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看似不甚在意实则包含恶意地道:

“皇上若不提起这茬,我倒是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与叶将军当初在群臣面前立下军令状,皇上现在要我撕毁了军令状,我岂不是成了背信小人?这叫我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燕勋珥手在桌案底下反复握紧,他堂堂一个天子何以至此要求人,都是那个该死的不中用的叶寅湳,自己作的烂摊子还让他来收拾!

“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呵。”

“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恐怕皇上你还做不来。”邢修不以为意地笑着,“你插手,这干戈只会越来越大。不过,我现在的确是想毁了那张该死的军令状……”

她语气阴森森的,燕勋珥蓦地记起那军令状上都写了些什么,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胆寒与快意并存的感觉。

若是,若是,邢修真的被车裂了?那现在该有多……惬意啊!

邢修话已至此,便朝殿门方向走去,她没有错过燕勋珥那眼底浮起的噬血猩色,走至门前,她顿了脚步,捉弄他般地道,“替我转告叶寅湳将军,他想叫我爷爷,我不介意,但我可不认他这孬孙!”

殿门重新阖上,万籁俱寂。

殿内传来疯狂碎裂的击撞声,似有东西四分五裂。守岗的太监们小心翼翼地,只觉得后被汗湿。

离开守备森严的皇宫,邢修长长吐了口气,只觉得应付燕勋珥真是个麻烦事儿。

彦箐替她赶马,回头问道:“如何?皇上问你什么了?责罚你擅离职守了?”

邢修:“没,他在替叶寅湳向我求情。恐怕是惦记叶寅湳手里的十万精兵。”

彦箐:“嗯?叶寅湳?谁?求什么情?”

这人离京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忘了他的存在。还有那个郑扬。

事情太多,她又不经常上早朝,以至于她有点和朝廷的官员脱轨。

郑扬安安分分的,恐怕是因为她手里有那本账簿,还有就是他权势不大,难以与她抗衡。

邢修稍稍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彦箐这才记起此人的存在。他感叹一番,“叶寅湳这声爷爷要真叫出来了,恐怕还会折了你的寿!瞧你现在才多嫩啊!”

邢修:“……”他的重点总是那么的奇妙?

快到刑部,就见刑部外头围了衣冠华美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要讨伐什么。简霖以及几个小吏在门前劝抚什么,却惹来更激烈的反抗及咒骂。

彦箐见这阵仗,不满地啧一声,绕了路往刑部的后门进。

彦箐:“那应家的人自从你不在刑部已经纠缠好久了,看得我心烦。”

邢修:“我来会会他们。”

重整衣裳,邢修昂首阔步走到刑部大门前。简霖几个人正招架不来,应家有来头,他们也不敢怠慢,请他们进去,他们偏不进去,非得在门前闹,闹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难看极了。

见一极其俊美的少年缓步走来,简霖等人像见了救星似的,连忙弯腰,“大人,你可算来了。”

一群应家人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邢修,胆子张开正欲讨伐她,却被她一记眼眸冷冷一瞥,那眼神都能寒出冰碴子来,冻得心寒,人人顿时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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