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萧泊心痒难耐,邢修也有些蠢蠢欲动之势,将彼此身体更靠近一步。

二人情迷意乱之时,竟然也忘了这是外头。

直到“咔嚓一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亲热。

原是树枝被人踩断了,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边,双眼睁得老大,脸羞成绯色,见两人猝不及防地瞧过来,萧泊一只手还搁在邢修短裳里头,尴尴尬尬的彼此打了个照面,那人转身忙跑了。

在外头,男女间的调情场面他可能见过,但男男间的恩爱场面他怕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虽然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还好我们都戴着面具,否则万一有识得你面孔的人看了去,再人云亦云一下,民间指不定怎么诽谤你,把你一世好名声都毁了。”邢修将她和他的面具一并搁在桌上。

萧泊从她身后袭来,把人紧紧抱住,像个讨糖撒娇的孩子般,抱住人摇了摇,“这怎么算诽谤,这是事实,我们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邢修转身掐住他的腰,“是是是。下次再胡来,看我不拧断你的手。”

她心里却在想,天啦,萧泊在撒娇,就好像一只高贵血统的波斯猫伏在她身上,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给她挠,好可爱!

已被狗粮喂饱到撑死的吱吱:有没有自爆死亡这个选项?

是夜,邢修坐在窗前,支着下巴望向幽幽月光明灭的街道上经过的还在赶夜路的商队。

她依稀还记得,她初来乍到京城时,顺手救了个摆摊小贩,帮他从恶人手里夺回玉石,却偶然发现那玉石乃是上等宝物,也只有江南的商队才有如此丰厚的实力。

现下到了江南,形形色色的商队、商人她也见了不少,陆炜桉见识广博,也曾与她提起他们的帮派偶尔也会为商队保驾护航,相当于镖局。

从商确实能赚钱,她已经偷偷开办了裕岭衣乡,狠狠大赚了一笔,够她和萧泊挥霍这一辈子了。

她看到商队商马上拉着或驮着沉甸甸的被封锁死的箱子,不知箱里装了什么金银珠宝、稀罕珍品,亦步亦趋地通往遥远的丝绸之路,途中必不可少会经历无数风雨。

她到底要不要去冒这个险?

或者说,这个险值得她冒吗?

她正盯着他们出神,萧泊却一拦腰把她抱起,扔回床榻上,他扯住她的衣襟,眼神暧昧不明的看着她,嗓音诱哄着道:“修儿,该睡了。”

此刻,邢修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棉枕,就差挥起招呼在萧泊的脸上。

*

他们游玩江南许多地方,二人甜蜜时光就这样飞逝而去,溜得飞快抓也抓不住。二人身份摆在那里,时间不容许他们拖延。

于是乎,两个人一路北上回京。

一回到京城,两个人都忙碌起来,忙到昏天黑日的,比之前见不着面更甚。在江南的那段时光就感觉像虚幻出来的美梦。

前段时间邢修着手的案子告一段落,简霖和彦箐处理得不错。但是,耐不住总有人要来找她的麻烦。

譬如燕勋珥。

譬如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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