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天时间,安念终于把空弦竹炼制成了一个小小的吊坠,目前还是白牌模样。

地上的十块玉器已经有五块变成了纯白色。

安念缓缓收气,拿起吊坠稀罕地看了又看。

“好了?”

于路远在边上静静地守着她,看她睁开眼睛,这才开口。

安念喜悦地点头,起身凑过去:“元元,你看,它已经变成绿色了。”

空间储具的颜色和炼制者的属性有关,安念是木系灵根,绿色是主色调。

“挺好看的。”于路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乔老和乔施已经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你在休息。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吃饭了?”

“好。”

安念收好炼制到一半的空间吊坠。

于路远也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只剩下五个了,是不是不太够?”

安念低头看了眼:“勉强能行。”

于路远想了想:“我们回一趟云城吧?去那边捡一点边角料回来。”

他们俩之前都是这么捡漏的。

安念听他这么说,捂着嘴偷笑:“好呀。”

两人把房间整理好就出了门。

小院内,乔永生和乔施正在纳凉

看见安念出来,乔施就跳了起来:“念念,你醒啦?我给你带了月饼。”

“这么早就开始有月饼卖了?现在才八月呀。”

“哈哈哈,都是提前准备的啦。我最喜欢吃莲蓉蛋黄的,也给你带了一个。”

乔施从自己房间里捧出个小小的月饼,送到安念面前。

“你尝尝看。”

乔永生倚靠在藤椅上,侧过头看:“这个月饼她藏了一整天了,自己都舍不得吃。”

安念这才知道月饼不是买的,是乔老的学生过来看望他,给他带的。

乔老推脱不过,当时就把月饼分给了科室内的医生护士们,乔施也才得了一个。

乔施喜滋滋地伸手抱住安念,摇晃着:“当然了,念念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安念被她暖到了,高兴得很。

这个月饼最后被分成了四份,家中四个人每人都吃到了一小口。

莲蓉的软糯口感配上咸蛋黄的特殊风味,安念觉得自己也爱上了这个口味。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吃月饼。

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好吃。

晚上,安念靠在于路远怀里,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糯糯,带着莲蓉月饼的香味。

“元元,今年中秋节我们也买这个月饼吃吧。”

于路远低头,双唇贴在她额上,带着笑意和温柔:“好。”

“给爸妈也寄一点,让妈尝尝!她肯定也喜欢!”

“好。”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也很顺利。

于路远找到了能修建四合院的老师傅,老师傅一见是这么大的工程,表示自己一个人不行,于是又拉来了好几位朋友。

几位老师傅们细细地测量了四合院所有尺寸,画了详细的设计图。

于路远把设计图拿回家,跟安念一起看。

安念只有一个要求:“卫生间一定要多做几个,排水要好,自来水也必须接起来。”

乔家小院是有卫生间的,但是安念在小巷住久了后才知道,小巷里很多人家家里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巷口的公厕,这是她没办法接受的。

“好。”

图纸修订了两回,属于他们的家终于开始施工了。

老师傅们给出的工期是两个月,房子修好后还需要散散味道,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他们是没办法住进自己的院子的。

乔永生知道他们想出去租房,并没有反对,只是摇晃着藤椅,伸手指向隔壁。

“不用出去找,就住隔壁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安念这才知道隔壁竟然也是师父的。

她瞠目结舌地看向乔永生:“师父,您是不是太有钱了点?”

乔永生笑着看向她:“没有你有钱,不声不响地就买了个六百多平的院子。”

“嘿嘿,这不是我们家元元拿到了一大趣÷阁奖金吗?”

安念带着点撒娇,也带着点炫耀,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乔永生好笑地摇摇头:“你呀……”

安念狗腿地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端过去:“师父,我们住隔壁的话,还能过来蹭吃蹭喝不?”

乔永生:“……”

这个徒弟不能要了!还是尽快搬出去吧!

