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灯光晕染在他身后,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天使。

被抱入怀中,男人的手臂沉稳有力,应该腿很长,步伐很快却十分稳定。

似乎是司机开车,我被抱上了车后座,姜甜追着跟出来,坐上副驾驶,她放心不下去我执意要跟我,时间紧迫男人没有拒绝。

车启动,男人似乎从哪里拿来了药箱,抬手打开了车内的顶光。

“你忍忍,我先帮你止血。”

男人帮我脱下绣花鞋那一刻,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浑身都狠狠痉挛了一下,冷汗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往外冒。

我依稀听到男人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他把什么药粉洒在了我的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蔓延全身,减缓了伤口的疼痛。

我呼出一口气,紧绷痉挛的身体才逐渐放松。

男人抽纸,帮我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

我迷蒙睁着眼睛,视线太过模糊,我只能看到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宛如一件艺术品,很赏心悦目。

没想到我自己居然也有这么花痴的时候,受了伤还有心情看帅哥。

短短十多分钟的车程,十分漫长,到了医院后我被推入急救室,听到男人嗓音清润,对护士说,“给她注射麻醉,刀片已经刺入骨头里了。”

“先生,您是家属吗?不是家属的话我们不能注射麻醉,必须家属来才可以。”

略一沉吟,男人低声道,“我是她的老公。”

我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公?

姜甜似乎都呆住了。

很快我被推入手术室,随着麻醉注射入体内,我的意识陷入了昏迷。

我醒来时是凌晨,麻醉苏醒后,像是睡了一场好觉。

“柔柔,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刀片取出来了,医生说还要止血了,晚点送来就很难给你做手术了,太可怕了,你脚上流出来的血,把人家谢公子的车厢后座都打湿了,全都是血,几千万的库里南啊!”

我缓过来一口气,看着趴在病床旁的姜甜,“谢公子?”

“对啊,谢照清,港城谢家的独子,你昨晚昏迷了没见到,他真的帅炸了,轻轻松松就把你抱起来,男友力爆棚!”

“还有还有!他说他是你老公那个时候,我的天,好苏!好玛丽苏!帅得我要晕了!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姜甜因为花痴,兴奋得脸颊通红,握着我的手用力,掐得我疼得吸气。

“抱歉抱歉,我太花痴了,不疼吧柔柔。”

姜甜给我吹吹手。

我环顾一周,发现病房居然还是套房,不是一般的豪华,静悄悄的,只有点滴和仪器运作的声音。

“谢先生呢?”

“他送你过来后给了我一张金卡,让我给你刷医药费,然后就走了,我猜可能是回去继续参加晚宴了。”

说到这,姜甜用崇拜和仰慕的眼神看我。

“柔柔,你也太牛了,顶着脚伤愣是跳完了!我有甲沟炎疼到走路都疼,你居然肉里有刀片都跳完,简直是个狠人!”

过了一会护士来给我做检查,叮嘱我注意事项后离开,姜甜陪着我睡了一会。

再看时间,早晨九点,我听到推门声,迷糊醒来,“甜甜?”

“醒了?”

男人的嗓音清润,仿佛潺潺流水般,悦耳动听。

衬衫外穿着格纹马甲,宽肩窄臀,西裤合身,双腿修长,小牛皮鞋踏在木地板,男人站定在我床侧。

早晨八九点的阳光明媚灿烂,他浑身仿佛沐浴在金粉之中,璀璨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身形一动,刚要说些什么,门再度被人推开。

“爹地!”

熟悉的稚嫩嗓音响起,“干妈说……妈咪?!”

居然是小智。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已经被小智扑了个满怀。

“妈咪!”

我懵了,进来的乔以沫懵了,谢照清也懵了。

小智埋进我怀里,搂着我的腰,“妈咪,你怎么在医院,你和爹地认识了吗?”

乔以沫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拉开小智,“小智,叫阿姨,这不是你妈咪。”

谢照清挑眉,嘴角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和小智认识?”

这句话是问我的。

“之前在迪士尼见过一次。”

我和谢照清只是聊了两句,察觉到乔以沫脸色不对,我轻声道,“谢先生谢谢你,你先带小智回去休息吧。”

“也好。”谢照清看了眼时间,“小智,走了。”

小家伙朝我摆摆手,“妈咪,改天我再和爹地来看你。”

“你见谁都叫妈咪?”谢照清笑起来的声音都很悦耳,令人着迷。

“才不是,我只喜欢这个妈咪。”

父子俩离开,乔以沫也跟着出去。

门关上,我心口发沉。

居然在我的鞋子里放刀片,场内到处都是监控,是谁这么大胆?

我拿起手机,有很多消息,舞蹈老师发送来很多消息。

是我跳古典舞的视频,被人上传到短视频平台了,一夜之间几百万的点赞,算是火了一把。

评论区更热闹,都在议论我脚出血的事。

评论十几万条,我还没来得及点开看,门吱呀被推开。

以为是姜甜回来,我放下手机。M..

乔以沫关上门,站定在门口的方向。

“乔小姐?”我并不意外。

刚才乔以沫看我的眼神,俨然是看情敌的眼神。

果然她开口第一句就是,“你知道人最宝贵的是什么吗?贵在有自知之明,如果一个人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痴心妄想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早晚会死得很惨。”

乔以沫气质温婉,是一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矜贵。

没想到居然把我当成了情敌。

看我笑了,乔以沫蹙眉,“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是啊,的确可笑,我从没有想过和你们有什么交集,乔小姐一阶豪门千金,居然会担心我一个普通人,我要是乔小姐,根本就不把这些货色放在眼底,都比不上。”

我若是乔以沫,家境优越,生活富裕,何苦为了一个男人伤透脑筋?甚至争风吃醋?每天买买买,享受生活,环球世界不快乐吗?

乔以沫看我的眼神有惊讶又有意外,“你的确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她离开时,姜甜刚好回来,和乔以沫擦身而过。

“我滴乖乖,这千金小姐一身的行头七位数啊,那爱马仕喜马拉雅就价值一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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