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萌憷身体欠安,在家中静养了两日,这两日对于欧阳萌憷而言真的是应了一个成语度日如年,欧阳萌憷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奈何却被关在了家里,出不去府门,即便是踏出屋门,也会招来司夫人的一通抱怨!

欧阳萌憷只好强忍着焦躁与母亲周旋,欧阳萌憷不想惹怒母亲,因为惹怒母亲换来的是更加看管,欧阳萌憷在静候母亲的松懈,只有母亲松懈了,自己才有机会溜出去,欧阳萌憷真心不想错过华阴劫银车!

夜色刚至,蒙烟寒就迈着轻松的步子踏进了欧阳府的大门,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来到了欧阳老伯的院子,恭敬行礼之后闲话着家常,只是蒙烟寒的心思并不在此,思虑良久决定开门见山!

“敢问司伯母,憷憷的身体可大好了?”

司夫人见到蒙烟寒满心的欢喜,拉着蒙烟寒问长问短,只是不曾提及欧阳萌憷,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现在蒙烟寒主动追问,逃避已经不是办法,司夫人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严肃认真的说道:“烟寒,伯母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就看在憷憷的面子上,耐着性子听我说完,若有什么不到之处,你也莫恼!”

司夫人严肃认真的样子让蒙烟寒有些担心,难道是憷憷出了什么事情!

“司伯母有话直说,莫不是憷憷出了什么事情了?”

司夫人拉着蒙烟寒的手,疼爱的帮蒙烟寒理了理额前有点凌乱的头发,温和的开言说道:“憷憷此刻正在她的院子里静养,一切都好,烟寒放心就是了!”

司夫人的话让蒙烟寒悬着的一刻心终于放下了,司夫人话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看似有些为难,蒙烟寒微笑着说道:“司伯母可是有话要叮嘱烟寒?”

司夫人稍作停顿是为了思考接下来要和蒙烟寒说的话,只是蒙烟寒聪慧,已经猜到司夫人想说的话了,适时的给了司夫人一个暗示,司夫人面带微笑接着说道:“烟寒与憷憷大婚的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我只有憷憷这么一个女儿,少不得要叮嘱你几句,憷憷自打那次上山采药坠崖重新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不喜女红,不擅厨艺,不识药材,不尊礼教,却对账目非常的精通,而且熟知商号管理,起先家中贫瘠,指着他的月银度日,不得已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只是眼下家中的光景好了,守着薄田亦可安稳度日,所以我与她父亲商量着,等你们成婚之后,就让她辞了衙门里的差事,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知姑爷意下如何?”

司夫人的话让蒙烟寒陷入了沉思,蒙烟寒深知欧阳萌憷就不是那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她的性子就像那天空中翱翔的彩凤,若是非要将她关在家中,就像是将彩凤关进了笼子里,于她而言未必是好事,只是司夫人的主张也是因为疼爱自己的女儿,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在家中相夫教子的日子才是女人最好的日子,蒙烟寒踌躇着不知该作何回答!

司夫人眼见蒙烟寒犹豫着拿不定主意,急切的追问道:“难道姑爷舍得让憷憷这样抛头露面的辛苦?”

蒙烟寒见司夫人急了,赶紧的出言解释道:“烟寒的心思与伯母是一样的,希望憷憷能够在家中过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烟寒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肯定能够让憷憷过上这样的安稳日子,只是刚刚司伯母也说了,憷憷的性子如此,亦不可强求,一切还是随憷憷心意吧!”

蒙烟寒的回答让司夫人有些意外,司夫人之所以决定让欧阳萌憷此去公职回家相夫教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蒙烟寒,司夫人担心欧阳萌憷长期这样的抛头露面会引起蒙烟寒的不满,现在蒙烟寒却如此说,司夫人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烟寒不介意憷憷整日混迹于男人堆里?”

“憷憷看似行为不羁,实则善良热心,处事有自己的原则,我相信憷憷,我也不想委屈了憷憷,一切只凭她高兴就是了!”

蒙烟寒明白真正的爱是相互成就,而不是相互束缚,蒙烟寒不愿意自己的爱成为欧阳萌憷的羁绊!

司夫人并没有完全听懂蒙烟寒话里的意思,思考沉吟着不知如何是好,欧阳老伯及时的出现了,再一次的指责自己的老伴道:“烟寒姑爷知书达礼,会给憷憷一个幸福的未来的,你我就不必跟着瞎操心了!”欧阳老伯指责完自己的老伴转而对蒙烟寒说道:“去吧,憷憷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去看看她!”

蒙烟寒恭敬的施礼告辞!

司夫人望着蒙烟寒离去的背影,小声的抱怨道:“烟寒姑爷爷也太娇惯憷憷了,这还不纵的憷憷无法无天!”

“憷憷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放心好了!”

蒙烟寒的话欧阳老伯也未全部听得明白,只一句话让欧阳老伯记忆深刻,就是那句称赞自己女儿善良的话,欧阳这句话让欧阳老伯彻底的放心了,善良的人只会吸引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在一起,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其实欧阳老伯的意思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非常有道理!

蒙烟寒出了司夫人的院子,向着欧阳萌憷的院子走去,此刻蒙烟寒的步伐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轻松,而是有些犹豫,蒙烟寒在路过的一个池塘边上停下了脚步,痴痴的望着结满目疮痍的池塘,夜色已然降临,努力的看隐约能看见池塘里的枯叶和高高耸立的莲蓬,蒙烟寒悠悠的说道:“枯败下掩映着收获!”

此时的蒙烟寒心中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对的,自己是不是应该按照司伯母的要求让欧阳萌憷过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不应该带着欧阳萌憷这样的冒险,蒙烟寒正自沉思,天空中却稀稀疏疏的落起了雨丝,蒙烟寒仰头望了望天空,喃喃自语道:“暴风骤雨就要来了!”

蒙烟寒说完转身向着欧阳府的院门走去,或许蒙烟寒的心中自己有了答案,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蒙烟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只见欧阳萌憷穿着一身鹅黄色丝质夹袄,外披一间同色同质的斗篷,撑着一把水墨油纸伞,正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蒙烟寒!

“我早就说过,我能掐会算,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欧阳萌憷说着快步来到了蒙烟寒的跟前,乖巧的将蒙烟寒遮在了伞下!

蒙烟寒伸出双手想要从欧阳萌憷的手中接过雨伞,不想双手正握在了欧阳萌憷的双手之上,蒙烟寒一只手接过雨伞,一只手将欧阳萌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口中抱怨道:“双手冰凉,你在这雨中站了多久了?”

“烟寒站了多久,憷憷就站了多久,憷憷说过,此生与烟寒同甘共苦!”

欧阳萌憷的话一语双关,看似是在表白自己的深深爱意,实则是想要告诉蒙烟寒,华阴之行,自己势在必行!

蒙烟寒与欧阳萌憷心心相印,怎会读不出欧阳萌憷的言下之意,蒙烟寒伸手将欧阳萌憷揽在了怀抱里,踌躇着没有开口!

终究还是欧阳萌憷忍不住心中的急切,出言催促道:“按照脚程计算,运送铜贝的车队恐怕就要到华阴了,是不是无觉有什么消息?”

蒙烟寒与司夫人谈话的时候,欧阳萌憷就在窗外偷听,所以欧阳萌憷明白蒙烟寒此刻的纠结,欧阳萌憷同样知道,蒙烟寒此行就是要带自己去追姬酥蔓的车队的,只不过司夫人的话让蒙烟寒有些犹豫,犹豫着想要把欧阳萌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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