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梁峰从后宅一出来,来到了前堂,此时的前堂还没几个人来喝茶,在几个打扫卫生的店小二中,东阳寒星一身青衫刹是惹人注意。

梁峰一看见东阳寒星立马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脸迎了上去,“公子来了?二楼的清心阁里面请,主子给公子留下了信函。”

梁峰说着便把东阳寒星往二楼上迎,“还不下去干活?”见那店小二也跟着往二楼走,梁峰回头就是厉声呵斥道。

还想看看这被掌柜这般恭恭敬敬对待的年轻公子是何身份呢!心里暗自嘀咕着,店小二却也不敢去跨越

掌柜的命令,只好悻悻的摸着鼻子退了下来,拿着一块布,跟着其他的店小二开始收拾起来屋子,不过,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往二楼的清心阁飘去。

一旁的另外一个店小二一个爆栗砸到他头上,“看什么看,叫你做清洁还偷懒,掌柜的事情也是你能去打听的?小心割了你的耳朵,缝了你的嘴,挖了你的眼睛。”

“没这么恐怖吧?”

“你可以试试,比如你现在上了清心阁去偷听一下,

你看看掌柜的会不会这样子。”

那店小二一脸惊恐的看了看二楼清心阁的放心,不停的摇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假的我也不敢去尝试。这清心阁一年开不了两次门,平时就连打扫掌柜的都不允许我们进去,明显是用来招呼贵客的,这要是我去了,估计真的会被挖了眼睛,割了耳朵,缝了嘴呢。”

“知dào

就对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那人说着便到另一边去摆放好桌椅去了。

那店小二方才还惊恐后怕的脸上这时候却是流露出一丝暗沉和考量。

此时的清心阁内,东阳寒星拿着掌柜给的信封,“侯爷就给了这一封信,没有在说别的了?”

“唉,没了,当时莫离公子晚上过来来的,来的也比较匆忙,说是侯爷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就不能亲自过来,让他来送任务信函过来的。说是公子你看了这封信就知dào

怎么做了。”掌柜的说的一本正经,这时候哪里还有方才的狗腿样子。

东阳寒星二话不说,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就看了起来。

确实是侯爷的笔迹。

只见信上寥寥数笔,“速速追上圣驾。随身伺候在身旁。”

白色宣纸上的字迹掌柜梁峰也是看见了的,此时不由问出声来,“侯爷这是叫公子去身边?”

“应该是的。”

梁峰蹙眉,狐疑的说道:“不应该啊,侯爷的身边随伺的不是一直都是莫离公子吗?寒星公子一直是侯爷身边暗藏着的一把宝剑,这时候要是寒星公子跟着侯爷追随圣驾而去,那不是暴露在外,让有心人都知dào

寒心公子你,也是侯爷的人吗?那不是以后处理起来一些黑色任务,就不那么容易了么?”

梁峰担忧的事情也正是东阳寒星担忧的。

“你说这信是阿离拿来的?”

“对的,

确实是莫离公子亲手送来的,不过,当时莫离公子好像和平时不一样。”梁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莫离公子比较随和,可是那晚,莫离公子身上总是散发着冷漠的排斥气息,我和他说话,他也很少回答,

几乎是我问一句,他模凌两可的回复一句,还总是一副不想要说话的样子,以前莫离公子话总是很多,还会问问薇儿的事情,可是,这一次,莫离公子根本就没有提起薇儿。”

在顾乐堔的亲信中,莫离喜欢同样为顾乐堔办事的梁薇,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这么说起来,如果梁峰说的是真得的话,那么这莫离还真是有点不一样。

“阿离有说侯爷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没有,莫离公子只是说侯爷有重yào

的事情要急着去做,所以······”梁峰也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我知dào

怎么做了,我先去侯爷身边看看吧,或许侯爷是真的有新的安排。”东阳寒星最后做出这样子的决定。

从清心茶坊出来,东阳寒星骑着自己的宝马又是匆匆赶路。

东阳舟帆刚从罗飞的马车里回来,在自家的马车里面连连的感慨,“诗婉,这罗府的马车真是豪华,里面铺上了最好的毯子,挂着嘴柔软的绸丝,檀木做的小桌子都是用的紫木,躺在里面真是舒服啊!”

