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我们清算一下目前的资产。”

安念一项项地在本子上写着。

最初他们三人,安念出资2万,钱东来出资3万,乔施出设计图,因为当时说过后面安念还会加投,所以股权平分。

这次安念到了深城之后,语诗注资一百万。

这个公司的投资额度就达到了105万。

当然,语诗现在的规模和后期的发展都会在105万以上做叠加,这里面就要算上乔施和钱东来的管理付出。

“我只出资,不参与后期的管理,我投入的钱需要全部折算。就以70%来折算,你们觉得怎么样?”

安念划了个比例,笑着看向两人。

乔施和钱东来面面相觑,没有立刻回答。

安念又转向乔永生:“师父,您这个觉得折算比例合适吗?”

乔永生笑了起来:“念念,看来你在学了不少新知识。”

安念眉眼带笑:“那边的金融业很发达,我看了所有上市公司的财报,也看了不少金融类的书。”

乔施崇拜地看向她:“念念,你真厉害,难怪你能在股市上赚到那么多钱……”

安念伸手拍拍她,好笑不已。

“现在拍马屁不觉得太晚了点?快把注意力放到你自己的利益上来吧。”

乔施捂着额头,冲她可爱的笑。

“我都可以呀,我本来就是奔着做设计来的。就算你和胖子不给我股份,我也可以把设计图卖给你们。”

她眨了眨左眼:“而且还可以低价转卖。”

安念:“……”

这个傻丫头。

“胖哥,你呢?”

钱东来比乔施更理智,他想了想,道:“折算70%是常规操作,我没意见。”

“好,那我们就按这个比例来计算。资金占比70%,人力占比30%。”

安念放下趣÷阁看向钱东来:“胖哥,你要增投吗?”

“要!”

钱东来毫不犹豫。

目前整体资金量已经被安念冲到105万,其中钱东来只有3万,就算他的人力占比30%,也远远低于安念。

“我增投87万,凑个整数。”

安念微微挑眉,看来胖哥这些年赚了不少,出手就是77万。

她点头:“好。施施,你呢?”

“我也增投10万吧。”乔施也笑着点头,“这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乔永生笑了笑,没有插嘴。

这是外孙女和他的关门弟子之间的生意,他手里虽然有足够的钱,也不愿意去偏帮。

“ok!那我们的资金总额达到了202万,我取个整200万。多出来的2万就拿出来做员工奖励金。”

安念手里钱多,很是大方。

“按照这个计算方法,我的占比为:100/200*70%=35%。胖哥的占比为:90/200*70%=31.5%,再加上人力占比……”

“你们俩人力想怎么分?”

钱东来直接道:“直接55分。”

“好,那胖哥的人力占比就是30%*50%=15%。加在一起占46.5%。施施的占比为:10/200*70%=3.5%,加上人力15%就是18.5%。”

安念很快算完,把最后结果摊开在桌面上。

“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三人都确定无误。

“好,我们明天就按照这个比例签合同。”安念一锤定音。

“念念,这样我和胖子的股份加在一起就超过50%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乔施有些担心。

安念斜眼看她:“谁知道你们俩会处上对象啊?”

她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不过就算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分配方式,你们俩合在一起也超过一半。

这个股份分配没问题,等后面我们做大了,公司上市了,还会被稀释呢。股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能越来越值钱。”

乔施有些懵懂,看向身边的钱东来和外公。

“是这样吗?”

乔永生好笑地摇头,外孙女这种蠢蠢的脑子,幸好遇到的是念念,要是其他人肯定早就被啃得骨头都剩不下了。

“你想不清楚的,听念念的吧。”

乔施吐了吐舌头:“好的吧……嘿嘿,反正我知道念念肯定不会坑我的……”

她撒娇地挽住安念的手臂,和她亲昵地蹭了蹭。

“念念,我给你剥虾吃呀!”

