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国一!”看台上,看到上衫漂亮一击,俐落地取得两本,高岗一掌拍在中元背后,差点将看得入神的中元给拍到樓下。

好在他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拉住。

中元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差点被拍下去,忙著大声叫好。

太解气了,任你坏事做尽,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正义的制裁。

可能有点奇怪,但是这是整个体育馆内,观众的同一个想法!看著上衫用智慧,俐落地打败卑鄙小人,所有人都爽得和三伏天喝下冰镇柠檬水一般。

体育馆内又再度欢声雷动,压都压不下去,好一阵子才平复过来。

上衫这一剑,真得打得狠了,武田面罩被打飞,整个人仰天躺倒,现场立时发现一些小混乱。

裁判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武田的状况,看他昏过去了,立时叫救护车,只是场馆内声音震耳欲聋,他的声音几乎传不出去,还是二审跑过去对著大会本部喊,他们才知道要叫救护车。

“犯规,这是恶意犯规,你们要判他离场。”渡部也在大会本部前,拍著桌子吼,“我以我剑道七段的名义发誓,那小子故意的,你们要判他犯规退场。”

“渡部先辈,要说犯规的话,刚刚武田的倒后攻击,那才是犯规吧。”“八嘎,三井你小子,这样跟先辈说话的吗?”

“呵,先辈先做出点先辈的样子,把学生教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丢了开成的脸面。”

两人在大会本部唇枪舌剑,上衫他…

“哎呀,不好了,快点叫救护车,不,直接叫灵车,把人载到火葬场烧了比较快。”

“你才火葬场,你全家都火葬场!”

上衫摘下面具,喘了口气,看武田躺在哪里没反应,凑过去看了看,还想说自己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阳太也把脸凑到武田面前,发现武田的眼珠在动,就知道这家伙只是装晕;当然,可能他之前真的昏过去了,只是很快就醒了过来,又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干脆装晕。

上衫,才不惯著这家伙,张嘴就酸他,气得武田又爬了起来,抓起竹剑就要揍人。

武田当然被拦住了,上衫溜到一旁,继续休息,刚刚那一轮,真得是差点累死他,为了勾引对方,他采取了八守两攻的策略,体力大量消耗。

哪怕之前已经休息过一阵了,但是前几场比赛疲劳累积下来,如今也是累得要命。

趁裁判被武田吸引注意力,大会医生跑来检查他,上衫赶紧休息,又是一套齐籐他们很熟练的流程,sop,解开上衫护具,赶紧喂水的喂水,搧风的搧风,擦汗的擦汗,按摩的按摩。

这一套流程实在是夸张了点,进行不到五分钟,裁判就过来干涉了。

“上衫同学,把护具穿好!”“嗨~”上衫假作答应,磨蹭了半天,武田都被带下场,武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他才穿好护具。

只是,还没到开始线上,他又把刚刚劈烂的竹剑给裁判看,又趁著换竹剑的机会,多休息了一阵。

笑话,有人犯规,他不多休息一下捞回本,岂不白挨了那么多下。

拖拖拉拉好一阵,上衫感觉休息够了,才蹲回开始线,这回的对手,变成开成原本那个先锋,上衫大仇得报,便换了阳太上场。

這回,沒出現什么波折,在阳太控制下,上衫顺利地接连斩落开成剩余的选手。

“一本!”当裁判宣布上衫得分,得到第二本,胜利后!沉寂了一阵子,屏气凝神观战的观众,又再度沸腾了,如雷般的掌声从两边看台倾泻而下,像是下了一场骤雨,场馆内的振动,百公尺外都可以感受到。

上衫摘了面具,感受著场内的欢呼,颇有一种莫名的感受,这掌声像是传进了他心里。自重生以来,他就一直在为生存奋斗,努力赚钱,又努力打工,跟黑社会火拼过。

之后又设计过黑社会,忙得一刻也不得清闲…不过哪种异乡的疏离感,一直在他心里。

这一刻,他感受到一种肯定,一种支持的力量。

不是说,从今天起他要当日本人了,而是感觉,自己并不孤独!

