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妖娆美艳、凌厉阴狠全被掩藏在了此刻的单纯之下,他就觉得辣眼睛。

“好了,说正事吧,是不是dna检测出来了?”

说到正事,艾登和赛琳娜都是一脸激动。艾登从袋子里把几页纸拿了出来。

“老大,这是新的dna检测报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上一次你和安晴的dna相似度为100%,这一次的就只有67%了?检测结果,你和安晴为亲戚关系。

而安晴和沈殊这次的dna检测下来,两人的相似度为999%,检测鉴定结果为母女关系。和安南为999%,鉴定结果为父女关系。”

安歆伸手拿过检测报告,看着她和安晴的相似度为67%,眼中寒光炸然盛开。

“老大,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之前安晴的dna和你可是一模一样的,相似度为100%。”

赛琳娜觉得奇怪。要说上一次是老大把安晴的头发弄错了她是不相信的,毕竟老大是那么的靠谱。可两次检测结果的不同,很明显证实上次是弄错了的。

安歆拿着那份安晴和自己的dna检测报告仔细浏览了一番,这才说道:“我第一次给艾登的是我们几个人的头发。因为头发和毛细血管连在一起,所以通过对头发的检测就能知道血液中的dna。可若是两个人的造血干细胞相同的话,那么血液中的dna就会呈现出相同的结果。

这就是第一次检测结果,我和安晴的dna相似度为100%的原因。我跟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算是亲姐妹、双胞胎,这dna的相似度也不可能达到100%完全一样的程度。而我们的dna却又诡异的相同了,那只能说我们的造血干细胞是相同的,所以骨髓造就出来的血液才会相同。

我第二次抽取的是安晴肌肉里的血液。虽然肌肉也在人体中,可是肌肉和内脏器官的dna却不会受到造血干细胞的影响。而这一次做下来,安晴跟我的相似度就只有67%,和沈殊的相似度则是999%。”

艾登和赛琳娜听得目瞪口呆。

艾登忍不住喃喃道:“那这说明……”

安歆接着说道:“这说明有人曾经把我的骨髓换给过安晴,所以安晴现在血液中的dna才会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上一世当南宫家的人找到安晴之后,那么容易就让她进了南宫家的门,成了南宫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

并不是南宫家做dna检测的时候粗心被人钻了空子,也不是沈殊手眼通天,连南宫家的dna检测报告她都有本事做手脚,而是因为安晴早就拥有了和她相同的dna。

南宫玉是她的母亲,而安晴却拥有了和她相同的dna,那么安晴也就拥有了和南宫家极度相似的dna。

“靠!老大,你三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到组织了,那也就是说,3岁或者之前,你就给安晴做过干细胞移植手术,把自己的造血干细胞移植给了安晴?”赛琳娜震惊了。

“也只能是那个时候做的了。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们帮我查一查我3岁之前跟安晴做干细胞移植的具体事情了。”

“老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绝对给你查得清清楚楚。”赛琳娜气愤地拍着胸脯保证,“等查清楚了,我一定要沈殊和安晴不得好死!”

简直太过分了!

太气人了!

艾登则一直阴沉着脸良久才说道:“3岁已经开始记事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已经算是能够根植记忆的大事了,老大你对这件事却是半点都不知情,可见做这个手术的时候老大你还没有满三岁。

不到三岁就做干细胞移植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而你亲爸竟然准了。老大,我有理由怀疑,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歆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本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谁对他有利,他就站在谁的那边。”

她甚至怀疑南宫玉的死说不定都和安南有关。

“所以我才让你查南宫玉当年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南宫玉的确是南宫家的小公主,z国当年的第一名媛。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玉生下来以后就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南宫家几乎是不让她见人的。

所以哪怕她是京城的第一名媛,见过她的人也极少。特别是在南宫玉长大之后,就更没什么人见过她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一张她15岁时候的照片。”

接过照片,看着里面和家人在一起笑得开心灿烂的女孩,安歆相信,南宫玉的童年生活得很快乐。然而在看到南宫玉的长相之后,安歆却是眉头微皱。

不像!

她和南宫玉长得一点也不像。

看出了安歆的疑惑,艾登又拿了另外一张照片给安歆:“这是安南和蒲玉当年的结婚照。是赛琳娜从民政局的档案里面黑出来的。”

安歆接过另外一张照片,看了一眼之后眉眼便微微挑了起来。

“老大,你确定蒲玉就是南宫家的小公主南宫玉?”