苏诗婉靠在马车的内壁,目光温柔的听着东阳舟帆的话,只是赞同般的点着头,并不怎么说话。

东阳舟帆一个人说了好久,见苏诗婉不怎么提的起兴趣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说的没意思。便冲着一旁随行伺候的碧桃吼道:“做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扇扇子都不会扇了?轻轻柔柔的我东阳府没给你吃饭吗?一点风都没有,要你在这里扇什么?”

碧桃被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扇子差点没拿住,“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奴婢用点劲,用点劲。”

苏诗婉抬眼看了看一一脸惊慌失措的碧桃,凝眸看向东阳舟帆,温柔的笑道:“夫君大人发什么火,这丫头估计也是手酸了,还是让她们去休息一下吧。诗婉来给你扇。”

说着便拿过碧桃手中的团扇,“碧桃,你去你的马车上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是。”等碧桃退下,苏诗婉这才开始给东阳舟帆扇起风来。

“夫君大人这是在不开心?是因为罗府的吃穿用度都比我们东阳府好么?”

东阳舟帆因为被苏诗婉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难堪,却还是提高声音否决道:“哪里,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你那陪嫁丫鬟我看不顺眼罢了。”

苏诗婉了然的笑笑,说道:“哦,既然是夫君大人看不顺眼,那就让碧桃那丫头不要出现在夫君大人面前了,等回了上京,诗婉便打发了她去吧。”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东阳舟帆怀疑的问出了声,这府里谁不知dào

,这碧桃性子急躁,作为丫鬟,根本就没有磨平棱角,而这些,都是作为主子的苏诗婉给宠出来的,毕竟,这碧桃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是和别的伺候在身边的丫鬟们不一样的。

好像是被东阳舟帆吃惊的样子惊到了一般,“诗婉什么时候对夫君大人说过假话?这只要夫君大人高兴,诗婉是做什么都愿意。”

东阳舟帆心中大喜,这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一手把苏诗婉揽在怀里,“诗婉,为夫觉得你越来越惹人喜爱了啊!性子也是越来越温柔,为夫喜欢的紧啊!”

说着手边不规矩的在苏诗婉的身上来回抚摸。

对于东阳舟帆的靠近和掠夺,苏诗婉并没有一点的厌恶和躲闪,反而是贴着身体温柔的配合着。

等两人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苏诗婉从东阳舟帆的怀里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东阳舟帆,“夫君大人,你知dào

罗大人家马车里面的布局是谁打理的吗?”

“不知dào

,你问这个做什么?”说着便重新埋首在苏诗婉的怀里。

苏诗婉双手欲拒还迎的推开东阳舟帆的头,撒娇一般的说道:“诗婉想要知dào

嘛,这好学习着,以后咱们东阳府的马车也要那么弄。”

“算了,诗婉,为夫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那罗府的用度,我们学不来的。光是那紫木做的小桌子,那么点紫木可是千金的用度啊!”

“真的吗?诗婉不懂,小小一个紫木那么的金贵?”

看着苏诗婉水汪汪的眼睛里面的疑问,东阳舟帆卖弄学识一般的自豪说道:“那是了,这紫木,我们天朝根本就没有,这紫木只有邻国的扶桑国有呢。扶桑国和我们天朝虽然是邻国,却是从来不来往,两国也根本就不通商,所以,这小小一块的紫木,那可是比黄金还金贵呢。”

东阳舟帆说完,见苏诗婉那已经变的粉红的双颊,瞬间觉得心中一荡,心里一个高声在呼喊着,要她,要她。

一边配合着东阳舟帆,苏诗婉那双眼睛里面闪出一丝厉光,扶桑国,原来如此。

是夜,随行的御驾因为没有赶到下一个城池,不得不在马车上过夜。

因着顾乐堔是外姓的爵位侯爷,所以,马车仅仅是在皇子公主之后,那是距离御驾相当的近距离了。

苏诗婉一根银针便放倒了东阳舟帆,而碧桃早就被自己勒令不准出现在自己和东阳舟帆的马车前,小阅又感冒在身,不能近前伺候,苏诗婉很是轻松的便甩开一切耳目,轻轻松松的便靠近了顾乐堔的马车。

在顾乐堔的马车外面有规律的敲响三下。

马车里面便传来顾乐堔特有的嗓音,“进来。”

“属下红绫参加主子。”

顾乐堔看着眼前这个和苏诗婉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跪在自己的面前,带着故yì

放沙哑的嗓音说着话,

眼睛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

“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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