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容家和应家交好。容程偶然中见到应若藉,那成语怎么说,对,一见钟情,没错,就是一见钟情,巴不得天天见到她,成天在应府外面偷窥,被发现了,就被家丁打出十里外,这容程也没放弃,日复一日去偷看那美貌如花的应小姐。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还被人拿去唱了戏。啧,真是年轻气盛,少不更事啊!”

彦箐一阵感叹,好似他自己就没犯浑过一般。

“应若藉是要入宫当皇后的,容程屡次三番的骚扰应若藉,应家怕他坏了应若藉的名声,便与容家断了来往,警告容程不可再去应府。”彦箐道,“容家将他关罚禁闭,没用,还是逃出去了。结果有人通知容家去应府接人,容程被打得半死不活,请了大夫来,命是保住了,腿倒是瘸了一只。”

他神秘兮兮地道:“据说,那容程被家仆一通乱打时,应若藉正站在阁楼上冷眼看着呢。你说吓不吓人?真是最毒妇人心。”

邢修抿唇,神色严肃,并不与他说话。

彦箐没趣地道:“再后来,应家也彻底跟容家翻了,拿权压人,没多久,容家就塌了。容程也彻底被容家抛弃。直到应若藉入宫,他自己——”彦箐对着裤裆用手掌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他耸耸肩,“被敬事房的人验过身后就这么跟着应若藉入了宫,在她身边当着尽心尽职的太监。”

彦箐喝了口茶,不由唏嘘道:“容程对她的爱很隐忍,待了这么多年,没少替应若藉收拾烂摊子,腌臜事儿肯定也没少做,只是应若藉这辈子都不会回应他的爱。唉,唉……”

邢修道:“别感慨了。谢季两家的事还半吊着,没时间替人去操心那些情情爱爱。”

彦箐道:“你可真冷血。容程都那么惨了……”

邢修斜睨他一眼:“就因为他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他的整个家族以及他自己的前程?如果那个女人爱他,至少心里或许还有慰藉,可惜,在这个女人眼里他只是个有用的工具,一旦失去价值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飞蛾扑火,是痴,是傻。

只有文绉绉天真的文人会同情它们。

彦箐缩缩肩膀,嘟哝道:“怎么给你一讲,这个容程好像更可怜了。”

“别嘀咕了。”邢修道,“把事情汇报清楚了就让你和杨乘韫见面。”

许久未见杨乘韫,一想到即将的见面,彦箐难耐地舔舔嘴唇,“马上,马上就说完。”

待彦箐将自己所见所闻所知报告完毕,天外已经遥遥升起红日来。

彦箐一见天亮道一声“不好”连忙走人,他这身夜行衣青天白日的被人发现可就完蛋了。

邢修一夜未眠,已经困倦了,她揉揉太阳穴,紧接着又提笔在纸上补下一个名字来。

邢修紧紧盯着应若藉的名字,恨不得将它戳出一个洞来,窥透里面的秘密。

半晌,她还是放弃了,干坐着没用,她将刚刚边听彦箐说边随手记关键词的纸张拿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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