“嗯。”安歆点头。毕竟经历了上一世,所以对南宫玉的身份,她确信不疑。

“那这南宫玉就一定是做了整容手术了。”对于老大确定的事情,赛琳娜从不怀疑。

“可南宫玉为什么要做整容手术?她整容是在认识安南之前整容的,还是失忆以后安南让她整容的?老大,我怎么感觉安家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啊!”赛琳娜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中跳动着璀璨的光芒。

现在的生活那么无聊,对于这种大八卦,她有了一种要深度扒的谷欠望。

“这次我和赛琳娜想要调查关于南宫玉的事情,调查到南宫家的时候差点儿被对方反追踪了,所以暂时没敢动手。不过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丹其,那家伙出手,南宫家肯定就追踪不到了。”

安歆点头:“那你们就继续追查南宫玉的死因还有我把造血干细胞移植给安晴的事吧。”

“好。”“行了,你们去打游戏吧。我还要回去守沈殊。”

“老大,沈殊又不是你妈,她那样对你,你还要去给她守夜?”

“嗯。”安歆点头。

就在赛琳娜和艾登纷纷受不了,觉得他们家老大肯定是被鬼附身的时候,安歆才笑道:“最后几天的亲情,我怎么也要帮他们留下一点‘快乐’的回忆嘛。”

好吧,吓了他们一跳。

等安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见到安歆空手而回,沈殊心肺都要被气炸了。

“你买的东西呢?出去了一个小时十分钟,你就空着手回来?安歆你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我买,你就直说。”

“妈,这可不能怪我,都这么晚了,水果店都关门了,我走了好几处都没卖的。您就忍忍吧,明天安晴或者我爸来的时候,你让我爸给你买。”

不说安南还好,一说起他,沈殊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跟她离婚就算好了,哪儿能指望他给她买东西或者是来看她?

“小徐,你去给我买。我倒要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关门了。”

沈殊气急败坏下,非要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护工搓了搓手,“大姐,那你给我点儿钱,我这里钱不够给你垫。”

沈殊对安歆说道:“你把钱拿给小徐,让她去买。”

“哦。”安歆回答了一声,然后很自觉地就去翻沈殊的包包。

沈殊一看,差点儿没气得吐出口血来。

“安歆,就是买点雪梨的事情,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宁愿拿出去跟男人约会,也舍不得给你妈买点雪梨吃是不是?”

结果安歆头都不抬,继续翻沈殊的包包。

看到她包包里面放了三捆钱,于是安歆大方的拿了一捆出来给护工。

护工看着眼前的一万块,眼睛都瞪大了,看向安歆,眼神中都是询问。

在得到安歆眼神的示意之后,瞬间了然,然后高兴的把一万块小费悄悄收下,给安歆用嘴巴悄悄撸了一下门框隐秘处的摄像头,然后就出去了。

这里的摄像头安歆从进门开始就发现了,毕竟早上进病房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这个玩意儿。

可是看这样子,沈殊又是不知道摄像头的事的。那么很明显,这摄像头是安南让护工放的。

不过摄像头的角度只能观察到沈殊这边,所以她拿钱给护工,摄像头是记录不到的。

安歆和护工做了什么沈殊一点也不知道。

半小时以后,护工回来了。

“钟夫人,钟小姐真没骗您,外面的水果店不知道怎么搞的,全都关门了。这是您的钱。”

说罢,小徐就从包包里摸出了一张100块的钞票还给沈殊。

“看吧,我就跟你说没有卖的了你又不相信。既然不相信,干嘛让我出去买东西?”

看着安歆笑嘻嘻的样子,沈殊被气得恼火,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忍了。

“我要喝水!”

“哦。”安歆脾气好的应了一声,立刻去给她倒水。

水倒好了端沈殊跟前,谁知沈殊看了一眼却大发雷霆:“你给我倒白水我怎么喝?重新倒!我要喝蜂蜜水!”

“妈,蜂蜜水喝了容易拉肚子。”安歆脾气依旧很好,就像个逆来顺受的。

“呵呵,我喝了几十年的蜂蜜水,怎么也没拉过肚子?你不想给我倒蜂蜜水就直说!”

“妈,真不是我不想去给你买蜂蜜,你现在有伤在身,以前不拉肚子说不定现在就拉了。”

“我现在躺着,肠蠕动都变慢了,为什么不可以喝蜂蜜水?我偏要喝蜂蜜水,我不喝白水。”

说罢,伸手把白水朝地上一扫,之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安歆倒的是鲜开水,沈殊被烫到之后立刻收手,谁知安歆却好死不死的把开水瓶放到她突然缩回手的必经之处。

然后,整整一壶开水就这样倒了下来。

虽然多数是倒在了被子上,但还有小部分却是直接淋在了手臂上,痛得沈殊哇哇大叫。

“安歆你个丧尽天良的你想烫死我啊!”

