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烟寒一行人来到了刑部衙门,姬司寇并不在衙门,已经腊月二十八了,估计姬司寇也该准备过年了!

“欧阳姑娘你们且在这儿等候,我去后堂把姬芣苢给请出来!”蒙烟寒说完就去了后堂。

蒙烟寒绕过前厅,进了后堂,蒙烟寒想找人通传,但是没有发现一个人,蒙烟寒只得继续向着后堂走去,迎面撞见一个姑娘,蒙烟寒躲闪不及,顿时感到自己唐突,未经通传私闯别人内宅,只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在下蒙烟寒,想要拜见司寇大人,可否劳烦姑娘替在下通传一声?”

“你是家兄的朋友?”

“我与令兄同朝为官!”蒙烟寒懊悔的说到。

“即是家兄同僚,且到屋中稍坐,小女子这就去请家兄!”

“这这这只怕不妥,劳烦姑娘代为转告,就说有一段公案需要劳烦司寇坐堂,我等在前厅等候即可!”蒙烟寒说完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那位姑娘痴痴的站在原地,望着蒙烟寒离去的方向发愣!

“姬酥莞,让你过来取点东西,久等不归,竟然一个人站在这儿发愣,不知所为何事?”姬芣苢不像往日那样衣冠楚楚,而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蓬头垢面,双手不知道沾满了什么东西,无处安放的举在面前。

姬酥莞被姬芣苢的喊声惊醒,“哥哥,刚刚一位自称蒙烟寒男子来后堂找哥哥,说是有一段公案要哥哥升堂!”

“蒙烟寒这个家伙,过年也不让人消停,这兵丁衙役已经放回过年了,如何升堂?待为兄前去看看在做定夺!”姬芣苢举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就准备去前厅!

“哥哥还是净面更衣后再去吧!”姬酥莞柔和的说道。

姬芣苢听了姬酥莞的话,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双手污浊,急忙的回去净面更衣去了!

蒙烟寒慌乱的从后堂回到了前厅,那老妇依然紧紧的抓着欧阳萌憷,欧阳萌憷倒是平静,不做任何的挣扎,只是简单的和那位妇人闲聊着家常。

“蒙大哥,姬司寇可得闲?”欧阳萌憷着急的问道。

“我没有见到姬司寇,只是让一位女子代为通传,相信片刻之后,姬司寇就会升堂!”蒙烟寒尴尬的说到。

“蒙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欧阳萌憷呆萌的问道。

蒙烟寒被欧阳萌憷问的更加紧张,开口回呛道:“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对?你个臭丫头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我还不是被你烦的!”

“蒙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凶,一定是刚刚在后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想跟我说,才故意凶我的,对不对?”欧阳萌憷眉开眼笑的看着蒙烟寒。

蒙烟寒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猜中了心思,佯装更加生气的吼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欧阳萌憷被蒙烟寒吼得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蒙大哥别生气,不就是被别人猜透了心思吗!何必要恼羞成怒呢!”

蒙烟寒被欧阳萌憷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解困的姬芣苢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出现了,“蒙司会,我姬芣苢也要过年啊,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能年后再说吗?竟然亲自闯到我后堂!”

“姬司寇此事确实比较棘手,真的等不到年后,还是升堂吧!”蒙烟寒催促着。

“兵丁衙役已然放回,如何升堂?”

“那就不升堂,就请姬司寇简单的给断一断就可!”

“不升堂如何断的?”姬芣苢向来循规蹈矩。

“只是简单的家务事,不升堂也断的,我的司寇大人,你就不用多说了,赶紧的断案吧!”蒙烟寒说着把姬芣苢司寇拽到了堂上的案桌前坐了下来。

姬芣苢被蒙烟寒拉到了案桌前坐定,惊堂木一拍,开口问道:“堂下何人?”

