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钦现在就去找容七……”听了云清的话,容钦心中欢喜,立即运气,向外飞去。

云清轻笑着摇了摇头。鲜少见到容钦有如此急切的时候。

看向云凌,才发现云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竟然睡着了。脑袋靠在云清的身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音。

面色沉静,睫毛轻阖。

云清轻轻的抬手,扯过软塌上的被褥,给云凌披上。

过了一会儿,容钦就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人。

云清扫了容钦身后那人一眼。

也是一身紧身黑衣,暗卫打扮。大约二三十岁,体格健壮。

这人,他认识。王兄容玗的人,叫做青津。

“小姐,人带来了。”容钦恭谨道。

“青津啊,以后你便留在云凌身边吧。你略懂医术,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云清对着青津笑道。

“多谢小姐信任,青津定不负小姐所托。”青津弯腰垂首,恭谨道。

……

云国,皇宫,择才殿。

云铮高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方三人,眸中略微有些审视的味道。

钟离棯坐在云铮左侧,面色寡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大殿下方,站着三人。是武举比试的前三名。

最中间的那个是洛瞿。旁边的两人,虽然衣着普通,但脸上却隐隐有几分凶煞之气,似乎是江湖中人。

“除了洛瞿,那两个人……不能留。”钟离棯忽然抬眸扫了一眼下方三人,然后对着云铮轻声道。

“原因?”云铮听了钟离棯的话,微微扬眉,问道。

“江湖中人,动机不纯,赛场作弊。”钟离棯道。

短短十二字,就为那两个人判了死刑。

云铮听言,轻轻颔首。

“来人!”云铮唤道。

“属下在!”

“除了三公子洛瞿,都拖下去,送到地牢……”云铮冷声道。

“是!”

洛瞿旁边的那两人都被快速的拖了下去。他们挣扎着,反抗着,却是无济于事。

洛瞿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不动声色。

“洛瞿,曾经你还是朕的伴读呢,你的才能,朕当然清楚。如今,你不走常路,参加科举,提前入仕,是朕之幸,也是云国之幸。”云铮对着洛瞿笑道。

“生在云国,是洛瞿之幸。云国昌盛,是洛瞿之愿。”洛瞿认真道。

“云国昌盛,亦是朕之愿,是帝女之愿,亦是凌王之愿。”云铮笑道。

“她之愿,便是本王之愿。”钟离棯忽然开口,接了云铮的话,道。

听言,云铮眸中闪过一道暗芒,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钟离棯对云清的那点心思总是毫不掩饰,露骨的很。让云铮觉得很是碍眼。

洛瞿倒是神色正常。毕竟,摄政王钟离棯心悦帝女云清,差不多也是世人皆知。

否则,也不会为了云清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

至少,在外人的眼里,钟离棯是这样的。

虽然不是帝王,但是权势滔天,生杀予夺。

而且,为了美人儿,放弃如画江山。无心权势,只是醉心风月。

……

云国,凌王府。

玉景办事的效率可真够快,很快就联系上了余疯癫。

并且和云清约定好了今日在凌王府见面。

此时,云清正坐在前厅,等待着余疯癫的到来。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茶水,已经变凉了。茶水云清一口没动。

因为心中有事情,所以没有了平时悠闲品茶的雅兴。

容玗就坐在云清的身边,静静的品茶。

姿态悠闲,很是惬意。与云清的有些紧张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玗也是知道了云清为了离沉想要见余疯癫的事情了。心中便是确定,云清是真的对离沉动了情。

才会在知道天星图的事情之后心情不好,去寻找破解之法,甚至为了离沉去刻意的交好玉景,把希望寄托到余疯癫的身上。

余疯癫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之中极具盛名,颇受推崇。应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但是,毕竟还是人,不是神。改变不了天道。

天星图所预示的,便是天道。

“清清,不要在余疯癫的身上抱太大的希望,余疯癫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人,不是神。”容玗转头,对着云清提醒道。

“不把希望寄托在余疯癫身上,我能做些什么?天星图预示的是天道,难道我就什么也不做,静待着离沉……”云清皱眉,道。

话中,眼中有几分深深的无力和悲伤。

“唉……”听言,容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只能陪着云清在这里等着余疯癫了。

“也不知道国师钟寂有没有破解之法……”容玗喃喃道。

“不好说。”云清回答道。

钟寂算得上是自己的师叔,因为精通天文棋算,玄门八卦,被离国先帝所赏识,封作了国师。

地位在离国也很是崇高。

“他不是都能够让你重生了么,若是离沉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可以让他重生啊?”容玗疑惑道。

“王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知道离沉为了我折寿十年,逆天改命之后,也传信给我师傅和师叔询问了此事。”云清道。

“然后呢?”容玗眸中涌上几分好奇,看着云清问道。

“那一次离沉用折寿十年的代价,逆天改命,换我重生,是师叔动用了巫族秘术,极损精血,才成功的。况且,只有三分成功的希望,师叔也是出于无奈,没有退路,才会这么做的。”云清道。

“还有,王兄也折寿十年,只为了给我寻找一副好宿身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想到这里,云清转眸看向容玗。

眸中带着几分挪愉,心里头却觉得温暖柔和的很。

“咳咳——”听到云清提起这件事情,容玗眸色微变,面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王兄,你是才三岁么?”云清对着容玗笑道。

话里,眼里,都是浓浓的好气又好笑,和调侃。

听到云清这么说,容玗脸色难得的有些发红。默了片刻,没有答话。

就在自己对国师钟寂说,也要折寿十年,给容瑾选择一副好宿身的事情之后,钟寂的眼神,很诡异。

那一种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傻子的眼神,令容玗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他不明白,明明是一段感人的兄妹情谊,怎么就成了搞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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