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底的惊诧与歆羡还未收起,邢修却已经做了手势命令他们继续往安禧宫前进。

简霖走在邢修身边,不禁佩服她处事不惊,而暗叹自己浮躁甚至还有些懦弱。既然身边的人树了榜样,他也不该畏缩不前。

皇后就皇后,跟着邢大人,什么牛鬼神蛇都不怕!

安禧宫。一串串的珠帘被撩起,又落下,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应若藉坐在铜镜前,梳妆台上摆着一个紧闭的小匣子。

镜荷刚得知消息邢修已往安禧宫方向出发时,应若藉竟然下了床榻梳妆打扮,心情颇好的模样。

镜荷心里揣摩不出这个疯女人的意思,她最终垂下头低声道:“娘娘,我们该如何做?”

应若藉正拿着红纸对着双唇轻轻一抿,唇色红到近乎滴血,映得她眼中含血。

她挑着唇,语气邪诡:“本宫要她清楚,谁才是皇后!”

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镜荷像是习以为常,自若的点了点头,掀了珠帘又出去,没发现身后的应若藉打开那个小匣子拿出一副耳坠。

镜荷背对着珠帘后的皇后,叹道:“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你说该怎么办?”

不仅是指身为皇后的应若藉处于疯癫状态该怎么办,更是指要如何应对刑部的人。

容程的头垂得很低,他盯着自己的右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蓦地,他道:“什么都不要做。”

安禧宫宫人各执其责,一如既往地运作着,像平静的海面藏着汹涌波涛,风雨欲来的前兆。

简霖看到安禧宫安静的全然与其他宫殿毫不一样,心里咯噔一下,怀疑起来,不由转头去看邢修。

邢修心料他们早有准备,所以并不太惊慌。

也许他们此次前来可能毫无收获,还会打草惊蛇。

但是,那句话怎么说呢,总是还要赌一赌的,万一这皇后娘娘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来,她不抓了她可能都会遗憾一辈子。

邢修赌对了。

吱吱调开监控画面,应若藉正对着镜子窃窃地笑着,她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缩着脖子,像是一个尝了腥却依旧觉得不够的猫,热切的、不敢彰显的、求而不得的近乎抓狂的窃笑。

令人毛骨悚然。

只一眼,邢修就只看到她长发披肩的消瘦到诡异的背影,就不想再看了。

她让吱吱把这画面切断。

其实,她知道应若藉是个“半疯子”还是彦箐告诉她的。彦箐说应若藉虽时常处于癫狂状态,也只是对着镜子不停地发笑,他那半月晚晚暗探安禧宫却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对于彦箐的话,邢修抱以保守态度。

实际上她对应若藉的疑心升起就难以再降,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若藉就是凶手。

所以,她此刻就站在安禧宫前。

简霖领了命令,用令牌把宫中所有人召集起来。邢修看过去,那个跛脚的太监容程也在其中。

“去请皇后。”邢修如是说道。

不用他们去请,正殿的房门赫然敞开露出两个身影。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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