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回过神来,接着婆子的话极其嚣张笃定的怼孟婧瑶。

“等定了罪,你也跑不了。”

那位可是跟他们保证了,只要他们态度坚决强硬,咬死了贺家,贺家就肯定要大出血。

一想到背后有大人物撑腰,男人心里有底就半点儿都不打鼓了。

他也往前走一步跟母亲并立,更是嚣张的看着孟婧瑶。

在他眼里,这会儿还高高在上立在台阶上的孟婧瑶,仿佛已经落到了尘埃里,可以任由他践踏。

“你问我是谁,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好了。

我是下面河中村的村民,我叫马超。

我可不是沈家的佃户,我有自己的地过日子。

就是姓沈的,她让人抢占了我家的地。

呵……什么私闯民宅,我们可没进去。

到是姓沈的,强抢百姓土地,该被县老爷定罪的是她。

还有你们,都是姓沈的帮凶,都该被下大狱。”

孟婧瑶看一眼沈枞,得沈枞轻轻点头,确定了男人的身份。

既然人是河中村的人,那就跑不了。

“你的地是在哪处?如何被我们占了?你说个来龙去脉。”

说话是说话,孟婧瑶还是没有走下台阶。

礼贤下士,她和对方都显然不是。

沈枞一直都站在她身边,只要马超说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沈枞都能提醒她。

要知道,抢占百姓土地可不是小事,沈枞再三回想确定,他们从来没有占过任何人的土地。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我们沈家行事从来都坦荡,绝对不可能做出抢占别人任何东西的可能。”

他话音一落,孟婧瑶又接了过去。

“现在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先想清楚了,否则我们再告你个污蔑罪。”

她到庄子上也有一年了,她可不知道有抢占人土地的事,最近更是没有。

结果那人却说,“去年春,就是你们山头北面下的地,那是我家的地,现在怎么成了你家的跑马场?”

婆子愤愤然往地上呸一口痰,“呸!看着人模狗样的东西,其实心最黑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

一提跑马场,孟婧瑶立马就警觉起来。

前段时间她看着了好几回,有陌生人在跑马场附近转悠,后来没人去她也就没多想。

刚才一听有人来找,她就多留了心,看来她的直觉还有点准。

只是,她看着的那几个人,绝对不是这个马超。

孟婧瑶微眯着眼看人,面上仍旧有浅浅的笑意。

笑着的模样美则美矣,却让人看着生心底生寒。

“既然是去年春的事了,为何托到如今才来找?

这一年半的时间都睡死了?还是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

从第一眼之后孟婧瑶就没有多看那婆子一眼,她说话难听,也随她。

上不得台面的人,自己现在与她计较那些根本没用不说,还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和素质。

随着她质问的话,沈枞也有话问马超,直接把婆子忽略。

“你说那块地是你的,你拿出证据来,地契呢?”

去年春的时候庄子上确实收了一些地,是夫人出嫁之前三爷让他寻摸着收的。

但在这个庄子上周围真的没有多少能收的,唯一的两家加起来也才七亩多地。

其中正好有一家姓马,随不是眼前的这个马超,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其中肯定有关联。

而且,地契在自家夫人手里,

提到地契,那一家人又变了神色,尤其是一手牵一个孩子的妇人,她神色间闪躲游移。

甚至,还有害怕的感觉。

发现孟婧瑶在看她,立马就低下头,根本就不敢与孟婧瑶对视。

因为她站在男人和婆子身后,是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这几人,应该是一家子人,妇人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完全可以看出来没有,就是习惯了平时也没有她发言的机会。

偏偏,她这忍气吞声唯唯诺诺的模样,还被儿子看不起。

小男孩儿嫌恶的看她一眼,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妇人明显是不放心想去拉他,又因为男孩儿的嫌恶眼神而退群。

看着妇人,孟婧瑶都不能想象她在家的日子是如何过的。

或者,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家,只是一个能让她遮风避雨的地方。

但更多的风雨,也是那个地方里的人带给她的。

这种人,可悲又怜,却也不值得可怜。

人生在世有千百种活法,全看个人想要如何活。

唯有自己下定决心去做,去改变,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就在孟婧瑶自己翻转这些的时候,马超和婆子已经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

孟婧瑶没心情闲空在这里等他们临时商议,当即便又质问他们。

“你们没地契,说不说来,那就请回吧。”

而马超他们既然是来找事的,又如何会让人这么就回去了,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呢。

那位可是交代清楚了,今天姓沈的在这里招待客人,趁今天人多她脸皮挂不住就容易拿回地来。

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拿回地,就更难了。

他们既然敢来,还敢说见官的话,那就肯定是有证据在手。

之前是怕沈家贺家家大业大欺负人,现在有人给他们撑腰,当然要搏一把。

姓沈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得罪了人。

母子俩被孟婧瑶催促着,决定孤注一掷。

“我们虽然没有地契,但我们有转让文书,时间可比你们的买卖时间更早。

所以,那地就是我的,你们抢了我的地,地不仅要还给我,还有这一年半的收成,也要赔给我。”

他地里产出的粮食,自然也该归他所有。

沈枞走下台阶,要看所谓的转让文书。

“空口无凭,把你说的文书拿出来。”

可马超明显是防备着沈枞,“看是可以,但得我拿着你看,你不许碰。”

他们这些地主老爷最是狡猾,要是再抢了他的文书毁了,他的地就真的拿不回了。

沈枞答应下来,“你拿着我看。”

马超一边从胸口取出折叠的文书打开给沈枞看,一边又说。

“你别想糊弄我,我可是问过张老三了,他家是在第二天下午跟你签的买卖契书。

当时我大伯就是跟他一起,他签完了走,才是我大伯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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