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什么想要的宝贝,奴婢就想小姐规规矩矩,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您可是要嫁去太守家的姑娘呢!”
可去他的太守家吧!
南宝衣不屑。
她拾掇干净,带上稿纸,“走,咱们去玉楼春。”
到了玉楼春,推开槅扇,浓郁酒香扑面而来。
南宝衣掸了掸那叠稿纸,微笑:“来跟寒老板谈一笔生意。”
她细细叙述了一番具体事宜。
寒烟凉一边听,一边看完了文稿,忍不住评价:“这真是一个十分变态又十分狗血的故事。这出戏,叫什么名字?”
南宝衣理直气壮:“《霸道权臣再爱我一次》。”
寒烟凉挑了挑眉:“倒也新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吧。如果赚了银子,你我五五分成。”
……
十天之后,玉楼春新戏登场。
锦官城的百姓从没看过这么新奇狗血的剧目,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天时间,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玉楼春的新戏十分精彩。
与此同时,《霸道权臣再爱我一次》的书籍刊印上市。
当今民风开放,这种讲述爱情的话本子并不会被官府封禁。
感天动地又十分狗血的故事,深深打动了少女少妇的心。
售卖当天,翰林街各大书铺被抢购一空,印刷坊需要连夜刊印才能满足市场需求。
几乎人人都以收藏这本奇书为荣。
南宝衣来松鹤院请安时,甚至看见祖母和季嬷嬷捧着《霸道权臣再爱我一次》,正抹着老泪,娇羞地讨论书中帝师和他夫人那份舍我其谁的凄美爱情。
南宝衣哭笑不得。
她回到朝闻院,却见妆镜台上搁着一只木匣。
荷叶笑道:“是书铺老板亲自送来的,说是卖书的利润分红。”
南宝衣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银票。
她数了数,竟然有一万两之多!
能买一个柳氏了!
“荷叶!”她激动到手抖,“我发达了!”
荷叶同样惊喜,又好奇问道:“小姐,奴婢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嗯?”
“您写书出名,这是天大的喜事,如果老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可您为什么不署上真名,反而要用‘陈词唱穿’这个雅号来代替呢?”
南宝衣抚了抚那本书。
之所以不使用真名,是想藏下这笔钱。
前世南府败落,家人走投无路,那种绝望和悲痛她至死难忘。
尽管这一世打定主意逆天改命,可是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悄悄藏下大笔银子,哪怕将来落魄,她也能让家人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人?
她没告诉荷叶具体原因,只把木匣塞她怀里,“荷叶,以你的名义,把这笔钱存进钱庄。”
“以奴婢的名义?”荷叶惊讶,“您就不怕奴婢昧了您的银子?!”
“不怕!”
南宝衣亲亲热热地抱住她,“我的荷叶是世上最好的荷叶,才不会昧我的银子呢!今后咱们还要存更多更多的银子,每月的利息也会十分可观,把利息攒起来,给你添嫁妆!”
小姑娘娇憨温柔。
荷叶鼻尖一酸,既心疼自家小姐的懂事,也感动于她的善良。
她家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小姐,程公子能娶她,真是有福气啊!
……
夏季渐渐热了。
寒烟凉一向追求精致,吩咐人在雅座摆上清凉的冰鉴,还有切好的冰镇果盘和乳酪,布置的比寻常闺房还要宜人。
锦官城的贵妇千金们闲来无事,便会结伴前来玉楼春。
这里既能看到新奇的话剧表演,还能聊天谈八卦,一时间玉楼春竟成了绝好的避暑去处。
南宝衣偶尔会过来看账。
寒烟凉倚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看她。
这姑娘小小年纪却一派正经,跟个小大人似的。
她调笑:“看得这么仔细,还怕我贪了你的分红不成?”
“寒老板并不是在意富贵的人,自然不会贪我的银子。”南宝衣拨弄着算盘,“只是从前某个人不愿教我算账,所以我要自学成才,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寒烟凉不以为然。
她摇着一把貂蝉拜月的团扇,似是随口提起:“玉楼春鱼龙混杂,常常能探听到小道消息。最近有个消息,倒是格外有趣。”
她话里有话。
南宝衣合上账本,挑眉:“寒老板有秘密要告诉我?”
寒烟凉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上个月你家桑田出事,可有查出幕后黑手?”
“应当是夏家人干的。不过他们最后也没讨到好处,白白损失了上百万两银子,想必如今正懊悔着呢。”
寒烟凉意味深长:“你觉得仅凭夏晴晴那个脑子,能想出这种主意?”
南宝衣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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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权臣大人挣军功去啦,回来之后身份会蹭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