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很快就被鲜血淋透,她僵硬地看着这一切,感觉整个灵魂都在堕落。

突然,一声鸟鸣穿透她的神识,天上一个青白的身影从天上猛地冲向她。

“卿卿!”

烈九卿溺水一样的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温容的手拍在她的后背上,等她顺过来气,双指按在了她的脉络上。

突然乱了。

突然稳定了。

温容没来由一阵无力感,他紧握得拳头许久才松开。

“喝些水。”

烈九卿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偏头看着温容,“让你担心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早膳。”

烈九卿错愕,这是第二天了?

她下意识看向手上的墨镯,眸色一定,细细看了很久,脸色渐变,这边缘像是长进了肉里一样,她试着转动,扯得她撕心裂肺的痛。

长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日都只是紧贴着而已。

空间的变化让她心下不安。

她身处其中的时候,有种被强大力量吞噬的感觉,而冲过来的那个巨大身影,明显是为了救她。

青白的模样,像是那颗蛋。

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有种以身饲养墨镯的诡异的感觉……

明明是它带自己重生而归,为何她竟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它邪恶。

温容进来的时候,烈九卿正在出神。

晨光照下来,她脸色透明,隐约看得见脸上细细的血脉,她脆弱到如果泡沫,好像随时会消失无踪。

“烈九卿!”

温容慌张喊了声,惹得烈九卿回神。

她还没开口,温容就快步走来,把她抱了个满怀。

他抱得特别紧,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子里才罢休。

他这一刻在不安,烈九卿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的千岁爷,你怎么了?我就在这呢,没消失。”

“……”

恐慌的情绪被发现,温容唇间一松,额头无力地抵在她的肩头,“你别一个人想什么,我怕。”

每当这个时候,温容就觉得她是她又不是她,藏着他不知道的什么。

烈九卿心尖上一疼,吻了吻他的鬓边,“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怎么合情合理地把你养在身边。”

这话一听就是哄温容的,他指尖合拢,迟迟没回声。

门外下人试探性地说:“圣女,西域三王子和九公主到访。”

“请他们稍等。”

“是。”

下人走了,温容反而抱着她越紧,烈九卿哄了他好一会。

喝了药,穿戴整齐,她细细化妆时,温容从她手里接过了胭脂,替她点在眉眼处,微微上挑,是他最爱上妆的模样。

这样的烈九卿真美。

温容摩挲着她的唇,低头,吻上去,“主人上妆很好看。”

烈九卿余光扫见窗外的影子一闪而过,她低声说:“晚上让你好好看。”

“晚上?你打算一天不陪我?”

“你需要休息,今天不准出这个门。”

温容面色一沉,眼看着她从眼前飘走了。

烈九卿出了门,四周看看都没发现镰仓的身影,她喊了声影三八,低声交代了两声才走。

暗处的镰仓深深看了眼她,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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