——

搬家来得很快,隔壁的房子打扫干净后,安念和于路远就搬了过去,开始了两人小夫妻的美好生活。

隔壁的院子比乔家小院面积更小一些,布局上却没什么变化,只少了西边的一个耳房,但是足够两夫妻住了。

安念适应良好。

这天,安念正在院子里躺着吹风,享受着什么都不用干的美好时光,于路远从外面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念念,你的驴打滚。”

“买到了?”

安念眼睛一亮,坐起身,捏起一块塞进嘴里。

甜糯的口感让她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于路远把肉和菜都放进厨房,出来的时候端了盘葡萄。

他在安念身边坐下,给她剥了颗葡萄。

安念张嘴咬下,瞬间愁眉苦脸。

于路远愣了愣:“不甜?”

他买的时候尝过的,味道挺好的呀。

安念摇头:“等会儿吃。我刚吃了驴打滚,再吃葡萄就觉得好酸。”

于路远失笑,把第二棵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

“念念,你要的机器和导管到了。”

安念坐直身体:“廖大哥的手术可以开始了?”

她等了好久,眼看着回国已经快一个月了,廖明宴还在医院住着呢,他心脏里的那颗子弹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

“今天就能清关入境。”

于路远脸上也露出笑容。

廖明宴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如果不是担心他,于路远也不可能一直在京城呆着。

其他人都回家探亲了,于路远却一直没有带安念离开,就是怕万一廖明宴那边发生变故,安念不在京城。

“太好了!”

安念进屋清点自己的东西,银针提前放进包内。

抽屉里还摆放着一块翠绿色的玉牌,是炼制到80%进度的空间吊坠,它边上放着仅剩的一块玉器。

安念拿起那块玉器,放进包内。

听见于路远的脚步声,安念头也没抬,笑着道。

“我明天去医院给廖大哥检查一下身体,明天机器和导管能送到军总院吗?”

于路远圈住她的腰,把她拥进怀中。

“能。”

“好。”安念转身看向他,眉眼弯弯。“元元,我会治好廖大哥。”

“嗯,我相信你。”于路远温柔一笑,语气中的笃定却毫不掩饰。

被人如此深切的信任着,安念很是高兴,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于路远愣了一下,笑着回吻她。

——

第二天,安念如约到达军总院。

廖明宴已经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他是出任务受的伤,国家给他颁发了一等功勋章,同时也给他提供了很好的照顾。

他住的是单人间,还是干部房。

安念不是第一次来了,前几次也见过了廖父廖母,他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职位应该不低,但是对安念的态度很温和。

这次,安念刚走到病房门前,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她笑了笑,以为廖母他们在。

“扣扣扣。”

安念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立马就消失了,一个人脚步匆匆地过来开门。

安念本来想自己拧开门把手的,看有人过来了,收回了手。

看见门内的人时,她愣了一下,是个她从未见过的姑娘。

“你是?”

显然,门内的姑娘也愣了一下。

安念赶忙开口:“我是安念,保健组的医生。”

“是安医生呀!您快请进。”姑娘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轻松,笑呵呵地让开位置。“您是过来给廖大哥检查身体的吗?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呀?”

安念本来还想继续说自己是于路远的妻子,被对方打断后也说不下去了,只好笑了笑。

“我不是军总院的医生,只是之前治疗过廖副营长,不负责他日常的治疗工作,只偶尔过来给他检查一下身体,确保没有引发其他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姑娘点了点头,往内走去。“廖大哥,安医生过来了。”

廖明宴正躺在病床上看书。

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运动,所以这一个月来,干得最多的就是躺着。

看见安念过来了,廖明宴立马放下手里的书,撑着床面坐得更直了些。

“嫂子,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嫂子”这个称呼一出来,那姑娘脸上表情又松快了些,她赶忙从边上拖了个椅子过来。

“原来是嫂子呀,快快快!您赶紧坐下!”

廖明宴脸放了下来:“孙琪琪,你做什么呢?”

