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裕带着沈幼楚和打扮得像是一个经历了万种风情沉淀下来的谢文文走到了早点摊。

沈幼楚怯生生的还没说自己要吃什么,谢文文就已经帮她搞定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和两笼鸡鸣汤包。

陈添裕到是无所谓的拿着手机,“今天上午我有课,你一个人去……”

“和我逛街~”谢文文的声音有腔有调。

沈幼楚半张着嘴,“我……不去啦。”

“不行,幼楚我一个人很可怜的,刚转学过来,东大第一个星期都没课,我又一个人不住宿舍,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说着谢文文啜泣了起来,嘟着嘴道,“度过这个难熬的上午么……”

“啊……”沈幼楚突然萌生了一种负罪感。

陈添裕撇着眉毛看着谢文文。

谢文文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我上午就去上课了,看着点儿手机,记得接电话。”陈添裕打了个哈欠,摸着沈幼楚的小脑袋瓜。

小可爱眯了眯眼睛,习以为常的继续吃着面前的鸭血粉丝汤。

站起身来走向财院,陈添裕倒不觉得那个谢文文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毕竟是带着沈幼楚,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请问周大侠在么?。”陈添裕点了一根烟。

“正是在下,阁下是金风细雨楼楼主么?”周正豪的声音很激动,似乎在做一些什么蓄力待发的大事。

“听闻阁下轻功独步武林,开车更是整个秋名山的绝响,想劳驾阁下出山,替我办个事儿。”陈添裕说道。

“杀谁?”

周正豪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两个字,随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吧。”

“幼楚在门口早餐摊儿上呢,你出门就能看到她,但是她的身边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妖孽。”陈添裕靠在了学校里面,望着外面。

“三打白骨精?”

“跟着就行。”

“尾行?”周正豪问道。

“差不多那个意思。”陈添裕看着沈幼楚细嚼慢咽,笑了笑,“你赶紧往出走吧。”

“得嘞。”

等了约么三五分钟,一两桑塔纳从学校大门驶出,随后就停在了路边,陈添裕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

“这妖精不简单,有个几十年道行。”周正豪点燃了一根烟,“比那个什么商洋洋看着就厉害。”

“那是商妍妍。”陈添裕这算放了心,“你跟着吧,我走了,有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得嘞。”

挂了电话,陈添裕才走向教学楼。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栋楼上课,左右看了许久,想给张鸣打电话的时候却又想起他根本没电话。

想去问问周围的同学自己的教室在哪里,又忘记了自己是哪个系的。

无奈只得站在楼道旁边玩着手机,看看有没有认识自己的人过来认领自己。

“唉?添裕!”

看看老子这个运气。

陈添裕微笑着看向一旁的人,发现是两个男同学。

男的就男的吧。

凑合用。

“哎!”陈添裕应声,“你们哪儿去?”

“上课啊。你不去?”

“去,等会儿去。”陈添裕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你们先上去吧。”

“哦哦哦。”两个男同学才并肩往上走。

陈添裕撇了撇眼睛,开始尾随。

他的技巧非常不错,一边看着通讯商发来的今日财经日报,一边用眼角飘着前方的两个同学,转而走到了一个教室之中。

坐到了座位上。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松散的一坐,旁边立刻有一个人坐下。

陈添裕一转头,正是张鸣。

这小子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外套,发出擦擦地声音,先是将书包放在一旁,非常熟练的掏出一根笔和一个笔记本,随后将手里的盒饭拿出来,看了一眼陈添裕。

“你要吃?”

“不不不不。”陈添裕连忙挥手,“你吃就行。”

这是食堂的蛋炒饭,他带到了班级来吃。

二楼食堂已经开始试营业了,三楼还在整装中,各路商家搬进来的过程也十分的繁琐,聂小雨今天上午会汇总一个报表过来。

而且没个商家的系统都要分类,总不能整个三楼都是麻辣烫和煎饼果子。

【什么进展了,周大侠。】

陈添裕发出信息。

【没什么进展,刚来中央广场这里。】

陈添裕收起了手机。

外面的军训声还很吵杂,一二三四的口号喊叫着,还有训斥的声音传出,随后便是教官站在场地上嘶吼着。

想来军训也快过半了,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欢迎晚会,也不知道聂小雨那里搞得如何。

于是发了信息过去。

【今天怎么样?】

聂小雨很快回信,【商家大部分进入的差不多了,不过目前还有一小半的店铺空着。今天广告牌放出去了,立马就有三楼的商家要将自己的广告贴上去,价格我已经拟定好了,什么时候来过目?】

【中午开饭的时候吧。】

老师在上面讲课。

陈添裕在下面听课。

这两件事情看似紧密相关,却实则毫无干系。

这就是大学。

张鸣永远都想不到此时陈添裕凝望着老师的那双眼睛背后,那个帅气的面容里在想的是什么。

趴在桌子上的张鸣已经陷入了巨大的轮回之中,眯着眼睛稳着陈添裕,“所以这道题到底怎么运用克拉默法则?”

陈添裕转头的速度非常慢,直到凝视张鸣的时候,微微皱眉缓缓问道,“什么是克拉默法则。”

张鸣郑重其事的坐起身来,看着陈添裕,“你听了整整二十分钟,问我什么是克拉默法则?”

“谁告诉你我在听课的?”陈添裕茫然道。

“那你一直睁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坐在那,在干嘛呢?”张鸣震惊道。

“我在想安迪鲁宾的事情。”陈添裕脱口而出,随后有些暗暗忐忑的看向张鸣。

“谁是安迪鲁宾?”张鸣果然还是问了。

陈添裕最烦的一件事情就是给别人解答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克拉默的弟弟。”

“唉?克拉默的弟弟不是应该也姓克么?”张鸣有些纳闷的看向自己的书。

在书和陈添裕之间,他选择了相信陈添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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