”

唐雪拉着王平安的手臂,道:“陈哥哥,我想跟你走一趟。”

“你这一走,我又要看着你,弄不好就麻烦了,你就安心待在家里等我,没事的。”王平安微笑着说道。

“这…”唐雪迟疑了片刻,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王平安,我们的队伍已经组建好了,我让你安排一下。”周心妍穿着一身休闲服,走了过来。

“你?”王平安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我是刑警,无论背后的人是谁,我都要站出来处理。”周心妍神色凝重:“我们现在就出发,等我们的队伍过来支援,我也会通知本地警察,让他们在附近搜索,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

王平安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周心妍:“你可不像他们。”

“我们可没闲着。”周心妍皱了皱眉,感觉王平安似乎对她有些偏见。

王平安并不是看不起周心妍,而是因为周心妍实在是太美了,再加上她的父亲在警局担任着重要的职务,王平安才会认为她只有二十来岁就能坐到这个位置,并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

但见她如此果断,王平安又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误会她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先回去了。”王平安微微一笑,跟着周心妍上车。

王平安所指的位置,就在城北郊外的一片山脉之中,这里曾经被一个公司买下,原本准备开发成一个景区,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放弃了。

由于被封锁的区域比较广,搜索起来也不是很顺利。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其他队伍都没有进去,而是让王平安带着周心妍潜入其中,进行秘密调查。

这里明面上是要发展成为一个旅游景点,但实际上已经有不少的开发商在这里私人建造了不少的别墅,这样的情况在中国并不罕见,因为建造房屋才是最能挣钱的。

再加上这些房子都是占地极广,又是一处私宅,能够住在这种地方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要想找到这些房子,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王平安,这样下去不行吗?”周心妍皱了皱眉:“我看,我们应该派一队人进去看看。”

“那样可能会引起怀疑,再等等吧。”王平安问道:“你有没有关于这个山路的图片之类的东西?”

“是的,这张照片,是我们让董山从网上搜索出来的。”周心妍掏出自己的电话,却发现自己的电话根本没有信号。

“我的电话,为什么会没有讯号?”周心妍有些意外。

“我这边也是。”王平安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一栋巨大而奢华的府邸,正矗立在一片山峰之上。

这栋房子,与其他房子不同,占地面积很大,占地面积很大,周围都是摄像头,周围还有一圈电网,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对自己的地盘,还是很在意的。

王平安沉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在那里,你下去告诉他们,让他们跟我走一趟,我要过去一趟。”

“那可不行,你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出事,要不然跟我下去报信,要不然你自己留在这儿,要不然我跟你一块去探查一下。”周心妍一口回绝。

“我不是让你做决定,而是让你做决定。”王平安瞪了她一眼,纵身一跃,就朝着山上的那栋房子走了过去。

“你…”周心妍气得一咬牙,紧随其后。

他们避开了摄像头,悄悄的走进了这栋房子。

这栋房子并没有什么人,只不过房子实在是有些大,两人进去之后,就各自散去,周心妍掏出一把配枪,戒备的四处搜寻。

她走到一条台阶的尽头,看到了一个地窖,她迟疑了片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忽然从远处走来,此人身材魁梧,眼神锐利,赫然便是董山口中的那个关隘。

周心妍吓了一跳,她举起手枪,想要阻止这人,然而那人却一跃而起,向她冲了过来。

他的大手抓住了周心妍的长矛,轻轻一拉,长矛就从周心妍的手上滑落。

周心妍大吃一惊,大叫一声,纵身一跃,就扑到了山口面前。

然而身材魁梧的山口却一只手掐着她的脖颈,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周心妍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余司晨被刘景业带到车上后,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她是个很敏锐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刘景业的想法,别看他一脸的绅士模样,其实骨子里也有一颗色迷迷的心。

他看向余司晨,忽然奸笑道,“余小姐长得可好看了,我忽然有一种嫁给你的冲动。”

“这么说,刘少爷来我们家求婚,另有所图了?”余司晨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刘景业。

她知道刘家在盛京中是何等势力,因此刘景业忽然提出联姻一事,实在是有些蹊跷,现在听刘景业这么一说,她便知道刘景业另有所图。

“你不要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娶你,余姑娘这样的绝色女子可不多见,哪怕是在盛国美人云集的盛京,也不多见啊。”刘景业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余司晨打了个寒颤,刘景业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恐惧,让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

“你为何如此害怕我?”刘景业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等过些日子,我可是你的准女婿,嘿嘿,等我把你给上了床,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你要做什么?”见刘景业步步紧逼,余司晨一脸恐惧的望着刘景业。

“没什么,就是把你介绍给你的未婚夫。“余大小姐,你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用钱从余家手里买来的玩具一样。”

“我今日来找你,便是想跟你说清楚,将来成亲之后,好好伺候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此美丽的女子,若是能够驯服为奴,想必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你这个人渣。”余司晨面色惨白,因为愤怒而手指冰凉,她的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对,你又不是不清楚,为了让她嫁给我们柳家,我们柳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刘景业呵呵一笑:“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却成了一种货物,一种交换的手段。”

“不过,我可是付出了不少的钱才买来的,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你不是想成为我们柳家的女主人,你只想成为我们柳家的女主人,懂了么?”

