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修和褚尹甄离开,季沉逸一人也先行离去,独留一个姚织织,两头走都不是,只得闷气地在原地跺了一下脚,往林慈那边跑去。

“褚叔,有事便直说吧,这儿安全。”邢修估摸褚尹甄还记着上回出现在状元府中的神秘人所以才迟迟没有开口。

褚尹甄鹰隼般的眼眸扫视周围,确认一番确实无人窃听,才把手里的东西递呈给她道:“公子……”

邢修接过,是一张被卷成小筒的纸条。她扬眉问褚尹甄这是何意。

褚尹甄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刚刚得到这封密信,并无署名,却留下了公子眉心上的花,我想这封信恐怕只有公子能懂了……”

邢修利落卷开纸条,她眼中眸子倏然缩小成一点,手指不由自主揉皱了纸条。

纸上写了短短八字——似梦非梦,似真亦假。

这句话也只有邢修能懂。她是外来者,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现实,她有时候也会想这是梦境么?可是她所处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这不是梦。可是这世界又那么逼真,逼真得像假的一样。

邢修觉得有一股海浪将她扑来要把她卷入深渊之中,头隐隐地发晕,此刻的她也不像她。她不该这么脆弱。

“公子?”褚尹甄看她的身体在颤抖,疑惑且担忧地想伸手扶住她却被她挡开。

邢修稳住心神,将纸条折好,问道:“你觉得这封信是谁写的?”

写信人为何不亲自给她而是给了褚尹甄让他转交给自己?

说明此人可能了解褚尹甄也了解她,却因为萧泊的缘故无法随意靠近她,所以选择了褚尹甄并留下彼岸花的印记。

不。也许是此人不想和她或者说是不想和朝廷扯上关系,所以让褚尹甄转交了这封信,不让人知晓自己的行踪。

褚尹甄沉吟片刻,犹豫着道:“公子,你是否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个圣僧?”

邢修不语,她记得,只是褚尹甄并把所有都告诉她,她另一部分所知还是萧泊告诉她的。

最终邢修点了点头,却一连发将心底话都问出来:“记得。你觉得这是那个圣僧写的?你如何识得他字迹?你不是说边境之后再未见过圣僧吗?还说圣僧已过期颐,生死未卜?他既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去了边疆,何必又回来京城写什么密信与我?我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褚尹甄似是从未被人这样挤兑着问话,一张老脸憋红了,一声也不吭地站在原地。

静寂像一道泥沼让人越陷越深、抽而不得,压抑至极。头一回心绪有这么大的起伏,邢修努力让自己缓了心情,意识到刚刚的自己太冲动了,褚尹甄再怎么说也是萧泊的长辈,她只好把声音放稳,装出自然的样子道:“褚叔,刚刚是我急切了,言语间有所失礼,还望你谅解。”

褚尹甄瞧着邢修面目平静,实则心神不宁,他不知该如何做,只得顺着邢修的话往下走:“公子,我……当初隐瞒你,是因为我只信丞相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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