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楼某一房间内。

“主子,凌王进了烟柳楼。”恭敬的声音。

“钟离棯可还跟着?”声音低沉性感。

“跟着,还有花零公子也在陪着。”

“吩咐下去,凌王那里上茶要上云香雾,点心······就上今日赌坊内上过的。好好侍候着。”听言,红衣男子挑了挑眉。想了想吩咐道。

“是。”领命退下。

“主子。”一个女声,恭敬谨慎。

“说。”

“天香······伤了手指。今夜怕是弹不了琴了。”声线有一丝惧怕和颤抖。

天香可是今日内定的花魁,琴技高超,精心培养,只待今日名扬云城。

如今伤了手指······如何竞选花魁?况且,名帖都发出去了,天香今日若是不能弹琴,烟柳楼丢的不止是钱利,还有名誉。

“搭上帘子,她弹不了,就找个人替她弹。”红衣男子随意道。

“是。但是天香的琴技······怕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乐坊也不能相较啊?”

“听说玉景昨日到了云城,请他来吧。他若是不来,就告诉他我手里有他想要的消息,他自会乖乖过来。”

“什么消息?!”话刚说完,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急切。

玉景径直进入,盯着红衣男子问道,眸色紧张。

一袭白色锦袍,没有过多的图案装饰,不染纤尘,如玉般光洁。

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容颜。

但是身姿修长,气质出尘。淡淡清华,似明月清风。

“你倒是紧张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红衣男子道。淡淡的语气,似嘲似讽。

“你不懂。”玉景眸色微暗,神情落寞。

“呵!我要是你,哪怕拉她一起入地狱,也不会拱手相让。”红衣男子嗤笑一声。

“告诉我她的消息。”玉景不想再跟他多说。

“钟寂占卜,她如今是云国皇室中人。”

云景身躯一颤,眸中涌上欢喜。寻寻觅觅,费尽心力,尝遍失望,最终终有所收获。

云国皇室一个一个试,总能找到。

随着转身快步离开。

“玉景!”看玉景离开,红衣男子唤住他,没想到晚了一步,玉景早已身影不见。

红衣男子揉了揉眉心,早知道晚一点再告诉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去找······算了,今日有贵客,本尊就亲自抚琴给他听。”红衣男子本想再安排其他人,看了一眼云清所在房间,开口道。

“是。”

在离国前往墨国的途中。

几匹快马飞驰。速度可谓一日千里。

“主子,奉容王之命,容七在驿站候着,可要休息片刻?”即南看了看离沉,问道。

从接到国师的信后,皇上就很是迫不及待。白日做足准备,连夜出京。

连马车也不坐,只乘快马。

他想劝皇上休息,但是又不敢。只能忍着疲累,陪着皇上赶路。内心在流泪

接到容七的消息,即南忍不住笑了,终于有理由让皇上休息了。

听言,离沉顿了顿,“好。”

房间内。

离沉沐浴用膳后,坐在桌旁饮茶。等着容七。

容玗派容七来传信,可见此事非同一般。

脑海中不由得想象容瑾,想她如今是何模样无论美丑,其实他都不在乎。

想问她为什么这一年多来都不来找他,想告诉她他想她想的心都疼了。

想告诉她,自从她离开后,他都难以入眠。白日里是她的画像,夜里梦里是她的容颜。

日思夜想,期待与她的相见。

她,早已融入他骨血,镌刻进他灵魂。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想放手。

“主子,容七来了。”即南禀报。拉回了离沉思绪。

“让他进来。”

“容七叩见皇上。”容七跪下行礼。

“起吧。”声音一如既往地凉薄,带着嗜血。

听言,容七却是未起。依旧跪着。

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惹怒离沉,他心中肯定。所以,容玗才会派他前来。

见容七不起,离沉挑了挑眉。不想起,就跪着。

“主子让容七来禀报,皇后是······云凌,云国凌王。”容七垂首,不敢看离沉。

“砰!”离沉听言,心中蓦然一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脸色阴沉,眸色晦暗。薄唇紧抿。

他知道,云凌,云国六皇子,刚封的凌王。云龙令自择的主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男人!

心中闷痛,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子,放在心尖上的的女子,在他心中重过一切的女子,却成了男子。

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何她不来找自己。性别之差,让他们之间隔了一道沟壑。

离沉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不语。心中一片苍白无力。

即南看着离沉,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深知主子有多爱皇后,如今这个消息,对主子来说冲击很大。

哪怕是当年九子夺嫡,皇权倾轧,九死一生,也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模样。

半晌后,离沉睁了开眼睛。虽然依旧是脸色阴沉,但眸中却是坚决。

他早已爱她入骨,非她不可。除了接受,别无选择。除了接受,没有其他答案。

“传信回京,让他们准备,册封······男后。”最后二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很是艰难。

听言,容七和即南心中俱是一惊。

册封男后估计是空前绝后。这一刻,他们深深的感受到离沉有多爱容瑾。

“还有······”容七顿了顿,突然间有些犹豫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说吧······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朕接受不了的?”离沉沉着脸问道。

“凌王身边······已有女人。”容七心中有些不忍。

说实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这么······折磨离沉。好好的做皇后,享受独宠,多好的事,非要这么折腾。

“砰!”又是一声巨响,离沉旁边的桌子应声而碎。

离沉强力压下心中的暴怒,开口。

“告诉你主子,在朕到云国之前,处理好那些女人。”阴森森的语气,带着压制的怒气。

“是。”容七应的干脆。

“若是处理不好······那便等朕,亲自,一个一个的粉身碎骨。”离沉又道。

······

烟柳楼。

“几位慢用,这是主子特意吩咐的,只此一处。”有人上来,替换掉桌子上的茶水点心。

三人皆是一愣,有些疑惑。

“主子还说,凌王以后再来,不必收钱。”那人又道。

说完后,就轻轻退了下去。

不知怎么的,云清心中蓦然一痛。眉头紧皱,抬手紧紧捂住心口。

“怎么了?”钟离棯的手覆在云清肩膀上。关心道。

“师傅!”花零也是一惊,盯着云清,怕她有一点闪失。

云清缓了缓,王兄告诉她,她因离沉重生,如今与离沉心血相连。

她心痛,说明离沉心痛了。是因为知道了她为男子的消息了吧。

那一刻的心痛,很是钻心。但不及离沉心痛的十分之一。

她有些怀疑,自己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心里自认为这是对她好,却是又伤害了他。

“没事。”云清放下捂着心口的手,定了定心神道。

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清香与苦涩交融,像是品味了人生。又是云香雾。

扫了一眼桌上点心,巧了,与今日赌坊内的一样。

心中确认,四海赌坊和烟柳楼的东家是同一个人。

而且,有意与她结交。

毕竟,十金一两的云香雾,上好的点心,只此一处。

这也算的上暗示吧?

原因是她是云龙令的主人?还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技?还是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四海赌坊的东家是谁?”云清看向花零。

毕竟,花零如今可是为他做事。

花零微微一怔,然后表情变得很是微妙。

“不能说?没事,为师就随便问问。”云情宽慰道。

“能说,就是我知道的不多。东家叫慕染。”花零急忙开口。

“慕染?男的?”钟离棯开口问道。

看着这茶水点心,他察觉得到慕染对云清很有兴趣。心中有些警惕。

“这个······”花零吞吞吐吐道。

“你不知道?”云清挑眉。

“我只知道他极美,似乎是女子。”花零有些不确定。

似乎?云清心中生出几分兴致。到底是多美,美的超越性别。

钟离棯也略感意外。分不清男女?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