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快放手。”

苏修贤说着一把拽开了苏枝的胳膊。..

苏枝却将身子往前一挤,直接将整个后背都抵在了车门上。

“你今天跟我说个实话,我的生母是不是另有其人?”

苏枝仰着头,直视着苏修贤。

苏修贤心中一阵慌乱,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强装镇定地朝着苏枝怒声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苏修贤这辈子就只娶了一位妻子,你们几兄妹都是梁静所生,你这样怀疑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生母梁静的不尊重。

苏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说到这儿,苏修贤突然伸手去拉苏枝,“让开,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再跟你在这里耗下去了。”

话音刚落,苏枝已经被苏修贤给拉到了一边。

然后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后,迅速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他拿出手机给梁静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立马就传来苏夫人的声音。

“喂,修贤,你今天晚上又不回来吃晚饭了吗?”

苏修贤没有接她的话,声音里透着些许紧张,“梁静,苏枝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

“好端端的,你提那个小贱人做什么?”

见梁静不明白他的意思,苏修贤有些着急,“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苏枝开始怀疑你不是她的生母,而且她好像已经知道了谢修杰的存在。”

“你说什么?她知道……知道谢修杰的存在了?这怎么可能?事情都快要过去30年了,从来都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啊?”

电话那端的苏夫人,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去城郊那边看一看,晚饭不用等我了。”

苏修贤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然后开着车子飞快地朝着城郊驶去。

两个小时后,苏修贤的车子停在了一处独幢别墅跟前。

这片地估计开发商当初看走了眼,原想着把这里打造成别墅区,偌大的一片地,房子也建了十好几幢,好像都没有卖出去。

主要是这个地方没有配套设施,房子跟医院都没有不说,附近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

这一圈看过去,好像除了苏修贤的这幢房子门前门后没有荒草丛生,别的都长满了老高的荒草。

好好的别墅就这样荒废了,估计开发商的心都在滴血。

苏修贤把车子停好后,随手拿起一支墨镜戴在了脸上,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这才从车上走了下来。

走到大门口,他抬手在门上叩了几下。

很快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先生过来了。”女人恭敬地跟苏修贤打了声招呼。

苏修贤点了点头。

“小何,他最近怎么样?”

“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苏修贤没有再吭声,大步朝着屋里走去。

一楼的一间卧室里,一个男人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修贤走到男人的床前,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这张脸。

这张曾经跟他一模一样的脸,经过这将近三十年的岁月洗礼,他的额头跟眼角都有了岁月的痕迹。

而床上的这位,却白白嫩嫩,看上去至少要比他年轻上十岁。

他伸手在他的脸上抚了抚,然后弯腰俯在他的耳边低语。

“看在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就这样躺到咽气的。

可是你的女儿太不争气了,我好心把她找回来,还给她找了个好男人把她嫁出去,她非但不念我的好,竟然还偷偷地调查起了自己的身世。

谢修杰,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苏修贤边说边抓起谢修杰的手,然后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说你这样活着纯属浪费空气,既然活也活不好,不如我送你一程算了。

对了,顺便让你的那个女儿陪你一起上路,你觉得怎么样?这样既省得她坏我的好事,你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在那边团圆。

你说好不好啊?”

苏修贤说完突然发出一串笑声。

刚刚走进来的小何,听到这笑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朝着那间卧定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苏修贤拉开门走了出来。

“先生,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小何紧张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刚才陪他说了一会儿话,我现在要回去了,记住好好照顾他。”

“是,先生慢走。”

小何将苏修贤送到门口,看着他开着车子离去后,忙将大门又给重新锁上了。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所以她格外地小心,出来进去都会给门上锁。

锁好门后,她想起刚才先生那几声奇怪的笑声,忙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床上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那里,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她照顾了他好几年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来这里工作之前,苏先生就告诉她,不要瞎打听,更不要把家里的事往外说。

她知道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都爱面子,家里有个残疾人什么的,是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怕被人笑话。

所以主人家不说,她也不问,不过有个名字叫一叫总好过不知道叫什么强。

男人虽然是个植物人,长得却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所以她就干脆叫她帅哥。

每天帮他翻身或是擦洗按摩身体的时候,她就会帅哥长帅哥短地叫他。

小何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到了给他翻身的时候了。

她便走上前,问了一句,“躺得累不累啊帅哥?咱们翻个身吧。”

小何边说边伸手托起男人的背,正准备用力把他变成侧躺时,眼睛扫过他的脸上,突然发现男人紧闭的双眼竟然有两滴眼泪正顺着面颊往下滑落。

“你……怎么又哭了?”小何忙将他翻过去,然后伸手抽了张纸帮他擦起了眼泪。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发现他好几次流泪了。

一开始她以为他这是有了苏醒的迹象,于是便尝试着跟他说话,帮他按摩刺激他的神经,可是最后发现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她也没放弃,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生活,如果不找点儿活干的话,人很容易变得焦虑,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小何就经常帮男人按摩身体,边按摩边跟他说话。

这么几年下来,不知不觉她都养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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