之后就是一阵人仰马翻。医生进来的时候,沈殊的手已经被烫得通红,床单和被子都湿了,得换。她又是肋骨受伤,换床单还得挪动她到移动床躺着,等这边换完了,又得把她移动过来。这么一折腾,疼得沈殊死去活来。

之后,她就看安歆更不爽了。

她觉得一切都是安歆造成的,一直在骂安歆。

骂完以后,这会儿是真的口渴了,吼道:“安歆你是死人吧?都跟你说了我口渴了,我要喝蜂蜜水。”

“哦哦,那行,你等等啊,我去给你买蜂蜜水。”

安歆忍着笑,跑去24小时超市买了一罐最便宜的蜂蜜,然后再在药店买了点药,把他们配置在一起,弄成粉末就回来了。

看到安歆手中塑料罐装的蜂蜜,沈殊又开始吐槽她买的蜂蜜差。

“妈,超市就只有这种蜂蜜卖。要是你想喝别的好一点的蜂蜜,要不然这样吧,反正现在商场应该还没关门,我去商场逛逛,看有没有你要喝的那种?”

“你想得美!你就不想伺候我想要去逛商场是吧?要喝那种蜂蜜,我知道让小晴去给我买!”

“那行,那你今晚就先喝这种蜂蜜将就着吧。”

沈殊:……怎么感觉她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安歆泡了一杯带料的蜂蜜水给沈殊,沈殊喝了,一番折腾下来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安歆还非常孝顺的给沈殊盖好被子,一副好女儿的样子展现在摄像头的面前。

可是在摄像头照不下来的地方,一根银针却直接扎进了沈殊的肚子。

安歆的银针很细很细,加上她扎针的部位又是之前剖腹产附近的一个穴位。那里的肌肉因为剖腹产时被切断,即使缝合,感知力也不强,现在被扎了,沈殊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晚上,沈殊是被活活疼醒的。

不是肋骨痛,而是肚子痛。

她想大!!!

才刚被痛醒,沈殊立刻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了,赶紧叫护工。

谁知她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大惊失色之下,她想把桌上的水杯打翻到地上去,这样可以把护工惊醒。可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是因为猛然的动作,她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经络都不顺畅了,这一动,就像岔气了一般,整个胸腹都散发出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沈殊又是惊恐,又是疼痛,可是护工却睡得跟头猪一般,欢快地打着鼾,根本就没发觉到她的不对。

之后沈殊又转头看向安歆那边,因为这里的住院条件好,病房是套房的那种,安歆睡在另外一间屋子,更不可能察觉到她这里的情况。

于是,沈殊在绝望中,拉了一身。

她恶心极了,可这是深秋,加上她是病人怕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除了她能透过细小的缝隙闻到恶臭外,一旁睡死过去的护工根本就闻不到。远在另外一个卧房的安歆在之前就把沈殊的被子捂了个严严实实,当然就更加闻不到了。

沈殊就这样在岔气的剧痛和恶劣的臭味中挣扎度过了一个晚上,几度虚脱。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哑了一个晚上的沈殊突然就能说话了。

护工和安歆都被她第一时间吼起来的。

“你们都是死人啊?我昨晚嗓子叫哑了都叫不醒你们,你们到底是来睡觉的还是来照顾病人的?你是护工,鼾声比雷声都要响,你这样就想把钱挣了?告诉你,没门!我要投诉你们医院,我要换护工!简直太可恶了。”

“妈,你别这样!我觉得徐阿姨挺好的啊,人很勤快的,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你可以说,干嘛骂徐阿姨?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叫我们,怎么能说嗓子叫哑了都叫不醒呢?”

安歆见沈殊脸色都被臭青了,憋住笑也是不容易的。

护工有了安歆的维护,觉得更委屈了。

“是啊钟夫人,我睡觉是非常警醒的,但凡你有一点小动作,哪怕你不叫我也能醒。虽然我打鼾,但是这不妨碍我听到你的声响的。”

“呵呵,那我把屎拉床上了你知不知道?我能为了陷害你俩就这样折磨自己一整晚?我是疯子吗?”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突然,安南浑厚的声音穿透进来,紧随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歆,你去上学,从今天起到你妈出院,你都不用再来了。”

“哦。”

安歆背着安南,给了沈殊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气得沈殊哇哇大叫。

“安南,她是我的女儿,我现在受伤住院,凭什么不能让她来看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她串通好了这个护工,晚上不管我的死活。我痛成那个样子,可是我又叫又喊,她们就是不理我。呜呜呜……我知道你因为小晴的事情生我气,可是你敢不敢把我的被子掀开,看看我到底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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