原来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孙琪琪。

孙琪琪抿着唇:“我让嫂子坐下呀,你这么凶做什么?”

“你别多事,找个地儿坐着吧。”

廖明宴本来想让她出去,发现病房内只有他们三人,如果孙琪琪走了,安念和他会更显尴尬,只能临时换了个说法。

安念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点事儿。

“嫂子,你要不要给我把个脉?”

廖明宴的声音打断了安念的思维,刚才那种明悟也消失了。

安念干脆不去多想,从包里拿出脉枕摆在床头柜上。

“你搭上来吧。”

接着脉诊的工夫,安念检查了一下廖明宴心脏内的情况,确定子弹依旧好好地贴着心肌,松了口气。

“没事,常规抗凝血治疗即可。”

“好。嫂子,我这个手术什么时候能开始啊?”廖明宴愁眉苦脸,“就算没有国外的仪器,我们也能做大开胸手术呀。”

反正他是一天也不想在床上躺“尸”了,让一个特种兵每天什么都不干,连快走两步都不被允许,可真的太折磨人了。

安念看他这苦恼的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看看今天能不能吧。”

“什么?”廖明宴愣住了。

“元元已经去接收了。”

“真的?”廖明宴激动得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坐在病床边的那位孙琪琪姑娘毫不犹豫地伸手,白皙的手掌压在他胸口。

廖明宴身体抖了一下,甩开她:“孙琪琪!”

孙琪琪无辜地眨眼:“阿姨说了你不能动。”

廖明宴脸色难看:“那你用嘴巴说就行了呀,别动手动脚的!”.BIQUGE.biz

“我来不及嘛……”

安念眼珠子转了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明宴啊,这位姑娘是……?”

私下里,安念有时候会喊廖明宴廖大哥,但是有人在的时候,她一直端着嫂子的身份,喊他一声“明宴”完全没问题。

廖明宴脸上表情僵了一下,耳根有点红。

“她……她是……”

“我是廖明宴未来的对象。”

孙琪琪一个姑娘家却率先开口,她笑意盈盈地看向安念。

“嫂子您好,我是孙琪琪。我之前听说过您的名字,您是于路远于营长的妻子吧?”

“你好,孙姑娘。”

“叫我琪琪就行。”

孙琪琪很自来熟,抓着安念的手摇了摇。

“等我嫁给了廖明宴,也是要去随军的,到时候咱们就是一个家属院的邻居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主动的姑娘,安念还挺新奇的,和她握了下手。

“欢迎你加入。”

廖明宴嘴角抽了抽:“嫂子,你别听她胡说,我们两八字还没一撇呢。”

孙琪琪笑容未变:“你爸妈都同意了。”

“我不同意!”

说着,他们两就像两只小学鸡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安念嘴角抽了抽,起身:“我出去看看仪器到哪儿了。”

出去躲了一会儿,确定机器已经进入医院了,安念过去看了看。

机器被送入一间面积很大的手术室。

手术室内又一面墙是透明的,连接着旁边那间房,外面的人能通过玻璃墙看见手术室内医生的操作。

“机器今天就能投入使用吗?”

安念问身边明显很兴奋的心外科主任,也是军总院的副院长翁老。

翁老还有一个身份,保健组西医带头人。

安念和他很熟悉了,提问也是直截了当。

翁老笑呵呵地点头:“等机器安装好,手术室重新消毒就能投入使用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安念:“念丫头,你确定要做第一台手术?”

“嗯。”安念看向那台仪器,微微点头。“我已经详细了解过这台仪器的使用方法了。”

“我们也了解过呀……”

翁老有些迟疑。

介入手术自开创以来,无数次登上国际级别的顶级期刊,他们这些临床工作者很早就看过期刊了。

有关系的人甚至搞回来了详细的操作指南,里面把仪器的使用方法,介入手术的步骤写得一清二楚。

但是,看过文字,不代表就能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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