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白露和立春几个大丫头平日里只是负责吩咐,都是小丫头伺候蒙烟寒洗漱更衣的,今日三人同时亲自动手替蒙烟寒梳洗更衣,三个人忙碌了快一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把蒙烟寒拉到了铜镜前,三位姐姐围着蒙烟寒端详,只怕有任何的纰漏!

蒙烟寒对着铜镜反复的照了照,镜子里的人让蒙烟寒吃惊,蒙烟寒甚至怀疑镜中的人不是自己。

镜中的蒙烟寒长发束于顶心,两鬓间稀疏的散落着不多的秀发,前额间的秀发,平日里蓬松凌乱,现在竟然乖顺的停在了额头上,母亲准备的墨绿色的玉簪恰当好处的插在发髻中,再看看身上的衣裳,正黑秀红边还带着红色刺绣的外袍与浓绿色的底衣与发簪呼应,脚上黑色镶嵌着红色刺绣的鞋子与外袍呼应,整体瞧来,稳重成熟,柔刚结合,是那样的恰当好处!

蒙烟寒再一次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蒙烟寒迈着轻松的步伐出了自己院子,直奔母亲的院子去了!

还未走进母亲的院子,就有嘈杂的声音从母亲院子里传了出来,蒙烟寒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母亲的院子,端午见蒙烟寒走了进来,赶紧的迎了上来,满脸喜庆的说道:“端午给公子贺喜了,与欧阳姑娘的好日子终于定下来了!”

蒙烟寒给了端午一个温暖的微笑,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继续向着母亲的方向走着,边走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何不与公子一起?”

“昨夜公子一夜未眠,端午以为是因今日请期所致,端午偷偷的在屋外瞧了瞧公子,看公子的态度,端午猜测公子不是因为今日请期才无法入眠的,端午猜测着一定是因为衙门里的事情,端午不敢打扰公子,就想着来夫人这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不成想夫人也是一夜未眠,不过夫人却是因为公子请期高兴所致!”

端午疾步跟在蒙烟寒的身后,兴奋的解释着自己为何独自出现在这儿的原因,正说着两人来到了袭夫人的面前,蒙烟雨和蒙烟雪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袭夫人,袭夫人正在忙碌的吩咐着家丁准备请期的聘礼和送礼的人员,“喜娘呢?喜娘怎么还没有来!”

“寒儿给母亲请安,让母亲受累了!”

蒙烟寒来到母亲的身边,恭敬的给母亲行礼,袭夫人正在追问媒婆,被蒙烟寒的请安给打断了,仔细的端详起了自己的儿子,袭夫人非常满意自己备下的这套行头,拉着蒙烟寒的手称赞道:“老话说‘痴娘夸儿,傻媳妇夸丈夫!’母亲虽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赞许我儿,我这样好的寒儿当娶憷憷这样好的姑娘为妻,这才是郎才女貌的天作姻缘!”

“是啊!袭夫人说的对,蒙公子这样的年轻就已是我朝三品要员,又是这样的仪表堂堂,怎能不让人交口称赞!”

“陈媒婆休要花言巧语的糊弄我,你这办事老练的怎么现在才来,难不成昨夜贪嘴吃醉了不成!”

袭夫人微笑着埋怨着陈媒婆,顺道打趣陈媒婆一番,陈媒婆是镐京城内首屈一指的媒婆,见惯了大风大浪,怎会被袭夫人几句打趣揶揄给难住,只见那陈媒婆满脸堆笑的挤到了袭夫人的跟前,拉着袭夫人的手,亲切的让人发腻的说道:“袭夫人见谅,是老婆子来晚了,老婆子只想着时辰还早,不曾想到袭夫人迎儿媳妇心切,定是彻夜不眠,应该早些到府才是,袭夫人放心等到蒙公子大婚的那日,我陈媒婆一定提前三日就到府上报道,只是还请夫人担待,不要责怪陈媒婆饭量大才好!”