“你别做梦了,这婚约,我绝不会同意。”余司晨咬了咬唇,“我还不如一命呜呼。”

“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你外公都已经接受了刘家的嫁妆,难道还能后悔不成?”刘景业嘿嘿一笑,随后一咬牙道:“那是因为你和王平安关系好!毕竟是王平安救了你。”

“他想保护谁,我就不会让谁得逞,更不会让一个女子得逞。”

“你是说,和王平安有关?”余司晨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起了那张脸。

“不错,嘿嘿,实话告诉你,我不会娶你,不过是想要让你出丑罢了,等我和你订下婚约,有一日,你和七八个男子上了床,我就光明正大的解除婚约,让你们玉家颜面扫地。”刘景业神色狰狞。

“没门!”余司晨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美,有多美,有多美,有多美,还不如先玩玩。”刘景业嘿嘿一笑,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冲,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放手。”叶伏天低声道。余司晨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反抗之力,她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腿。

“啊…”刘景业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他满脸都是血迹,两只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大腿,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臭婊|子。”刘景业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她拍倒在座位上,然后凶神恶煞地说道:“早晚有一天,老子会干你,但现在,老子要先让你认识个人。”

车子开到一栋独栋小楼前,刘景业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里面有好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叫于九珍的女人。

“刘少还真是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将这个女孩带到这里来了。”于九真见到余司晨,眼中闪过一抹难以遮掩的厌恶之色:“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余司晨。”

“怎么会是你,你想要做什么?”余司晨一张脸都变得煞白。

“干什么?”于九真猛地走上前来,对着余司晨就是一巴掌。

余司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整个人瘫软在地。

“刘少,人家可是您的未婚夫,您就不怕被我揍一顿?”于九真笑嘻嘻地说道。

“于姑娘随便,不过两日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到时候不要太难看,免得被人羞辱了。”刘景业在一旁坐下,拿着一杯红酒说道。

“她长的那么好看,还是你的未婚夫,你这样对她有何意义?”于九真有些疑惑地问道。

“谁让王平安看上了她呢。”刘景业恨恨道:“王平安看上谁,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哦,原来如此,呵呵,多谢了。”于九真拿出一条软鞭,用一桶海水浸泡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向着余司晨当头砸下。

“啊…”余司晨一声惨叫,一道皮开肉绽的红印出现在了她的身体上。

一个女人,吃醋是很恐怖的,她对余司晨的醋意,还有上次在夜店被人当众打脸的恨意,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被海水浸泡过的皮鞭,落在余司晨的身体上,余司晨只觉得一阵刺痛,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出现了无数道皮开肉绽的痕迹。

“吊起来。”于九真显然是不甘心,一挥手,便有一群人将余司晨给吊死在半空中。

一番折腾下来,余司晨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啪”的一声,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凉丝丝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慢慢的张开了双眼。

“呵呵,快看看,这可是那个要成为富二代的余家大小姐,如今却成了一只死狗。”于九真忽然笑出声来,她阴森森道:“余司晨,你要是求饶,我这就把你给放了。”

余司晨弱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却是忽然一笑。

“你在笑?”于九真见余司晨居然还有心情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是在笑而已,余家大姑娘,何等的凄惨,何等的自卑。”余司晨冷笑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就会眼红,你是不是……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毁掉一个比自己更美更出色的女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很自卑?”

“你闭嘴。”楚枫冷冷的说道。于九真气得七窍生烟,余司晨这话简直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传说中,有一位女王,天天向镜子询问,她是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于九珍,你觉得她和你有什么不同?”

“揍他,揍他个半死不活!”于九真厉声喝道:“老子就不相信,她还能如此硬气。”

又是一顿又一顿的抽打,这一天下来,余司里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死过去,又是第几次被凉水淋醒,终于,她被带到了家里。

她尝试着拨打了王平安的电话,可是电话根本没有打通,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中一片死寂。

“什,什么情况?”王玲和余强两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们刚才接到的消息,说余司晨已经满身是血的被带了回去。

“司晨,有什么事吗?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夫妻二人气急败坏。

见到自己的生身爹娘,余司晨心中微微一暖,那可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那个……刘景业,就是个恶魔。”余司晨缓缓开口。

“刘少出手了?不会吧,刘少不会这样的。”夫妻俩根本就不信。

“刚刚刘少说,他跟她闹了一点小别扭,不过后天的订婚宴还是要举行的。”这个时候,余罗中又给他打电话:“无论如何,这两天一定要把她给压下去,这是咱们余家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

“好的。”余强脸色一沉,看了看王玲,上前一步,厉声道:“刘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否则他怎么会对你动手?”

