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同方醉的说话都要糊涂了,席五爷就对一旁侍候的小厮道,“你家老爷喝醉了,你去厨房,让厨娘煮一碗醒酒茶过来。”

小厮担忧的看了一眼席同方,就应诺出去了。

小厮一走,席五爷就看了一眼背对着屋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守门婆子,然后手伸向了席同方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

刚要碰到玉佩,席同方突然大喊一声,“五弟,喝……”

手举起杯子,朝席五爷碰来。

席五爷吓得手忙缩回去,一抬头,就对上席同方迷醉的眼睛,“那个,五弟,你喝醉了,不喝了,我还是扶你回房躺一会儿吧。”

“一醉方休,我……是不是没酒了?来人啊,拿酒来……”

席同方这一喊,门外就来了两个小厮,是天涯和天海。

天海走过来,搀着席同方,对席五爷道,“五爷,抱歉,我家老爷喝醉了,我扶老爷回房就先告退了。”

不等席五爷开口留下席同方,人已经被天涯天海兄弟二人搀扶出门了。

直到进了垂花门,踏入内院,席同方才站直了腰板子,对天涯吩咐道,“你去告诉冷云,准备马车,送五爷回去。”

“是,老爷。”

“行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你去大堂看着,等马车备好了,你就和天涯一起,送五爷回去。”

席同方又对天海道。

遣走了姜家兄弟两个后,席同方快步回了桂花苑。

阮氏早已吃完饭,正着急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前院的消息,见席同方回来了,她忙站起身,迎过去,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好在阿凤机灵,竟然想到了往酒里掺水这个点子,不然,我今日可真要被五爷灌醉不可。”顿了顿,席同方又把五爷提亲不成,竟想偷他贴身玉佩的事情,给阮氏说了。

阮氏顿时气的脸黑,“这五爷两口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盯上我们家阿铭了?难道那招娣姑娘定不出去了,还赖上我们家阿铭了?”

“哎,听说,老族长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就这两年的事了。”等老族长双腿一蹬,四世同堂的嫡系,就要面临分家。

老族长名下的嫡子庶子十来个,一旦分家,就算五爷是嫡子,能分到手上的东西,只怕也不多。

五爷两口子一直惦记他家阿铭的亲事,只怕也是惦记他手上的这点儿财产……阿铭是他的嫡长子,也是日后要接掌家里一切产业的当家家主,阿铭的妻子,自然也会是当家太太。

阿铭若真娶了招娣,日后,只要五爷两口子能掌控住招娣和她生的孩子,那就相当于掌控住了阿铭这一房人,也相当于掌控住了他整个席家二房。

“这五爷和五太太可真是恶心,把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姑娘塞给我们家阿铭,就想要达到夺走我们家所有财产的目的,是他们想得太天真,还是我们太傻?”

不是阮氏瞧不起招娣是村姑,实在是那日在她家大门口,招娣演出的那出戏,让阮氏鄙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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