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使劲点头——那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

叶宇腾则把她的默不作声当成了理亏心虚的否认,微微笑了,一手抚上她柔滑的面颊,轻轻摩挲,“我看得出来,你也放不下我。”

“放不下又怎样?”重疾还靠猛药,古紫梦银牙暗咬,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

“叶宇腾,你醒醒吧!那天病房里说的虽然都是以前的事,可你我都清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一贯的霸道冷硬,我有我坚持的自主独立,我们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你明明知dào

,我们根本不合适,怎么就不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我承认,我当初不辞而别惹得你很没有面子。可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有必要心心念念放不下吗?不如今天晚上这一次,就当我欠债肉/偿,大家各不亏欠!”

“说完了?”男人全身肌肉紧绷,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任何情绪。

“没有!”古紫梦知dào

,叶宇腾说话的语气越淡就越是生气,可此时此刻,索性一次说个明白,“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和你重新在一起,以你的财富地位,拼了命扑上来的女人一直都是连绵不绝,我自认为没那能力也没那兴趣时刻准bèi

着和那些女人一样耍手段、玩花样,引起你的注意、争夺你的宠爱。”

“你就那么没有安全感?放心,我喜欢的就是你和她们不一样。”

“你……”和这男人真是说不通,“你怎么就不明白?!”

“明明是你不明白!”叶宇腾忍怒半响,决定再不Lang费口舌,一个排山倒海,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

古紫梦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绝望,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肩头。叶宇腾仿佛不觉得疼,反而更加刚猛,支开她的双腿,径直而入。

在暴力反抗未遂后,古紫梦只好横下一条心,任他左搓右揉前深后浅,就是紧紧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抠着枕套,一脸硬气,一声不吭。偏偏叶宇腾像是要把她三年来欠下的债一股脑要回来,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着实让人忍得辛苦。

眼看着身下的女人就要把嘴唇咬出洞、把枕套绞出花来,纵马驰骋的男人突然生出些难以言喻的柔情,情不自禁俯下身来,拂开她耳畔汗湿的发,tian舐那裸/露出来的圆润耳珠,如愿引得怀中一番伴随着低喘的震颤。

“乖,叫我,叫出来……”温热湿润的气息呵在她耳朵眼儿里,复又席卷到下巴、锁骨、颈窝,最后落到峰峦起伏的地方,配合着身下的节奏辗转流连,打定主意要开山掘矿有所收获。

很快,古紫梦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伸长脖子,弓起身子,绷紧脚尖,伊伊啊啊地发出几声破碎凌乱的娇/吟。

“叫我!”

美洲豹失去耐心,开始一寸一寸地啃咬。最初还是不轻不重,却因觉得她叫的太过含混不清而渐渐加重了力道,身下的抽/送也越来越快。

“叶……叶宇腾!”

伴随着痛苦的欢愉似乎更容易到达极致。古紫梦身体里炸开了花儿,一声尖叫伴随着爆zhà

的震波直窜头顶,霎时陷入一片黑甜。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冬日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窗外,笑眯眯地俯瞰着大地。古紫梦找回神智,不由得为昨晚的事满颊通红,再也躺不住了,抬手就要掀被而起。

“嘶……”浑身的零件像是被拆开又装上,没有一处不酸痛,几乎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紫。这个恶魔,真该下地狱!

身旁的位置早已空冷,床头连个字条也没有。

长嘘口气的解脱之外,心中似乎沉甸甸的,辨不清滋味。也好,要的不就是各自安好,从此相忘?

好容易蹭到卫生间一通梳洗,这才裹上浴巾打开衣柜,想找一件高领衬衣或者系条小丝巾遮住脖颈间的痕迹。

哪知dào

,原本挂满了女士衣物的柜子里,赫然挂着两套质地优良、做工精致的男士西装和三件男士衬衣!

叶宇腾,你到底想怎样?!

迅速换上衣服,“砰”地一声关上柜门,转身出了卧室去客厅找电话,恨不得立马和那恶魔针锋相对。可还没迈出几步,便突然钉住脚步,为着眼中不可置信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醒了?”

