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这样,给谁看呢?”

叶宇腾隐忍着蓬勃的怒气,言语冰冷,眼神犀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怀里神色挣扎的佳人。

身子还被他紧紧揽在怀里,透着薄薄的衣衫,男人灼热的体温直传而来,烘烤得她脸色绯红。对着这样个性冷硬的人,以退为进的示弱才能争取最有利的地位,否则只能是以卵击石,自食恶果。正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一感受到他的怒意,古紫梦大气都不敢出。

“叶……叶先生,放了我表姐和‘尖峰财经’,你想我怎么样……我都答yīng

你。”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激怒他,不能激怒他”,忽略他的刻意嘲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低柔。双手缓缓滑下,尽量不着痕迹地抵握在两人之间,慢慢低下头去,耳边有碎发散下来,将那小心翼翼和倔强坚持遮挡了一些。

“放了你表姐?和‘尖峰财经’?”他眯起了眼,说得又轻又缓,仿佛并不是在发问确认而只是自言自语,仍环在她腰上的双手却隐隐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吓得她不敢不答。

“对……我的表姐尤嘉美,被怀疑在‘浮生晓梦’藏匿违禁药品。我了解她,她是不可能做这么出格的……”

“恐怕不只是怀疑吧?”冷冷地打断,执起她马尾辫的一束发尾随意把玩,“我怎么听说,指纹鉴定报gào

的结果是,那些东西的外包装上,都有尤嘉美的清晰指纹。”

“……你说什么?!”

“虽然只是摇头丸,不是海洛因,不是冰毒,但也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品。”他勾起唇角,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的惊疑不定,“法律规定,贩卖和藏匿这种违禁品,超过一定克数,也是死刑。”

最后两个字说得分外轻描淡写,她不得不支起耳朵才听清,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死刑”。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讯息太过突如其来,让她根本无法相信,惊疑地睁大双眼。

怎么可能呢?!表姐欠的违约金大部分都能通过卖公寓还掉,剩下的也早就有了着落,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一定是他,一定是撒旦叶搞的鬼,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贵人物,什么样的鉴定结果是他办不到的……他撒谎,一定是他撒谎!一边后退,一边拼命摇头,怎么都不肯相信他的话,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撞到身后的流理台才找到一丝依靠的力量,没有彻底脱力。

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的胆子呢?潇洒靠坐在敦实明净的餐桌上,双手闲闲地插/进裤子口袋,冷冷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她,仍旧平淡冷静地陈述:“‘尖峰财经’停刊前,就曾经以广告费的名义频繁替境外财团洗钱,还一直瞒报营业收入,逃避税收。这种事情只要被查出来,无论投资方是谁,法人代表总是逃不掉的。”

“叶先生,我求求你!”

仿佛下定什么决心,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那双摄人心魄的眼,急急表态,“我知dào

,是我年轻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你大**量……”眼中不知怎么就泛起了盈盈泪光,强忍着才没让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却因急切、压抑和焦急而变得哽咽。

“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见他不为所动,心里一急,一个箭步上去双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用力摇晃着,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就那样簌簌落了下来,瞬间迷蒙了双眼,满脸湿凉。

“你就为这些来找我?”心中一痛,却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依旧是那种淡然冷漠的口吻。

“……我没有办法……我不知dào

你会那么生气,不知dào

你那么厉害……”因为背着光,这恶魔整个人都隐在光影里,泪眼婆娑中她更加看不清神色,却从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感受到了那种山雨欲来的风起云涌,突然莫名害pà

起来,话说到一半就生生吞了回去,胃里一阵抽搐,嘴里也酸涩起来。

也就在这一刻,叶宇腾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冷静自持,全都化作了滔天巨Lang,狂躁地翻卷着,几番运气都无法平息,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终于,发了狠地一把推开她,直把她推得一个踉跄,手肘在橱柜上支了一下才没有跌倒。

“古紫梦,你真行!”盛怒之下,除了粗重的呼吸,语气依然很淡,沉郁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表情。

只为了尤嘉美和“尖峰财经”?为了那个常恨非,就能这么不顾一切?原以为,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这小女人总会多多少少感到一点不同,想通了才来找他。可看到她的眼睛才知dào

,根本就是委曲求全,甚至忍辱负重。做他的女人就让她那么委屈?

“求求你,放过我表姐!她还那么年轻,不能……不能因为我……‘尖峰财经’的事一定也是另有隐情。”腹中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几乎让她浑身脱力,却还是硬挺着靠在流理台旁,再一次卑微地哀求他开恩。“只要你放过他们,要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要和我做交yì?”挑起眉,怒极反笑,周身散发着冰冷阴鸷的戾气。

“……”交yì

,用她自己来交换,这不正是他要的?忍着胃里越来越难耐的抽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轻蔑地微微翘起嘴角,缓缓吐出的每个字都冰冷森然。“不过,既然是交yì

,那你就做得彻底一点、职业一点。时时刻刻记清楚自己的身份,牢牢记住你男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分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撒娇扮痴,随传随到,索性做全套!你只有把我伺候好了这一条出路,多委屈都给我打碎了牙咽肚子里去,别想着既当**又立牌坊,跟我装什么三贞九烈,无辜纯情!”

这个禽兽!这个恶魔!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听着他字字如刀,全身如置于炭火上炙烤,转瞬却又像是浸入深不见底的冰水,没顶的寒冷将她全部吞没。

突然,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俯在水池旁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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