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不辱!若真是如此,本官倒是有几分敬佩,本官就怕不过是姑娘遮掩的计策!”姬芣苢不为所动,重新趴在了花架上,冰冷的命令道:“你们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姬芣苢的命令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为难,大家踌躇着互相推让,没有人愿意执行姬芣苢的命令,无觉虽然冷酷,但终归是正直的食朝廷俸禄的官家之人,内心是反对姬芣苢此举的,无觉认为,此女子即便穿着不合规矩,却也不该这样大庭广众的扯下其衣衫,无觉犹豫着回禀姬芣苢道:“大人三思!此举不妥!”

“无觉,今日你可不像你的名字那样毫无感觉,怎么?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姬芣苢也不解释,只是步步紧逼,逼迫无觉执行自己的命令,无觉身上固有着一份执着的忠诚,跟随太后的时候,死忠于太后,眼下太后将无觉赏给了姬芣苢,无觉就死忠于姬芣苢,姬芣苢给出的命令即便是要无觉身死,无觉也会义无反顾,只是这个命令,无觉却无法说服自己,无觉踌躇不前,姬芣苢忍无可忍,大声的命令道:“无觉!你敢抗命!”

“无觉不敢!”

无觉见姬芣苢动怒,只好硬着头皮走向那个姑娘,那个姑娘眼瞅着无觉一步一步的逼近,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不想却退到了身后衙役的身上,那姑娘见退无可退,想要一搏,冲着正堂上的一根柱子冲了过去,无觉身经百战怎会让她得逞,及时的拽住了那位想要寻死的姑娘!

“大家都来看啊!当朝三品大员当众辱人清白,逼迫清白女子撞柱自尽,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面圣告御状!”

王妈妈见那姑娘寻死不成,故意的大喊大叫,妃雪阁中的姑娘见状,纷纷出言附和,现场人声鼎沸,嘈杂无序,眼见就要大乱!

姬芣苢依然是一副淡定从容的冰冷面孔,饶有兴致的趴在花架上看着眼前的乱象,在姬芣苢眼中,此刻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蹩脚的表演,姬芣苢旁观了片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来人!把板子给我抬进来!”

两个衙役领命,利落的抬进来两个足有一丈长的粗重大板子,‘哐’的一声立在了地上,妃雪阁整个大堂瞬间变得安静,王妈妈可是领教过姬芣苢的大板子的,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乖乖的退了回去,出言附和王妈妈的姑娘和想要趁机逃跑的嫖客也都禁声呆立,这样的板子,一板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谁也不会与自己过不去!

“可见还是这板子管用!”姬芣苢环视一周,盯着那个姑娘接着说道:“莫如你自己脱了吧!”

“恶官休想!今日身死亦难从命!”

那位姑娘虽然双手被两个衙役束缚,却仍然不肯退步,姬芣苢一度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闪现,姬芣苢右手用力一挥,郑重的命令道:“给我脱!”

无觉眼见姬芣苢执着,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前去,一把拽住了那姑娘的衣领,抬手用力,衣衫上的盘扣被生生的扯了开来,两个苹果顺着衣衫滚了出来,扑扑楞楞的滚到了大家的面前,堂上的人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柔弱姑娘竟然是男扮女装!

无觉怒斥道:“你他奶奶的,分明是个男子,惺惺作态的弄什么事情,早知你是个男子,我就该扒了你的皮!”

隐藏的秘密被揭穿了,那个姑娘,不!应该说是那个小伙子收起了刚刚的装腔作势,大方坦然的说道:“即便我是男扮女装又如何,我朝律法从不曾规定,男子不可着女装!”

“是,我朝律法是没有规定男子不可以着女装,但是宫中的管理手册却有明文规定,宫人不可私自出宫,亦不可酉时不归!”

“皇宫中的规矩与我何干?姬大人大可不必说与我听!”

姬芣苢的话语暗示此人是宫中的宫人,显然那名男子也听出了姬芣苢的话外之音,只是那人并不赞成姬芣苢的弦外之音!

“与你何干?”姬芣苢一声冷笑,盯着那名男子接着说道:“你倒是有几分阴柔之美,男扮女装有几分的恰当好处,只是手脚粗大,走路的姿势矫揉造作,只一眼就可发现你的与众不同!”

“即便如此,你依然无法证明我来自宫中!”

那名男子不见黄河心不死,继续负隅狡辩!

“你弓背颔首的走路姿势已经表明了你的身份,说吧,姓甚名谁,又是哪个宫的小太监?”

那名男子虽然尽量的遮掩自己走路的姿势,但是习惯成自然是最可怕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哪种隐约的感觉让姬芣苢断定这名男子是宫里的太监!

姬芣苢的话让那名男子有些意外,男子本以为姬芣苢只是看出了自己男扮女装,不想眼光如此伶俐,竟然看破了自己的身份!

“姬大人慧眼识珠,不妨猜猜我姓甚名谁,又是哪个宫里的宫人?”

虽然被姬芣苢猜中了身份,但是那名男子依然不肯交代自己的身份信息,姬芣苢明白,此人一定有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捏在他主子的手里,他别无选择,就是死,也不能背叛他的主子,姬芣苢既然明白这些,也就不愿意再与这人废话!

“来人!将此人给我带回衙门,一定要看管仔细了,千万不要让他有机会寻死!”

“是!”

两个衙役受命,像提溜小鸡仔似的将那男子提溜了出去!

“今日堂上男子,凡食朝廷俸禄者,明日自觉到司宼衙门接受审问,本官奉劝你们一句,千万不可存着侥幸心理,你们都可听清楚了?”

姬芣苢冷冷的吩咐让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听清楚了!”

众人瓮声瓮气的回答,让整个大堂嘈杂异常,姬芣苢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勉强的支撑着,想要尽早的了结这场纷扰!

“散了吧!”

姬芣苢话音一落,众嫖客四散而出,只留下妃雪阁的姑娘、丫头、小厮和打手,姬芣苢瞟了一眼依娘,冷冷的说道:“把她带回衙门,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吧!”

“无觉,将人头税的事情讲给王妈妈,让他以后每周向欧阳司会汇报妃雪阁中姑娘的变动情况!”

姬芣苢吩咐完,移步来到了王妈妈的身边,郑重的警告道:“你这老妇,千万仔细了,若是让我发现你意图不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会粉身碎骨来赎你的罪责的!”

姬芣苢说完被两个衙役搀扶着出了妃雪阁,王妈妈呆呆地望着姬芣苢消失的方向,回想着姬芣苢的警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妃雪阁中的姑娘各个都如落水的母鸡,扑腾着逃回了岸上,正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

良久之后,王妈妈才开骂道:“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还不赶紧的收拾打扫,还等着妈妈我亲自动手不成!”

此刻没有一人敢往这位王妈妈的跟前凑,大家的心中都清楚,王妈妈此刻一腔的怒火正没处宣泄,谁人不长眼撞了上去,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大家都遵照王妈妈的吩咐,卖力的收拾打扫,只为讨的王妈妈的欢心!

姬芣苢收兵回衙,独自一人静处,回想着这一日经历的这些事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先皇遗命,新皇年幼,暂由管叔、菜叔、周公辅政,管叔菜叔向来与周公不睦,周公兼任太宰之职,掌管着皇室内务,管叔、菜叔妒恨已久,几次三番的想要将周公排挤出朝堂,奈何太后坚持,一力坚持周公辅政兼任太宰,还把管叔、菜叔分封了出去,二人怀恨在心,苦于无计可施,一时之间并无良策算计周公,但是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判断,管叔和菜叔与霍叔和武庚勾结,只怕要意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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