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邢修只得使出杀手锏:“你不去也行,我会让萧泊派杨乘韫去江南办事,去个一年半载,你就在府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未了,她又补道:“我邢修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要隔绝他和杨乘韫!还要一年半载!!

彦箐本来拒绝理由也是这时候正与杨乘韫如胶似漆,根本不想分开。可现在,如果说要杨乘韫跟他分别一年半载,他倒不如替邢修办事,分隔差不多一月他也可以回来了。

彦箐恨恨地看着面前淡然微笑的邢修,道:“我去,我去,行了吧!”他软泥似的瘫在椅子上,丧气地道:“我天生就是给你卖命的……”

邢修挑挑唇,低声道了一句。

彦箐听后霎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里满是晶星,激动地道:“你说什么?这是真的?!你别骗我!”

邢修道:“不骗你。此事办完后,我便让你与杨承韫搬到别处去,让你们休沐半月。房屋我已备好。”

彦箐脑里喜滋滋地幻想与杨承韫日后的二人世界,他大手一拍胸脯,豪爽地道:“邢公子,这事我包了,妥妥的!”

这回连“邢公子”都叫上了。

不等邢修答应,他就颠着步儿晃着脑儿活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出了门。邢修估摸他八成是着急要告知杨乘韫这个消息了。

不知杨乘韫现在是否知道彦箐是暗云庄的人?

邢修摸摸下巴,好像她自己也是半个暗云庄的人,而且萧泊还不知道……

在邢修的一手操办下,彦箐改头换面混入皇宫的侍卫队中轻而易举。

后宫中有专门夜巡的宫女与侍卫,侍卫与严守皇宫的禁军又不同,侍卫队更显懒散。

彦箐被人领着分配到一间屋子,屋子里空荡荡的,所有侍卫白日都得在各自岗位站岗或是巡逻。

他手里抱着被分到的杂物进屋,一股一股像海浪似的恶臭扑面而来,彦箐差点给吐了。

男人堆的地方,臭上加臭!还不如女人堆里的胭脂俗粉!至少还有香味!

彦箐窝火地从十二个人睡的大床板腾出自己的一席之位后,独自一人思忖着接下来他该做的事。

皇宫的黑夜虽然亮堂,却沉如死水。宫殿外的一角,身着浅绿衣裳的镜荷面朝着墙面,独身等待着某人。

一个身影在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做贼心虚地跑到镜荷身后,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姑姑。”

镜荷缓缓转过身,语气冷冽:“他们来找过你了?”

那名微微上了年纪的宫人连忙压低了头,恭敬而又讨好地道:“是呀,是呀,老奴都照姑姑的嘱咐,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老奴是死也不敢说出去啊!”

“很好。”镜荷从宽袖下摸出一袋荷包,扔到宫人面前,“赏你了。若他们再来找你,懂得该怎么做吧?”

宫人满心欢喜捧着沉甸甸装满黄金的荷包连连点头:“是是是。”

镜荷挥一挥手,宫人忙不迭地离开了。

一名太监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出来。

“……这是娘娘的意思?”那名太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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