这让他再三向著四面看台上行礼,看台上则回以更大的掌声。突然…

“哇!”齐籐带著其他几位队员,冲进场中,两人一边,直接将上衫抬了起来,一般喊著板载,一边将他抛高高。

最后,还是裁判来制止,哪怕比赛结束,双方还要尽最后的礼仪,互相列队行礼。等做完這個仪式,几人又将上衫高高举起!開始歡呼起來。

感受到他们的情绪,现场观众也报以热烈的掌声,又热闹了好一阵子,才在大会宣佈颁奖仪式开始后,安静下来。

作为部长的齐籐上台,领回了玉龙旗。趁著其他奖项颁奖的时刻,众人轮流将旗帜传看。

旗帜的模样,上衫之前就注意过了,只是没注意到枪杆是红色的,上衫问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我知道,一定是战国时期的倾奇者前田庆次的那把朱枪。”小宫抢著回答。

倾奇者,意思就是怪异打扮,或者言行比较超前的哪种人,前田庆次,战国著名的倾奇者,因为一本小说窜红,后来被改编成漫画和電視劇。他的武器就是一杆朱枪。

问题是…

“前田庆次,跟九州有关系吗?”众人疑惑,小宫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齐籐,齐籐…

“总之,要小心保管,今年一年放在我们这里,明年还要交还给大会的。”齐籐冷哼一声,将那些想要举着旗合照的家伙赶走…

他郑重地将旗帜交给小宫,小宫也一脸严肃地收下了;虽然最后这面旗帜,不会放在他们部里,应该会放在校长室—坏了他们就有麻烦了,但是也象征了一个传承,希望明年剑道部会更好。

领完了主要奖励,接著还有个人赏的敢斗赏,上台的不只有上衫,其他一串十,一串五的都会受奖,连武田都有,不过人进了医院,由他们的剑道部指导老师渡部,代为领奖。

台下,闪光灯闪烁,记者对著上衫一通猛拍,还提了不少问题,上衫微笑,微笑,微笑!

很努力不变成苦笑。

闪光灯照得他眼睛都快瞎了,他又不敢瞇起眼睛,怕照片拍得太难看,并且他还要小心地回答记者的问题,绞尽脑汁想著记者的问题有没有陷阱,他的回答会不会造成歧义什么。

上台的渡部,同样臭著一张脸,全程不发一语,哪怕台下闪光灯形成灯海,在记者前面他也是没露出一个好脸色。

开成被一串五结果,这只是一点小问题,可是大将换成先锋,想用小动作干掉敌人不成,反被干掉这就说不过去了。

可以想见,开学后一定会被校长和家长会长骂翻,他能有好心情才怪。

不过,记者根本没人理他,拍照只是例行公事,主要火力还是集中在上衫这里,上衫微笑、苦笑,一一应对。

好在他身边有个冷静的聪一郎,他很了解上衫家的情况,在上衫耳边指点上衫,让他应对起来滴水不漏。

殊不知记者也很苦恼,哪来的小滑头,问啥都说得模菱两可,不然就是说些废话,这样回去要怎么写稿?