“民妇司谷雨!”那位夫人听到姬司寇的惊堂木,立刻跪了下来,并且也把欧阳萌憷拽着跪了下来。

“小女欧阳萌憷!”欧阳萌憷被妇人拉着跪了下来,听到姬司寇的问话,只得回话。

“欧阳萌憷怎么又是你?本官不是已经告诫过你,锁深闺、习女红,为何不听本官劝诫,竟然闹到了公堂之上!”姬芣苢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训斥。

“姬司寇我也想锁深闺,只是我没有深闺,如何锁得?我也想习女红,只是我衣食无着落,怎么习女红?”欧阳萌憷将上次的那一腔闷气,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你你强词夺理!”姬芣苢被欧阳萌憷呛得结结巴巴。

“姬司寇莫气莫气,接着问吧!”蒙烟寒开口劝说道。

“堂下妇人,所诉何事?快快道来!”虽然没有衙役,姬司寇依然威严的问道。

“民妇膝下有一女,于今年二月上山采药时,失足坠崖,我与他老父亲,以为她身亡,整日以泪洗面,她的父亲因为此事自责不已,从此一病不起,然今晨民妇进城采买,在大街上竟然碰到了我的女儿,但是我的女儿却死活不肯相认,恳请大人,给民妇做主!”那位妇人哭诉完,依然紧紧的抓着欧阳萌憷不肯松手。

妇人的哭声让欧阳萌憷伤心不已,想着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无缘无故的消失,是不是也跟这位妇人一样伤心欲绝,而自己的父亲不会也一病不起吧,欧阳萌憷难抑伤心,竟然也跟着哭了起来,立夏见欧阳萌憷哭了,也跟着伤心的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大堂之上,哭声一片!

姬司寇无奈,再一次的拍响了惊堂木,“肃静!肃静!注意堂上言行!”

“你说这位姑娘是你的女儿,可有证据?”姬司寇继续问道。

“我们全村的人均可作证,她在村子里长大,村子里的人都识的!”妇人坚定的说到。

“既如此,欧阳萌憷你为何不认你的亲生父母,莫不是嫌弃家贫!”姬司寇本想让人前往妇人的村子取证,只是可惜衙役都放回了,无人可派,猜测着,这个妇人定然不敢撒这样不经查证的谎言。

欧阳萌憷此时隐约已经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能更大家直说,恐怕说了也没有人相信,“好吧,小女错了,她的确是我的母亲!”

欧阳萌憷此话一出,堂上的人都不淡定了!

姬芣苢本想着听听欧阳萌憷的辩解,没有想到欧阳萌憷竟然就这样爽快的承认了,已经准备好的话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立夏跪在欧阳萌憷的身后,听到欧阳萌憷的话,竟然伸手试了试欧阳萌憷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疑惑的说道:“不发烧啊!”

那位妇人听了欧阳萌憷的话,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开心的将欧阳萌憷搂进了自己的怀抱,嘴中不停的念叨着:“感谢上天垂怜,让我的女儿安然无恙,让我们母女得以团圆!”

蒙烟寒心中坚定的认为,这位妇人不是欧阳萌憷的母亲,因为欧阳萌憷不会撒谎的,怎会有人不认识自己的父母,而且欧阳萌憷不止一次的说自己的父母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欧阳萌憷竟然承认了,“欧阳姑娘,莫非你因为可怜这位妇人,不得已承认自己是她的女儿吗?还是因为害怕姬司寇的惊堂木,而被迫承认这位妇人是你的母亲!”

“不是的,蒙大哥你多虑了,她真的是我的母亲!之前之所以不认,是因为我坠崖是伤到了大脑,没有想起来,现在经过这位妇人的哭诉,唤醒了我遗忘的记忆,所以想起来了,她就是我的母亲!”

欧阳萌憷已经明白了,这是自己几千年前周朝的母亲,这位妇人说的一点也不错,她的女儿确实也叫欧阳萌憷,她也没有认错女儿,只是她的女儿是几千年前的自己,相信几千年前的自己现在正在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里!

欧阳萌憷猜测的不错,欧阳萌憷从楼顶坠落的同一时刻,千年前的自己正好也失足坠崖,而巧合的是,她们又同时坠入了一片彩云,阴差阳错的就这样穿越了!

“欧阳萌憷,你是在找借口,分明是嫌弃母贫,不肯相认,今见有了人证,无法抵赖,不得已才得相认,我朝法制,以孝为先,欧阳小女,不识双亲,有违孝道,本官判令,仗责之刑,然本官顾念,欧阳小女年龄尚小,且与储庄园一事有功,顾不予责罚,责令回家认真反省,如若不思己过,定将严惩!”姬司寇说完惊堂木一拍,宣布退堂,起身回了后堂,只留下蒙烟寒四人在堂上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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