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洢璕人还在空中,桃花林里矶硫的举动就已经映在了脑子里。

她微微一笑,用念力直接将矶硫定住了。

虚名在她身边,什么也没有觉察到。

矶硫此刻蹲在婴儿旁边,却发xiàn

自己怎么样都动不了了。不知dào

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他和刘洢璕约见的时间还没有到,他看她刚刚生产完的样子,也是不可能这会就能追上来的,所以就失了些防范。

矶硫的这些脑子里的念头,无一不落的被刘洢璕接收了。她心想,矶硫就算要防范,也未必能防范得住吧!

她担心矶硫又使什么阴谋,直接用念力将矶硫漂浮到了距离棘儿好几丈远的泥地里。

矶硫一动也不能动,任由这股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神力拖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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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bsp;刘洢璕在空中对身边的虚名传音,道:“你看见了桃花林的情况了吧?”

她知dào

虚名此刻也在探查。

“是你干的?”虚名斜着眼睛瞧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dà

了?”

“这很厉害吗?”

“这么远的距离,直接用意念控zhì

人体,比控物难多了!反正我还做不到!”

“是吗?可能我的身体比较适合他这份功法吧?”

“是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刘洢璕笑了笑,也不正面答话。

“虚名,你听我说。待会到了桃花林你就去把棘儿抱走,交给楚曜。楚曜现在在长吉洞道观里。你和他一起想办法给棘儿弄点吃食。我在这里,把矶硫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就去道观和你汇合。然后我去看看冷无痕。”

虚名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去?小心灰飞烟灭!那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放心吧。”

“你的灵会守不住的!你会连轮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了!别逞强!你不能去!”

虚名传音,额头都急出了一层汗,他想着若是冷无痕在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所以他自己也要对得起冷无痕,代替他照顾好刘洢璕,等待他再次归来才对!

刘洢璕却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好了,桃花林到了。”

虚名一脑子的话一下子被她堵住了,说也说不出。俊美的雌雄难辨的脸庞瞬间被憋得通红。

两人缓缓降落,刚好落在棘儿身边。

棘儿闭着眼,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刘洢璕赶忙过去抱起她,心疼慈爱的心情溢于言表。

刘洢璕将她抱给虚名,心中虽是不舍,可是也没有办法。

她向虚名使了个眼色,告sù

他要记得刚才她说过的话。

虚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慎重的接过小婴儿。

“刘洢璕!我就知dào

是你!你有了定灵珠,了不起了是不是!”

稍微有些远处的矶硫,跪在地上。

“刘洢璕!你赶快放开我!你知dào

我是谁吗?”

矶硫嘶哑的喉咙大声的咆哮。

刘洢璕确实不知dào

矶硫的真实身份,她倒是感觉到矶硫一定有些故事,却抓不住,毕竟,定灵珠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完整的在她身上。

刘洢璕缓缓走到矶硫的身前。矶硫斗篷下的脸遮遮掩掩看不分明,只那一双阴鸷的双眼狠狠盯着她。

“那你是谁?”刘洢璕眼神透露出一丝凄冷,即使心中是想知dào

答案的,但是表面上也不需yào

那样明显的表现出来。

“想知dào

我是谁?那我们就得好好谈谈。”矶硫偏过头去,不去看刘洢璕。

“我们这不是正在谈吗?”刘洢璕微微笑了。

“谈话难道不该是平等的吗?你觉得我们现在平等吗?我除了嘴巴能动能出声,请问你,我还有哪里可以动吗?”

矶硫愤懑不平的说。

“好吧。”刘洢璕突然漂浮起来,退到距离矶硫好几十米远的

“刘洢璕,你凭什么?我与你,同是父皇的儿女,我还是昱暻国太子!但为何?父皇在国破那日提都没有提过我,还把我关在殿里,我差点被活活烧死!你能明白那种被火灼烧的痛吗?你能理解那胸膛中全是烟尘的滋味吗?你看看我的脸,我扭曲的伤疤,我佝偻残缺的身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你就是个妖孽!你蛊惑了父皇,放着我这个太子的教导不管,成日里和你混在一起,带你放风筝,带你捉蛐蛐,带你逛御花园,每日和你讲故事……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只有……只有这些毒虫毒草相伴,只有它们能缓解我的痛苦,也只有它们能理解我的伤痛,也只有它们能替我报仇!”

矶琉全身都在颤抖。他说着说着,哀怨的语气逐渐转变为憎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出口的。

刘洢璕听了心里真真不是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想着,这一切的确是她的错。冷无痕只不过借了这个昱暻国皇帝的身体活了几年,他灵魂穿越来此也只不过是想给他自己一个机会,他冷无痕把濒死的公主用药物保留身体,他做这一切只是想把她自己从二十一世纪接过来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冷无痕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幸好她已知dào

,昱暻国本应是在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年就命数已尽的,冷无痕已经强行更改了国运,只为多和她待一阵,只为多教给她一些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有一点,也确实是她穿越回去杀了楚羽灵,才使得楚午祝发了疯一般的攻打皇宫,火烧七日不休。她不知dào

矶琉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经lì

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本来想杀他的心这一刻有一种慈悲蔓延,她怜悯他,于他而言,她的确罪孽深重。

矶琉紧紧盯着刘洢璕,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像极了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直打寒战。他笑道:“刘洢璕,你知不知dào?我嫉妒你啊!你不止得了父皇的宠爱,你还有不老的容颜。你看我,五十岁已经老得不成了样子,你不是只比我小一年么?你看你,仍然像个十来岁的姑娘,仍然和国破那一日一模一样!快告sù

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矶硫阴鸷的脸扭曲成了一团,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愿望才是真zhèng

要解决的,其他的东西,包括其他人的生死,与他的这一点愿望相比,都不重yào

了。

刘洢璕淡淡的看了矶琉一眼,没有做声。这要她如何解释?说她是穿越过来的?根本没有度过这三十年?说她有定灵珠?说她有着永生永世的记忆?说她根本就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刘洢璕?

她沉默了一会,矶琉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平淡无奇的看了矶琉一眼,想要从心里度化矶硫,便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兄长,事已至此,若你今后不再执念于此,应是会过得更好。”

她诚恳的话语却惹得矶琉一阵大笑,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你懂什么?毛丫头!执念?我现在就是想要回我的容颜,我就想做回一个正常人,这也是执念?这只不过是一个想要追求健康的病人的心声罢了,难道你还不能成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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