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桅年这么一说,江璐的脸更红了。

“林医生,你要是没事的话,那我还是先走了。”

“嗯,你走吧,不过那几个流氓要是再回过头来找你,我可就没有能力再帮你了。”

林桅年说着将那只受伤的手腕往上举了举。

江璐心有余悸,她当然害怕了,可是如果主动说留下来不走的话,她又有点儿说不出口。

毕竟刚才就是因为人家说了这句话,她就把人家给打了的,现在那句话要是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她总觉得有些尴尬。

听到林桅年这样说,她假装犹豫了一下。

林桅年以为她还要一根筋到底,这么晚了,即便她开着车子也不安全。

想到这儿,他突然伸手捂在了胸口上。

“痛,这里好痛。”

“你怎么了?”江璐紧张地忙上前询问。

林桅年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江璐迟疑了一下,盯着林桅年问道:“你那里也受伤了?”

林桅年点点头。

可是他胸口的衣服完好,也没有一点儿血迹,江璐有点儿不大相信。

“有人在我胸口上捶了一拳,刚才还没有觉着疼,现在突然就疼了。”

林桅年说完指着药箱,“你把那里面的那瓶消肿止痛酊帮我拿过来一下好吗?”

江璐赶紧走到药箱跟前,将那瓶药水取了出来。

“帮我打开好吗?”林桅年边说边又将那只受伤的手臂冲着江璐扬了扬。

江璐只好帮他把药瓶打开,摆放到他面前。

林桅年用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解着解着,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以碰瓷江璐的好主意。

本来一只手也能很顺利地解开的衣扣,他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一颗。

江璐在一边看得着急得不行。

“我来帮你吧。”

她说完也不管林桅年同不同意,直接上去就把他胸口的那几粒纽扣全都给解开了。

当男人结实的胸膛映入她眼底的一瞬间,江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了。

她赶紧起身移开了目光。

“江璐,能麻烦你帮我涂一下药吗?”

林桅年说着又将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往江璐面前举了举。

一小会儿的时间,林桅年就将他的那只受伤的手在她面前举了三次了。

那样子就仿佛在说,你看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帮我做这些可都是应该的。

江璐突然有种像是被人家用道德给纵绑架了的感觉。

他的手因为她才受的伤,这以后是不是在他的手没有彻底好之前,她都要被迫变成他的那只手了。

江璐有些沮丧地用夹子夹起一个棉球沾了点儿药水,正准备往他的胸口上擦药时,却找不到哪里有红肿的地方。

“林医生,你这……也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我这药水该往哪里擦啊?”

“没有红肿的地方吗?”林桅年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后,又跟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我为什么却觉得那里很疼呢?”..

江璐举着沾了药水的棉球,不知道要不要再帮他擦。

就听见林桅年来了一句:“要不你还是先帮我把脸上擦一擦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样子可没法见人的。”

江璐尴尬地笑了一下,举起药棉,把他的那半张肿起的脸全都给轻轻涂上了药水。

弄完这些,她立在那里,有些无措地看着林桅年,不知道该再做些什么。

“你看,我这一身的伤全都是因为你,对了,我明天上班恐怕连车都没法开了,市区离医院那么远,这每天上下班可要怎么办啊,总不能让我去挤公交吧?”

顿了一下他又道:“也没有哪辆公交能直接到那里啊。”

林桅年蹙眉看着自己的手,一副一愁莫展的样子。

江璐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犯起愁来。

人家确实是为了她才受伤的,这两天暂时开不了车也是真的。

人家可是院长,那么大的一个医院怎么能离得开他呢,想到这儿,江璐将牙一咬。

是她的责任,她肯定不会推脱,好歹人家救了她,她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林医生,要不这几天我来接送你上下班,你看怎么样?”

林桅年一听,心中猛地一喜,脸上却波澜不惊。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这样来回跑太辛苦,我也不忍心啊!”

林桅年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江璐一眼,发现她咬着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忙又开口道:“算了,这样恐怕会耽误你的工作,要不我明天打车去,这几天暂时不回来了,在我的办公室里凑合几天得了。”

说完他又拿眼翻了翻江璐,见她不吭声,他只好又可怜巴巴的来了一句。

“就是我的那个办公室里洗不成澡,也煮不成饭……”

“林医生,你别担心,我明天还是请几天假好了,这几天我来做你的司机加保姆,保证等你的手完全恢复正常,我再离开。”

江璐刚才还在想着要为早上起个大早把林桅年先送去医院,然后她再调头回公司。

毕竟她现在还有房贷,不敢轻易请假。

可是她算了一下时间,这医院距离她的公司,一个单程就得两个小时了,这一来一回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即使她不怕辛苦,早上四点钟爬起来,可是人家林桅年为啥要配合她起这么早呢。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咬牙请上几天假好了。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看着江璐一点点上钩,林桅年心情很不错。

“这个建议听上去不错,不过我的日常生活怎么办呢,先不说洗碗做饭,就这晚上想要洗个澡我暂时恐怕都有些困难,这身边要是能有个人照顾就更好了?”

江璐闻言将眉毛一挑,她怎么觉得这个林桅年有点儿得寸进尺了呢。

林桅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江璐的表情。

眼见着她好似起了反感,他又赶紧唉哟了一声,将手捂在了胸口上。

“我这胸口怎么一阵一阵的疼,以防万一有什么事,所以你今晚留下吧,就睡我那屋,你要是对我不放心,等会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好了。”

林桅年说完起身从里面的衣柜里取了一床被子出来,直接往沙发上一铺。

“我有点儿难受,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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