她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注意力很快就被烤架上依旧冒着热气的串串吸引走了,欢快地蹦过去,开始认真地捏着虾剥壳。

每剥好一个,就塞到安念嘴里。

把坐在旁边,刚得到名分的钱东来看得眼热不已。

“我再给大家烤点虾!”

说好的虾管够可不是胖哥在吹牛!他刚才已经使用“吼”的能力,让旁边卖海鲜的老板送了一桶最新鲜的上来。

安念把写好的股份重新誊抄了一遍,给乔施保管。

收好本子后,她也安心吃虾。

第二天事情很多,三人先是签了一式三份的正式合同。

安念把合同收进了空间内。

照例看了眼架子上的物资,她昨天晚上增添的丹药没有变化,在纸上写的问题,元元也没有回答。

她有些忧愁,到医院上班的时候,不等翁老说话,就先借了医院的内线电话。

深城现在有电话亭,但是算不上私密。

医院院长办公室的电话更安全。

安念拨通了汪兴国办公室的电话,汪主任答应帮她打听一下,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有确切消息。

“不要紧!我只需要知道于路远是否平安。其他的,我不打听……嗯,谢谢汪主任,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安念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缓和了几秒,这才穿好白大概走了出来。

“翁老,我们去看看患者。”

翁老也不多问,带着她走向薛凯的病房。

薛凯经过两天激素冲击治疗,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转,精神头起来了。

他们两人到的时候,薛凯正坐在床上大快朵颐。

“薛同志,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翁老和蔼的问。

薛凯的母亲梁玉宁起身,感激不已:“翁老,我们家小凯昨天晚上睡得很香!这么多天了,他终于睡了个好觉。”

患者身体好转,翁老心里也高兴,看完最新的病历后,拿出手电筒。

“我看看你的眼睛。”

“好。”薛凯推开床上的小桌子,往床边靠。

翁老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血丝消失了一些。”

见他没有下文,梁玉宁有点急了。

“翁老,我儿子是还有其他问题吗?”

翁老放下双手:“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他转头看向梁玉宁:“薛同志的眼睛好转的比较慢,按照我的诊断,经过两天的治疗,他的眼睛已经会痊愈。”

梁玉宁慌了:“翁老,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凯还有其他问题?”

听母亲这么说,坐在床上的薛凯也有点慌。

“翁老,我的眼睛一直挺难受的,吃了药也没什么缓解。”

明明刚才他自己还说舒服多了,现在听了两句,就变了。

翁老有些无奈。

不过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很多感觉都是别人说了,才能在身体上感觉出来。

“深城没有更精密的眼部检查仪器,如果明天他的眼睛还不见好,我建议你们转院到京城去。”

“京城?太远了。”梁玉宁凝眉,“那我们还不如回港城呢。”

薛凯眼睛微微一亮:“妈,我们能回港城吗?”

梁玉宁躲开儿子的目光,略有些心虚,也有点难堪,他们母子是被赶出来的。

当时,她选了距离港城最近的深城,就是拼着距离近能更好联系薛凯的父亲。

要是现在他们母子俩去了遥远的京城,这个优势就没有了……

薛凯见母亲闪躲,也明白了什么,嗫嚅着不再说话。

梁玉宁抿着唇,带着点恳求地看向翁老。

“翁老,您能再帮忙看看吗?我们俩不能离开深城。眼部检查仪器一台要多少钱?能不能现在就弄一台回来?我们出钱都行!”

在场的医生们:“……”

这还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是别人不愿意卖给华国。

萧瑾年几分钟前就到了,一直没有听话,听到梁玉宁如此无知的问题,有些无奈地皱眉。

“机器我们已经买到了,还需要几天时间清关。”

萧家这些年一直做的是中间人,以港城为跳板,给大陆运了不少急需的物资。

深城医院需要配置的那些高端仪器也在萧家的提供范围内,只是现在时间太短了,还未到达。

“要几天?”梁玉宁追问,“小凯太难受了。”

萧瑾年道:“至少一周。”

“一周时间……太长了点……”梁玉宁心疼地看向床上的儿子,“小凯的眼睛持续充血,再耽误几天会不会影响他的视力?”

