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问查登要手机,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包里将她的手机给拿了出来。

然后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根缝衣服的针,当着白薇薇的面将她的手机卡给取了出来。

“不”

白薇薇似乎已经能预见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了,扑过去就想去抢,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查登手一扬,白薇薇的那张手机卡直接就落进了河里。

手机卡没有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彻底的跟外界失去了联系。

现在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还不知道,要是再没有手机卡,那她就真的完了。

手机卡很轻,像一片小小的树叶飘浮在水面上。

随着水波在河面上荡漾。

白薇薇一着急,就想下河去把那张卡给捞上来。

她刚走到船边上就被查登一把给拉了回来,还顺手赏了她一个耳光。

白薇薇捂住自己的那半张被扇得麻木的脸,不敢再吭声。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打她了,她已经没有第一次挨打时的那股子激动劲儿了。

她知道她要是敢反抗,这个黑鬼是不会对她手软的。

这时查登拿出自己的手机,只见他打开了一个翻译软件,对着上面说了一句话,很快就翻译成了华国语言。

他将手机举到白薇薇面前让她看。

“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因为这里已经是非洲的地界了。

顺便我再提醒你一句,这条河里有食人鱼,你要是不想让自己喂鱼,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白薇薇看完这条翻译立马就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怎么会,她怎么会一醒来就到非洲了呢?

她感觉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从F国跑到了非洲来了呢。

她这一觉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啊?

突然她想起了在车上查登给她的那瓶饮料。

她刚喝了半瓶人就困到不行,看来那瓶饮料一定有问题。

她怒视着查登,“你是不是在那瓶饮料里面下药了?”

查登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道:“对,我就是在那瓶饮料里面下了药,没想到这药效还真是够长的,让你足足睡了两夜零一个白天。

这一路上你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挺好的,就是苦了我了,你知道我光是背着你步行都走了好几十里路吗?

不过再辛苦都是值得的,因为我把你们娘俩都带回我的国家来了,不是吗?”

白薇薇看到这一大段文字后,血直往脑门上涌。

“什么?你是带着我偷渡回来的?”

查登得意地点了点头,“我是不是挺厉害的,不花一分钱就能在两个国家来回穿梭。”

白薇薇闻言冷哼一声,讥讽道:“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富豪为了省下两张飞机票的钱而选择偷渡的。”

查登一下子就嗅到了她话里的冷嘲热讽,他手一抬,一个巴掌就又落在了白薇薇的另半边脸上。

“贱人,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儿,再敢对我冷嘲热讽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薇薇咬牙怒视着查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步步地落入到这么一个恶心人的东西的手里。

是自己太蠢了吗?还是说这是自己的报应?

看着查登所在的位置就在船边上,此时她真想一头就将这个黑鬼给撞到河里去,让那些食人鱼饱饱口福。

可是她又怕自己没把他撞进河里,自己倒先被他给喂了鱼。

她站在那里,眺望着河两岸,希望能看见一些人影,或者是巡逻的边境人员。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见一个人影,两岸不断倒退的树木以及大片的荒野都在不断地提醒着她。

这里除了撑船的船夫,是不可能再会出现其他人的。

不用想这个船夫肯定不会帮她。

白薇薇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她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待在这里,跟一群黑鬼相处了。

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因为那样在这个黑鬼面前毫无意义,还会给自己带来一身的伤痛。

不如想想办法讨好他,待他放松警惕时,再想办法逃脱他的魔掌。

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薇薇决定再忍一忍,她坚信她一定能找到机会逃跑的。

华国,江城。

今天江城的上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陆九城坐在他那高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正在低头批阅着文件。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九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江淮打过来的,他按下了接听键。

“说”

电话刚一接通,陆九城的声音就传到了江淮的耳朵里。

江淮愣了一下,每次打电话基本上都是他先开口,这回陆总抢先了一步,他还有点儿不适应了。

江淮反应过来后,忙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迟钝。

“陆总,那个黑人查登已经把白薇薇带到非洲去了。”

“嗯,恭喜你们,任务完成,这两天就回来吧。”

“是,陆总。”

***

苏枝提着她亲手煲的鸡汤,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落雪,一边往病房走去。

谢修杰坐在温暖的病房里,从一起床他就那么坐着,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窗外的大雪,心里却异常的难过。

这么冷的天,他不知道神智不清的老母亲一个人是怎么熬过这一个又一个严寒的冬日的。

虽然他已经听苏枝跟他说过,她花钱请人在照顾着她老人家,还请了村长做监督,但他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

因为放不下她这个不孝子,她老人家苦苦支撑到了今天。

将近30年啊,这得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老人家每天都是在怎样的痛苦当中一天又一天地熬过来的啊!

那些年她肯定没少被人笑话,没少受别人白眼跟欺负。

而他却躺在那里,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谢修杰越想越是心痛。

现在他虽然醒过来了,可还是不能为她老人家做点儿什么,这比让他躺在那里不省人事还要让他感到更痛苦。

他知道在农村像她这种疯疯颠颠的老人,即便是亲生儿女也有照顾烦了的时候。

更何况照顾她的还是跟她老人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邻居。

不知道她老人家有没有受人家的白眼,人家有没有让她吃饱穿暖。

可是他到现在还不能完全自理,明明知道老娘在受罪,他却无能为力,这点儿简直比拿刀剜他的心还要让他难受。

他想她了,想他娘了,想那个一心一意只为他好的老太太了。

他想回去看看她,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劳烦自己的女儿。

女儿长这么大,他没尽过一分力,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为女儿花过。

反倒是现在还得花着女儿的钱给自己做康复。

他不敢将他的心思流露出来,他知道他已经是女儿的累赘了,又怎么好意思再去开口麻烦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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