这陈媒婆果然是个老练的,言语之间滴水不漏,即为自己进行了辩解,又周全了袭夫人的面子,蒙烟寒对于媒婆一直存着偏见,现在听陈媒婆的几句话,瞬间对媒婆有了好感,蒙烟寒忍不住好奇,将目光投向了陈媒婆,只见那陈媒婆一身暗红色的缎面衣裳,即显喜庆又不失庄重,浓妆淡抹既不妖艳也不失了身份,珠钗满头既雍容华贵又不花枝招展的俗气,总之着陈媒婆的着装恰当好处,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不至于突兀,蒙烟寒心中对陈媒婆陡然升起了好感,由衷的上前行礼问安道:“烟寒给陈婆婆请安,今日之事劳烦陈婆婆了!”

“好说!好说!蒙公子太过于客气了!”

陈媒婆满面春光的跑到蒙烟寒的面前,喜笑颜开的赞叹道:“蒙公子生的这样俊俏还如此的知书懂礼,袭夫人真是好福气!”

“你这老货,明明是自己来的晚了,倒给我排遣了一番,还不赶紧的替我们张罗,没得在这儿卖嘴!”

袭夫人虽然生活在深宅大院,轻易不与这样的人来往,但是袭夫人毕竟是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怎会听不出陈媒婆的言下之意,袭夫人瞅准了机会还击陈媒婆,陈媒婆赶紧的松开蒙烟寒,小碎步冲到了袭夫人的跟前,满脸堆笑的说道:“老婆子从见过这样俊俏懂礼的公子,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还请袭夫人见谅,我这就开始准备!”

“有劳陈婆婆了!”

蒙烟寒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陈媒婆的吩咐,蒙烟寒从不曾经过这样的场面,所以也不清楚具体的规矩和流程,就等着陈媒婆的吩咐了!

“好说!好说!”

陈媒婆说着走向了袭夫人早就备下的聘礼,袭夫人和蒙烟寒一家子恭敬的跟在陈媒婆的身后不敢言语,陈媒婆开口问道:“礼单可曾备下?”

“早已备下了!”

袭夫人说着将礼单递到了陈媒婆的手中,陈媒婆接过礼单逐一的核对着,不时的出言询问一二,蒙烟寒都恭敬的答了,陈媒婆来到了袭夫人准备的一对大雁面前,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一对雁好不俊俏,只是略微有些单薄!”

袭夫人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略失底气的说道:“我也觉得一对雁单薄,奈何亲家坚持,说是一对雁忠贞,彩头好,我也就不好再坚持!”

那陈媒婆是个办事办老了的,见惯了顺风到,袭夫人的话音刚落,那陈媒婆赶紧的说道:“府上亲家说的极有道理,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应该学那世俗的人家,攀比无度,你家彩礼一百对,我家就要一百一拾对,非的比你家的多,殊不知结婚过日子,不在于这彩礼的多少,只要彼此心意相投,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袭夫人真是好福气,结了这样一门知书达理的好亲家!”

陈媒婆的一番话打消了袭夫人心中原有的那一丝丝的犹豫,袭夫人本还在担心,只一对雁做聘礼会惹人笑话,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就连一个没有多少学问的媒婆都能如此清晰的看透这世事,其他的人也就能够理解了!

袭夫人感激的说道:“陈媒婆果然有些见识,看来烟寒的婚事请您陈媒婆出面是请对的了!”

袭夫人的称赞让陈媒婆喜出望外,只见陈媒婆眯缝着眼睛说道:“袭夫人谬赞了,老婆子有些难为情了,只是这望娘盘可曾备下了?”

“是了,我说忘记准备什么东西了,原来是忘记备下望娘盘了!”袭夫人经过陈媒婆的提醒,突然想起未曾备下望娘盘,袭夫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开口问道:“这可如何使得,陈媒婆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我燃眉之急?”

“袭夫人不必惊慌,望娘盘也不是非得今日同聘礼同行,既然袭夫人未曾准备,不如等到大婚的那日,与迎亲的队伍同行也可!”

陈媒婆不知道经过多少次这样的意外,心中早就有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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