这是肯定的。

在场的医护人员在内心回答。

“翁老,我会瞎吗?”薛凯受不了这种气氛,可怜兮兮地仰头看向翁老,声音都带上了恐惧的哽咽。

见过光明的人,哪里能忍受后半辈子在黑暗中生活?

翁老暗自叹气,只能努力安慰他。

“只是几天时间不要紧的。”

“妈,我不想变成瞎子!”

薛凯突然发飙,整个人如同炮仗似的从床上掀了起来。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

“薛同志!你不要冲动!”

翁老赶忙想上前阻止!

“我受够了!每天晚上都有鬼来找我!好不容易把它们都赶跑,我又要瞎了!你们不要骗我!我的眼睛就是好不了了!

我今天早上看镜子里的自己都看不清了。”

薛凯半个身体都悬在了窗外,摇摇欲坠的样子把梁玉宁吓得腿都软了。

她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小凯,小凯!你别冲动啊!”

“别喊我!要不是你没用,我怎么会沦落到深城这种破地方来?!我怎么就有了你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妈?!

除了一张脸能看,一点脑子都没有!我真的恨不得是从大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梁玉宁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她嘴唇颤抖着:“小凯,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就不能说?!你一个以色侍人的,上位之后就乖乖听话,好好讨好老头子就行了!

偏偏要学电视上去宫斗,你怎么斗得过大妈、二妈她们?她们是纯正的港城人,背后的娘家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在薛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哥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不知道是不是下定决心要跳楼了,薛凯突然吐露心声,泪眼婆娑。

“每次你在老头子面前给大妈上了眼药,大哥就打我一顿,我在家里被他们欺负,到了学校还要被孤立……”

梁玉宁哭得不能自已:“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跟你说有用吗?!我只会被打得更惨!”

他们母子俩之间的对话过于炸裂,萧瑾年第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只留下翁老、安念、心内科主任朱遥。

安念本来今天精神不太好,一直在走神,看病历也是敷衍了事。

没想到,只是一闪神,面前的场景就有了巨大变化。

她略有点无语。

“你要干什么?!”薛凯抓着窗户边框,一脸警惕地瞪向走过来的安念。

安念垫脚往下看了看,说道:“其实这里只是二楼,你跳下去也死不了。”

在场的翁老等人:“……”

对哦,二楼而已。

梁玉宁也莫名地松了口气,放柔声音继续劝说。

“小凯,下来吧。你从二楼跳下去只会摔断腿,到时候眼睛没好,腿又动不了了。你更难受。”

薛凯:“……”

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真的最多三米高。

他以前竟然和狐朋狗友们玩攀岩,这点高度洒洒水。

凸(艹皿艹)

这个破破烂烂的乡下,连个高点的楼都没有!

害他现在这么尴尬!

萧瑾年咳嗽了一声,勉强忍住脱口而出的笑意,他看了眼戳破这一切的安念,嘴角往上翘了翘,很快又恢复平淡模样。

他上前两步:“薛凯,下来吧。”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别丢人了!

薛凯整张脸涨得通红。

一时间,整个房内尴尬无比。

安念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拽。

薛凯整个人“砰”地一声摔在地板上,“嗷”的一声叫出声。

安念低头看他,眼带戏谑:“就这么摔一下,你就惨叫成这样,还敢学人家跳楼?”

薛凯抬眼瞪她:“关你什么事?”

萧瑾年倏地皱眉,气势陡变:“薛凯!”

薛凯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心惊,再转头看向拽自己的女孩。

萧瑾年对这个女孩……

安念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机锋,只是淡笑着问:“你的隐形眼镜消失多久了?”

“什……什么?”薛凯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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