不过,这也难不倒这群无冕之王,无非就是积极发挥主动性能,八仙过海各凭本事,看谁能凭著有限资料,掰出一篇感动读者的故事,谁就能早点下班回家。

“欧尼酱,抱抱。”当记者们散去,剩下的就是印旛一行人自己的行程,一些观众留下,想要和上衫合影。

有男有女,上衫见到了那位来自《朝日新闻》,一直很支持他的高岗。高岗记者看著上衫,神色复杂,似乎有话想说。

只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讲,和上衫合影一张,握了握手,结束。

比较特别的是,一位来自筑波大学,负责校务的一位老师,向上衫发出邀请,只要他在日本的大学考试,中心考试,成绩达到一个低标,就可以上筑波大。

虽然只是他口头邀请,但是他表示,已经得到校长许可,通知书很快就会寄到他的住处,并且他们还会提供第一年的奖学金,之后上衫如果还想再拿,得看他的表现。

大学也有剑道比赛,虽然没有玉龙旗这般注目,但也还是不少人看,尤其是世界大学运动会。

这个世界,大概是日本政府推广比较得力,剑道在世界有一点影响力,跟曾经的空手道差不多,在世界范围内也有一定的爱好者。

世界大学运动会,面向的是世界各地大学的好手,在这里得到成绩,影响力不输给玉龙旗,只是在日本国内关注度不够而已。

上衫…

好想答应阿,筑波大学不出名,但是人家在日本和世界排名都是位于前列的,毕业后前景看好,只是,看著旁边聪一郎那张黑脸,上衫维持著礼貌,将人送走。

终于,送走最后一个要求合影的观众,上衫等到自己的家人。幸惠早就带著京子他们下来,为了不打扰上衫,在一旁微笑看著。

看到上衫身边没人了,雪挣脱姊姊的手,冲了过来,上衫一把将他抱起。

“欧尼酱,雪好怕”“放心,你看哥哥这不是没事吗?”“嗯。”雪看了下哥哥,又把哥哥抱得紧紧,上衫拍著妹妹的背,安抚他,心下又将武田骂个狗血淋头。

做人不学好,尽想些旁门走道,还害我妹妹吓坏了,真是该死。

不晓得自己一语成谶,上衫想到一招,他将雪放下来,把悟招过来,把一样东西塞到他们手里。

“看,这是哥哥的奖状喔。”“哇!”

小孩子,有时候很好哄,轻易地就分散了注意力,两小很慎重地捧著奖状,向著两边展开!接著在上衫指导下,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

一般敢斗赏奖状,很普通,上衫这张有点特别。

敢斗五人,年年有!普通的白底黑字,一挑十,也是有,金底黑字,看起来就比较高级一点。

一挑四十五,这是玉龙旗创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壮举,主办单位别出心裁,不用奖状,找了上等布料,连夜请人在上面绣了字!

一张紫色,似乎和玉龙旗面料同等级的绸缎,上面绣了和敢斗赏上面一样的内容,紫底金字,然后做成了挂轴的模样。

一看就特别高级!

这恐怕是旷古绝今的奖状了,以前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大会特别用心,上衫拿在手里很有份量,也觉得很爽。

安慰了雪,上衫看向京子…旁边的幸惠,气得京子两颊涨得像个包子。

心下想,哪天非要把这个讨厌的姊姊赶走不可…

上衫想不到这些,只想和幸惠说会话,只是京子在旁边,他不好把人给甩下,一边和京子说话,眼睛就往旁边瞟。

“幸惠,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幸惠小脸微红,娇羞不语,上衫摘下脖子上的金牌,想说是不是把金牌给幸惠当礼物。

这金牌是玉龙旗大会优胜的金牌,队员都有一个,并且还有一张奖状,上衫想把比较贵重的金牌,给幸惠做纪念…

“兄长,这是玉龙旗的金牌,可以给我吗?”“妳要做什么,家里有敢斗赏奖状就够了。”“人家也想要纪念啦!”

这妹妹,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老哥光棍将近五十年—上衫的前身和原主今生—好不容易有个优质妹子,不晓得助攻,还来捣乱。

没奈何,上衫把奖赏送给幸惠…幸惠看了眼京子,喜孜孜地收下了。

之后,是全队员合照,上衫和每个队员单独合照,照完以后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今天,上衫没有去逛街,直接回到了旅馆。

大吃一顿后,上衫准备睡下,齐籐找到他,问起明天的安排。

“上衫,你明天还要去参加个人赛吗?”上衫想了下,点头答应了。

本来,这是一个后手,万一敢斗没拿倒好成绩,就靠个人赛,现在不需要了上衫想说,明天靠自己练练手,打到什么程度,随便好了。

只是,上衫万万想不到,明天会发生那些奇怪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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