“我得罪了他?”余司晨挣扎着睁开眼,双目红肿,浑身上下的伤口让她差点昏厥过去,可是听到爸爸的这句话,她却是震惊的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就是,刘少好歹也是一方豪强,又岂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动手?难道是因为你得罪了刘少?”余强怒道:“我觉得你罪有应得。”

“刘景业找我算账,就是想要让我出丑。”余司晨一下子就炸了,她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来解除这门婚事,到时候,你一个子儿都别想要!”

“不会吧,刘少又没得罪过你,他凭什么这么侮辱你?”王玲也跟着说道:“你要明白,现在咱们一家子的指望可全靠刘少了,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憋着。”

“爸,妈…”余司晨忽然双膝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她泪流满面,“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干嘛呢?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柳家?”王玲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到现在,不就是为了今日吗,就算是拼了命,你也要嫁给他。”

“你……就是这么说的?”余司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同一时间,她怀里的半截木头雕像也开始微微发热起来,似乎里面有什么即将挣脱封印。

“就是,女为悦己者容,看在余家的面子上,刘少再如何欺负你,你也只能忍气吞声。”余强气急败坏地说道。

余司晨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爸爸,忽然,她咧嘴一笑,两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呵呵,这就是我爹娘,给了我二十多年的爹娘。”余司晨又是哭声,又是哭声:“一心一意要把我许配给有钱人,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要给我一个一线生机?”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去找大夫,反而去找我有没有招惹到刘景业?”

“我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你们可都清楚?你可知道,我曾经被人用咸咸的皮鞭打过,被人挂在半空中,昏死过去,又被人用凉水泼醒过几次?在你眼中,余家的前途胜过一切,就算刘景业再怎么丧心病狂,你也心甘情愿,不是么?”

“没错。”听到罗德的回答,罗德点了点头。王玲双眼瞪得滚圆,尖声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难道女子天生就该被男子上床?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把你许配给刘家。”

“好,好…”余司晨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从他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此刻却是化作了一颗颗的鲜血。

鲜血从她的衣衫上滴落,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脖子上的独眼龙也挣脱了束缚。

一道黑色气流向余司晨席卷而来,这道黑色气流,带着一种妖异,一种幽暗,充满了寒意。

“一切生灵,都是痛苦的,都是永恒的。”“余司晨,答应我,成为一个强大的人,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是么?我一定会强大起来,再也不会被人欺负,再也不会被人强迫了。”

“必须的。”冰冷嘶哑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苦难,与我立下誓言,你要爱护自己喜欢的人,消灭伤害你的人,从今往后,无论你有什么怨恨,都不会阻止你。”

“好,我答应你。”余司晨缓缓抬头,眼底有一抹黑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消失不见。

“司晨,你答应就好,虽然刘少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相同,但是,你吃些苦头也无所谓,忍一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的。”

夫妻俩见余司晨总算是开窍了,顿时大喜过望。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余司晨缓缓起身,她轻轻地伸了个懒腰,身上那一袭被鲜血浸透的白色长袍也渐渐变成了黑色。

她那张脸已经没有了疤痕,也没有了红肿,恢复了她本来的容貌。

不过她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一条黑色的纹路从她的眼角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额头,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司晨,什么情况,你这是?”

王玲夫妻二人目瞪口呆,浑身颤抖,他们想要逃跑,可是双脚根本动弹不得。

“前一个余司晨,已经死了。”余司晨面不改色:“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生,谁敢侮辱我,谁敢伤害我,我就让谁为谁的所作所为,为谁的行为负责。”

“赶紧打电话给警察!”王玲和余强大喊了一声,扭头就想逃跑。

房间里,一团青光一闪,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房间中,青芒渐渐消退,而王玲夫妻二人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只巨型傀儡,那傀儡和王玲夫妻二人一模一样,依旧维持着想要逃走的姿态。

一道黑色气流在两具傀儡之间一闪而逝,余司晨彻底失去了踪迹。

王平安并不知晓外面的情况,他正在庄园内谨慎前行,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声从身后传来,陈羽身形一偏,躲开了这一击,随后一道两米多高的身影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魁梧男子,就是刚才攻击周心妍的那个关隘,他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王平安,显然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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