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双眼通红,红唇轻颤,她是怕再脏了,那个时候,她要怎么说服自己,委屈温容接受她。

温容吻掉她眼角的泪,“卿卿,我永远不会逃的。”

“我怕有第二次,我很怕……”

烈九卿刚开口,温容就吻住了她的唇角。

“卿卿,我一直都想做你的心魔,想成为独享你全部爱意的人,想占据你的全部。可我不想你始终怕失去我,你主导着我的所有,你这样,是我怕。我怕你有一天,你会因为心存愧疚可怜我,然后补偿以后,你会厌倦了离开我。”

温容喉咙翻滚,眸色深处一片片地弑杀,终究藏了起来。

“烈九卿,我要你爱我,除了爱,我什么都不要。”

温容偏执地盯着她,宛若要抓住她的灵魂。

“我属于你,完完整整地属于你,你不要总怕,总有愧疚,这样让我很不安,我怕你抛弃我。”

“我不会。”

他睫毛轻颤,眼尾泛红,瞳孔弥漫上一层水光,他牵强地笑笑,勾着她的指尖说:“嗯,你不会,我一直都知道。你爱我,只是爱我,因为我是温容,对吗?”

“嗯。”

他温柔地注视她,“我从前许过很多愿,佛祖菩萨都不肯应允,你可不可以让我得偿所求?”

烈九卿很乖,“可以。”

温容抿唇,指腹擦掉她的眼角,“我所求所愿皆是你,所以,日后,你再多爱我一些,好不好?”

烈九卿心上发闷发疼,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他的掌心,他爱怜地轻吻,无比有耐心地安抚着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你会时时刻刻多爱我一点,一天比一天多,这些爱足够让我成为你心尖尖的人。除了我,任何人也都不会在你心里留下丝毫的痕迹,只有我,只剩下我……”

摄魂术本来就会让人心神大乱,她又遇见烈靳霆之事,还有她私自试药,身体极度虚弱,这些同时爆发,她哪里受得住。

偏偏,他心里的恶一涨再涨。

如果烈九卿有朝一日把他看穿,深知他背负的一切肮脏不堪,会不会又收回了她的一切给予?

害怕。

是他更害怕。

怕没能守好她,给了她缝隙让她有任何理由逃走。

绝不……

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温容哄了烈九卿很久,她都硬撑着不睡,满眼血丝,他无奈点了她穴道,强制她睡了。

门开了,镰仓下意识多看了眼温容,他两天里,没日没夜帮烈九卿以内力稳定脉络,靠药强撑,否则早倒下了。

“夫人好些了吗?”

温容点点头,“烈靳霆呢?”

“那位姑娘引来了锦衣卫,陛下知道他出事了,现在正在宫里抢救。”

温容嗤了声,“救的倒是快……”

换做以前,敢伤害烈九卿,死一万次都够,温容却忍下了,其中怕有不得不妥协的原因。

他不说,镰仓也不敢多问。

“属下这两日调查了那位姑娘,她在建国大典后出现,行迹诡异莫测,武功极高,目的明确,是为了烈靳霆。”

“她和烈靳霆似乎有渊源,被抓后,并没有逃走,而是一直被囚禁在天牢深处。”

“前期她遭受了大量刑罚,除夕夜后不久,看管她的人变成了锦衣卫心腹,曾经照看她的人一夜消失。”

“一月前,照看她的嬷嬷神秘消失,似乎是因为那位姑娘有了身孕,恐和烈靳霆有关。”

镰仓眸色深了些,“守墓人一脉相传,最讲究缘分,这孩子若留下,注定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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