餐桌旁,叶宇腾衣冠楚楚、神清气爽地坐着,正拿着筷子端起碗。见她直愣愣地杵在那儿,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抬起下颌虚点了一下对面的座位,“正好,吃饭。”

“你做的?!”古紫梦回过神,看着桌上两盘黄灿灿、颤巍巍的煎蛋和稠糯香甜的白粥,那不可置信的口吻就像发xiàn

了外星生物。

“我变的。”

叶宇腾淡淡瞥她一眼,轻描淡写,“七分熟,两面煎,少糖少盐,不加清酱,试试看。”

“哼,你会变的,恐怕还不止早饭吧!”这恶魔居然会做饭?!虽然心里继xù

惊诧,可想到衣柜里那男士西装和衬衫,刚刚恢复的平静神色中不禁多了一点愤恨,“那两套西装、三件衬衫,不会是送我的礼物吧?”

“坐下,吃饭。”他避而不答,长眉一轩,径自吃了起来。

“叶董事长、叶少爷、叶大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不能做的你也都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总不能……”

“古女士,很抱歉打断一下,”放下碗筷,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沾了沾唇角,挑起视线看她,乌黑的瞳仁中一派尽在掌控的悠然,“我的一位心理医生朋友曾经讲过一个案例——某女士对某男士很有感觉,但拒绝承认这份渴望,还拼命压抑自己,结果就变成她以为那男人对她有渴望,极力躲避想象中他对自己的渴望。”

“你是说,是我自作多情,对你有非分之想?”她心底震动极大,以为被他撞破了曾经爱他或者说一直爱他的心思,也以为他是在借这个故事说明他对她身体或者情感的渴望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一时间,分辨不清的情绪交织纠缠,直冲头顶,不知怎么掩饰才好,只好突然“啪”一声拍在桌上。

“哼!不巧得很,你我之间的情况刚好反过来——你以为我对你有感觉,所以极力创造我对你有感觉的幻象,而且拼命纠缠,实jì

上不过是追求征服的乐趣好满足自己那点儿对男欢女爱的控zhì

欲和驾驭感!”

“非也,非也,”叶宇腾双手交握在桌上,俯身向前,神色较刚才多了些诚恳,“这个案例的重点,不在于谁对谁先有感觉,或者谁以为谁对自己有感觉,而是人不能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昨晚我就说过,无论你自己承不承认,你对我还有感觉——否则你不会三年来一直用着诺记的8810,也不会仓惶逃离之中还不忘带走我送你的珍珠胸针并且时常佩戴,更不会冷然控诉我一番之后又在我怀里踏踏实实睡了一个晚上。你敢说,你刚醒过来发xiàn

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心里除了大松一口气之外没有一丝失望难过?你敢说,发xiàn

我挂在衣柜里的西装、衬衫的时候,除了愤nù

之外没有一点欣喜?”

“我……”女人被人踩住痛脚,急欲辩驳。

男人抬手制止了她的插话,兀自继xù

,“我仔细考lǜ

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老实说,从昨晚踏进这间公寓开始,就已经不再指望和你‘破镜重圆’了。我们之间,如果真如你在病房里说的那样不堪,这样的破镜,不圆也罢。”

“你……到底什么意思?”被他绕的云里雾里,可听他说“这样的破镜,不圆也罢”时心里着实“咯噔”一下,泛起不容忽视的酸涩。

微微一笑,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该死的低沉醇厚:“很简单——我要重新追你,直到你忘记过去,我们都爱上当下的彼此。”

对面,恶魔那深海似的眼中蕴含着摄人心魄的强dà

力量,眉宇间隐起了惯常的冷酷桀骜,弥漫着罕见的温暖柔和。偏偏这样的温暖柔和与他的决定一起,紧紧攫住她的心,一下子把它提溜到八万公里的高空,又突然来了个紧急悬停。

“任何人相处的基础都是彼此需yào。你需yào

我什么?我能给你什么?”惊诧半响,好容易才从缺氧的状态里找到一点踏在平地的感觉,问话的声音都在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探身过去,指尖宠溺地轻轻划过她的鼻尖,“这个,更简单——平淡的、普通的幸福,就是你说的那种,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一个一辈子只爱自己的人。”说完,泰然自若地再次拿起碗筷,从容享shòu

自己的早餐。

半响,就在叶宇腾开始消灭第二个煎蛋的时候,女人充满困惑和疑虑的声音从对面响起。

“……你疯了?还是你以为,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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