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也看出了楚莓面上的不容拒绝,似乎是要有大事发生。

面前焦黑的尸体发出的烧焦的气味让楚莓心中绞痛,她看到那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又快速盖上了担架上的白布。

“楚女士,节哀,这是一起严重的车祸事件,警方一定会还傅先生一个清白的。”

“不,这不是他。”

楚莓是不可能相信的,她现在完全离不开这个男人,他昨天还费尽心思地讨好自己,今天却不在了,任谁都不可能相信。

警察这时候认真询问:“可是这确实是他的车。”

楚莓笑着说:“这辆车他很早就扔了,我先生现在还在家里呢。”

这时候冲出来一个人说:“都是你拦的破事,傅先生为了让你放心,特地跑去把夏御的母亲安葬了。”

楚莓这时候想起傅逸寒说过的话,他果真把夏御的母亲安葬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原来楚笙一大早到别墅就是为了说这个好消息。

警察继续询问:“楚小姐,既然这样,就没什么事了,请向我给傅先生问好。”

“我会的。”

楚莓脑子里很乱,眼睁睁地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将尸体抬走。

她抓住在一旁叹气懊悔的李叔的肩膀说:“傅逸寒不会这么轻易死的,我们不能把傅逸寒的事说出去,一切如常。”

说完她就走了,虽然担架上的人身材和傅逸寒相仿,但是楚莓就是有一种感觉,傅逸寒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现在她要做的还有很多,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离不开傅逸寒。

她去了公司,头一次穿了及其正式的职业装,就算齐夏问起她也没有说出实情。

“夫人,boss怎么没来公司,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小职员随口一问,傅逸寒不来她的工作反而轻松了不少。

楚莓斜睨着她:“傅先生工作太累了,我让他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有问题吗?”

小职员瞬间不敢说话,仿佛从楚莓的身上看出了傅逸寒的影子。

傅逸寒已经失踪整一个星期了,而傅逸寒就是所有产业的核心位置,如果他的事情公布出去,势必会影响到农业、经济、科技等各个产业的稳定,那样影响的会是几十亿人。

楚莓还在私下偷偷派人寻找,可都没有行踪。

“夫人,有人找您。”..

楚莓根本没心情见人,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她已经喝了不知多少了,她一方面又觉得傅逸寒没有死,一方面又心情压抑想到他可能不在了的现实。

“不见。”

说话间来人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来,原来是夏御。

“傅逸寒,他死了是吗?”

楚莓面颊微红,并不作声,下一秒抄起手中的酒瓶砸到少年的脚边,大吼道:“你胡说,他没有死。”

楚莓并没有想要真正伤害他,夏御明显利用了这一点,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我亲眼看到他开着那辆车走的。”

“把他拉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他死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好好活下去。”

他这句话好像不只是对楚莓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他已经接受了母亲去世的事实,并且决定好好活。

楚莓冷笑着说:“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的?”

下一秒,有骨气的少年竟然跪了下来。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楚莓惊讶的发现少年竟然落泪了。

“算了,你起来,他没有死,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夏御看她那么肯定,于是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这些天楚笙也没有再来找她,楚莓知道自己不可避免地要再回去一趟了。

时隔几周,楚莓再次踏进楚家时并没有人拦着她,她知道这一定是楚笙的安排。

“二小姐正在后花园。”一名仆人说。

看起来乖巧的少女坐在横斜着的粗壮树枝下由藤曼弯曲缠绕而成的摇椅上,藤蔓上长出了五颜六色的小花,这些花也是楚笙用化学物质调制做出来的。

楚笙纤长的睫毛弯起。

“姐姐……”

“傅逸寒的事是你做的手脚。”

楚莓并不想再和这个人玩什么姐姐妹妹的游戏,她已经倦了。

少女并没有因为这而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

“姐姐,你竟然用了肯定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把他藏哪儿了?”楚莓几乎要吼出来。

“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的。”

“车祸是你安排的,那辆车性能极佳全球都没有出现过一次事故。”

楚笙秋千荡得又高又远,声音从高处传来。

“你那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是找不出证据的。”

“楚笙,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楚笙闻言勾起唇角。

“现在家里缺一个榜首,我要你做我的仆人,我心情好了,自然会把你想要的还给你。”

女人低下头,双拳攥紧,楚笙就是喜欢看到她痛苦犹豫又不得不服从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

这结果完全不出意料,楚笙放缓了秋千。

“我也累了,帮我摇一会秋千吧。”

楚莓放下手中的包,走过去,开始摇秋千。

“姐姐,还记得小时候,你也是这样给我摇秋千。”楚笙闭着眼说话,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楚莓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当然楚笙不会看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楚莓的手快要没有知觉,楚笙从秋千上一跃而下。

楚莓也乖乖地走在她身后。

一个仆人提着一个红桶有意避开两人,楚笙却直直地迎了过去。

楚莓闻到了那股恶臭味,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干什么去?”楚笙明知故问。

“两位小姐,这是夫人方便的桶,我准备去倒掉。”说罢小女仆就赶紧想要走。

“把桶放下来,交给她。”

女仆十分惊恐地看了眼楚莓,这两个人她可一个不敢惹。

“不用不用,这是我仆人的本分。”

楚笙嗤笑一声:“她也是仆人,你们都是一样的,不许叫她小姐。”

楚莓知道这是楚笙在故意羞辱她,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恶臭的红桶,往泔水池走去。

楚莓在洗手池洗了手,又将沾满气味的外套脱下,打开门,看到楚笙在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磨蹭这么久?”

楚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是怕我身上的气味惹到小姐不高兴。”

楚笙转过身说:“你的气味就让我很不高兴了。”

楚莓经过一个幽暗的走廊,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咳嗽声。没有继续跟上楚笙,而是打开了那扇门。

又是熟悉的恶臭味道,混杂着呕吐物的味道,那脏污不堪的床单已经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颜色,床上的人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已经穿了多长时间,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那是个人。

那人的眼珠咕噜噜地转,然后锁定在楚莓的身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喜,张开灰色的大手就要爬下床,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楚莓被吓到完全忘记反应,身后的一双手将她拉出来利索地关上门。

“楚,楚笙,你怎么这么对你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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