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会计是村里唯一上过大专的一个,他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只是他这人不学好,染上了烂赌的毛病,好好一个县里的工作被弄丢了。后来才在村里当上了会计。

他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背地里也干这种勾当。

两人在屋里待了半天,胡会计低声道:“我出去等你,你快点来啊。”

一听他要出来,两人得赶紧找地方躲。

薛藴低声道:“咱们先去房里吧,可能一会儿王拐子就会来。”

张晓英点点头,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让胡会计撞见他们,那毕竟是他爹村长身边的人,要是撞个对脸彼此都尴尬。

两人悄悄潜进正屋里,这是刘玉娇睡觉的地方,里边也没人。

薛藴看看床底下,“要不咱们躲这底下吧?”

他们这边北方人都喜欢炕,用床的人很少,不过这刘玉娇是外来的,这张大床大的离谱,两个在上面能翻跟头。床底下躲两三个人都没问题。

张晓英摇摇头,“我还是去衣柜里躲着吧。”

她总觉得躲床底下有点膈应。

薛藴看看那不大的柜子,躲两个人肯定不行了。

便道:“行,那你去衣柜,我在床底下。”

衣柜里还算宽敞,勉强能在里面转身。张晓英藏在一堆衣服里,心里隐隐觉得今天这事要坏菜。

要是待会儿胡会计也进来,和王拐子撞上了,他们抓了王拐子,把胡会计的事也给露了底了,他能饶了他们吗?

柜门关上,无良从背包里钻了出来,摇头道:“叫你别来,你非得来,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走了。”

他说着指着她鼻子骂,“你说你,躲哪儿不好,非得躲柜子里,你知道这柜子被多少人躲过吗?”

张晓英气得想吐血,怒道:“你之前不是说肯定能成功吗?”

“是啊,不过是你逼我说的。”

张晓英真想一口咬死他算了,这家伙纯粹就是找不自在的。她这会儿有点怀疑,他明知道这回会遇上什么事,专门跑这儿来看热闹来了。

无良嘿嘿一笑,“没事,你放心,有我在呢,这事也黄不了。”

只不过肯定变得更热闹就是了。

张晓英刚想说话,就听外面刘玉娇的声音道:“别这样,在院子里干嘛呢,咱们上屋里去。”

胡会计舔着脸笑,“在外面多好啊,这月朗星稀的,赏赏月多好啊。”

“那也不行,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还怕人看见呢?”

“你个死鬼。”

两人说着话就进屋里来了。

他们做什么,在床底下的都听得真真的。

张晓英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躲到床底下,否则以后看见薛藴都不好见面了。

也就是这时候,听到外头有人叫:“娇娇在吗?你在吗?我要进来了。”

胡会计一听,吓得够呛。

他脸色有些发白,“是王主任。”

那是村办主任王怀德。

刘玉娇哼一声,理了理鬓角道:“你怕什么?去床底下躲会儿去,等他走了再出来。”

胡会计一听,忙往床底下爬。

他刚爬进去,忽然惊叫一声,“啊——”

刘玉娇问道:“怎么了?”

胡会计慌忙摆手,“没,没事,看见个大耗子。”

张晓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薛藴了。

胡会计满脸尴尬的看着薛藴,对他叽咕了几下眼,那意思说,你也上这儿来了啊?

薛藴慌忙摇头,那张脸虽然红得厉害,不过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

大概意思就是,那种女人我才看不上眼呢。

胡会计一向脸皮厚,倒也不怕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好像再告诉他,“你早晚也会有这么一遭。”

薛藴哼一声不说话,心里对他们这种行为多少也是鄙夷的。

一个守寡的女人而已,长得也不见得多漂亮,还值当这么多人往这儿跑吗?

刘玉娇整理停当了,就去接王怀德了。

外面王怀德早就猴急的不行了,刘玉娇啐他,“你急什么?又跑不了?”

王怀德道:“咱们得快点,今天我老婆过生日,得早点回去。”

刘玉娇摸着鬓角,一脸鄙夷,“就这么点子空,你还过来?”

王怀德笑道:“这不是想你吗?我一天不见你就想得慌。简直朝思暮想,觉都睡不好了。”

“得了吧你,就你这怕老婆劲儿,回家你老婆吼一嗓子,你就连北都找不着了。”

王怀德是村里有名的怕老婆,他老婆只要一发火,吓得他都打哆嗦,这在村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谁能想到这么怕老婆的人,背地里也是这个样子?

这猫要是沾了鱼腥味,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王怀德虽然胆小如鼠,可架不住别的地方好用,连刘玉娇这种女人,也稀罕的不行。

所以他虽然来得最少,可刘玉娇对他最上心。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什么都顺着他的性子来,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就是有时候不拿一分钱上门,她也是乐得不行。

胡会计在床底下听着,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儿了。

暗骂一声,“这个王八犊子,回头爷爷非得买点药补补去。”

王怀德和刘玉娇正闹腾着呢,外面又有脚步声了。

这回人没直接出声喊叫,直接就往里走,要不是他手里拎着东西,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还真听不出来有人进门了。

一听声音,刘玉娇也慌了,她叫道:“坏了,今天他怎么也来了?”

王怀德问道:“谁呀?”

“咱们支书呗。”

王怀德叫了一声“妈呀”,慌慌张张的就要找地方藏起来。

刘玉娇知道床底下藏着人呢,忙指了指柜子,“你藏那儿去。”

王怀德可能有点轻车熟路了,抱起衣服就往柜子里钻。

他刚钻进去,一抬眼看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瞅着他,吓得魂儿都飞了。

想大叫一声,听到外面声响,又不敢喊出来,只能硬生生憋回去了。

他瞧着那应该是个小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的,眼睛也好看,看着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心说,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藏在刘玉娇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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